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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大结局(10)

“沈谨言,是你对不对?你没死,对不对?”

皇普熙泽沙哑着声音满是眷念的喊了一句,话语中也不可避免的带着几丝慌乱。

他正想要在往前走一步,沈谨言直接手握住乔锦凌那柄长剑指在了他的胸前。

“皇普熙泽,你要是在往前走一步,哪怕你是皇上,我也一样敢杀了你。”

听得沈谨言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皇普熙泽心底蓦然的激动了一下。

“沈谨言——”

看着口口声声叫她为沈谨言的皇普熙泽,沈谨言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些年,她的亲爹以及那些亲戚来看她时,总是会和她说一些外面的事情,这其中就包括了很多关于皇普熙泽和沈谨言的言论,还一说就是一大堆。

不知道为什么,当那些人和她提起这两个名字时,她是打心底里的厌恶,只不过每次也都因为怕得罪他们,她才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天知道她听得好烦。

关于皇普熙泽的言论,她知道不少,可正是这样,此时被皇普熙泽错认,她才更加烦闷。

“皇普熙泽,虽然你是掌控天下的皇上,但是请别要乱叫人,我叫穆暖兮,这是我丈夫云晟逸,那是我儿子云锦,可不是你口中那个所谓的沈谨言。”沈谨言冷冷的说道,怕皇普熙泽误会,忙又说道:“至于我为何会知道你的名字,也是因为你是皇上,名字四处流传,还请你不要误会。”

“皇后娘娘,皇上这些年来,他——”

时宸逸还想要继续往下说,皇普熙泽便抬手阻止了他后面的话。

视线落在沈谨言那张满是不悦的脸色,皇普熙泽压低声音问道:“你叫穆暖兮么,那你又可是知道穆暖兮这个名字怎么来的?”

“这个名字自然是我爹取的。”沈谨言淡淡的说道,随即撤回了那只往乔锦凌体内输送内力的手,转过身来淡淡的看了一眼满脸伤感的皇普熙泽。

“皇上,你问的问题问完了吗?如果问完了的话,现在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何要打伤我的丈夫,和伤害我的儿子了吗?”

看着满脸仇恨之意的沈谨言,皇普熙泽很快便回过神来,整个人也冷静了不少。

他可以确定面前这个人就是沈谨言,虽然现在的她变得比当年更加成熟有韵味,但是那说话的神情,皱眉时,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相似。

死掉的心重新复活过来,这一刻,皇普熙泽感觉自己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他不管这五年来在沈谨言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一次,他既然找到了这个女人,他就不会在让她从他的身边逃离。

他要想办法让沈谨言恢复记忆,然后他在向她道歉。

至于沈谨言这以后会这么选,他一时间不敢确定,但是如果沈谨言最后选择离开,他也会遵循当年的约定,彻底放手!让她自由。

也许让沈谨言恢复记忆是残忍的,但是这对他来说,却是一个留住沈谨言的机会,所以,不管外人怎么看,恢复记忆后的沈谨言又怎么想,他也会想办法让沈谨言恢复记忆。

“穆暖兮这个名字不是你爹裴前辈取的,而是你自己取的,是曾经你还住在相爷府,贵为沈家嫡女时,你被证实不是沈相爷的亲生女儿,沈老夫人以此要将你逐出沈家族谱,你当时就说你以后会和相爷府脱离关系,跟着你母亲穆年月姓穆,叫暖兮。”

姓穆,叫暖兮这句话在沈谨言脑海中闪过,记忆中也跟着闪过了几个模糊的画面。

那画面好像是她站在一个精致装扮过的花厅,冲着那几张可笑的嘴脸说着她要跟随母亲姓的话语,不知为何,她竟然会因为皇普熙泽简单的几句话而想到那样一个真实的画面,沈谨言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记得亲爹告诉过她,她娘是叫穆年月,而名字也是她爹取的。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脑海中会闪过那样的画面来?沈谨言的头隐隐有些作痛,但她明白现在的非常时刻,在没有弄清敌人的来意前,她不能够松懈。

“所以皇上现在还是把我看成你眼中的沈谨言了,对吗?”沈谨言似笑非笑的问道。

“就算你是穆暖兮,朕——”

皇普熙泽熙泽的下意识的用朕,想到当初和这个女人说过不会有称呼上的问题,当下改口道:“我只想问一句,你曾经是不是碰伤过脑袋,所以失了过去的记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沈谨言挑了挑眉问道,尽管心底有些疑惑,却也没有直接表现在脸上,单手一抖,手中的剑发出轻吟声,沈谨言再次冷声问道:“皇上,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要打伤我的丈夫,和抓了我的儿子。”

质问声再度在耳边响起,皇普熙泽勾唇冷冷的笑了笑,“这个问题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你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我相信关于这个问题,由他来回答会更比较合适。”

“皇上,是你的人打伤了我的丈夫,现在我问你为什么打伤他,你却让我来问我的丈夫,你为什么打伤他,你确定不是在和我说笑?”

“我不是在和你说笑,也许你现在是穆暖兮,但是在你还没有失忆前,你是沈谨言,而你身边这个被你口口声声称之为丈夫的人是乔锦凌,亦或者该称之为魔千影,他当年曾是江湖上凶名赫赫,让人闻风丧胆的邪教魔君,还有刚刚离开的那一男一女,男的叫凌子航,曾经是凌城少主,女的叫顾妙语,顾家庄园顾庄主之女,曾经给你做过几个月的丫鬟,他们二人亦是乔锦凌,也就是你身边这个男人的手下。”

皇普熙泽的话在沈谨言的脑海中炸开,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乔锦凌和沈谨言之间发生的事情,她是也有听到他身边这个男人跟她提起过的。

如果她不叫穆暖兮,是沈谨言,身边人就是乔锦凌的话,那岂不是一切都是个阴谋?

不能够怪沈谨言此时会这么想,只怪她没有当时的记忆,以及也不确定金霞山山顶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她第一想法就是一切是个阴谋。

换句话说,如果一切不是阴谋,她是穆暖兮,身边的人是云晟逸,如果他们真的是夫妻,为何不是像正常夫妻那般如胶似漆?

相反,这五年来,这男人以锦儿太小,需要好好照顾为由,于是每晚睡觉时,都会让锦儿睡在他们两人中间来,饶是锦儿不再的时候,这男人也从来不会主动碰她,最多就是亲吻她的额头,拉拉她的手,紧紧的抱着她,说上一大堆动人心扉的话语。

因为心底不带着几分不确定,沈谨言下意识的转头去看了乔锦凌一眼。

“阿逸,他说的——”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乔锦凌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打量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视线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下,终是点了点头。

想到一切是个骗局,沈谨言怎么也不肯去相信。

“阿逸,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沈谨言认真道,这一刻,她突然后悔刚刚会不信任面前这个男人,却开口向他求证。

“小兮——”

愧疚的喊了一句,乔锦凌才意识到此时的情势,当下改口道:“此时我想该改口叫你谨言才对,对不起,谨言,我骗了你,还一骗就是五年。”

见沈谨言满脸不可置信,眼底更多的还是受伤,乔锦凌心底很是难过。

可他知道,美好的梦能够做到今日,也该要知足了。

如果他今日不趁机解决一切,不早点说出这些实情,他怕转身之后,他会舍不得。

而皇普熙泽知道沈谨言还活着,也势必会争,就如同现在这般不肯罢手,那么到时候也必定会将事情搅得一踏糊涂,只会让更多的人跟着受伤。

“阿逸,云晟逸是我在被钟离老怪捡到之前的名字,乔锦凌和魔千影是我另外的身份。”

“阿逸——”

“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会明白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也会明白为什么你会到这里来。”乔锦凌打断了沈谨言到了嘴边的话,一把拉过沈谨言的手,不容她抗拒的将她带进了身后的房间去。

看着闭上的大门,时宸逸有些担心,小声提醒道:“皇上,刚刚凌子航他们就是进了房间后没有出来,多半是从地道逃走了,他们会不会也——”

“他不会。”皇普熙泽淡淡的说道,虽然说乔锦凌是他最大的情敌,在沈谨言的心底占据着很重的分量,但是他相信乔锦凌但凡是聪明的,就不会带着沈谨言逃。

换句话说,如果他们真的要逃,也不至于将云锦这个孩子留在外面。

见皇普熙泽心中有想法,时宸逸也不再多说,直接退到了一旁静静的守着。

嘴里说到孩子,皇普熙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云锦,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孩子除了像极了沈谨言外,一点都不像乔锦凌那个男人,反倒是还有点像他小时候的样子。

他张了张嘴想要问话,不等他开口,云锦便礼貌的抱了抱拳行礼。

“皇上,家母和家父有事商谈,还请皇上带着众人移步隔壁的房间稍作片刻。”

如此懂事的孩子让皇普熙泽一时间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看着他满脸镇定,面对他们这群身带杀气的人一点都不害怕,也丝毫不担心他的安危,亦或者是担心自己的爹娘将他给丢下,他便看出此孩子心性不平凡。

低低的应了声好,皇普熙泽跟着领路的云锦到了隔壁房间坐下,云锦先去将存放在地窖里的水果拿了出来,又拿了些许花生和瓜子出来,又去旁边拿了茶壶过来,给他们倒茶。

“娘说有客人来的时候,就拿这些招待着,你们要是饿了想吃饭,就出门左拐,那里有厨房,你们自己去做饭就好了。”云锦淡淡的说道。

看着站在桌前的小小的人儿褪去了刚才对他的恨意,皇普熙泽心底一时间五味陈杂。

“你叫锦儿,对吗?”

云锦点点头,“家父姓云,我单名一个锦字,便叫云锦,娘亲说希望我能够像乔家大公子和前轩辕国锦太子那般博学多识,不求成为耀眼的存在,但求问心无愧。”

“锦儿,你今年几岁了?”皇普熙泽有些许迟疑的问道。

“再过半个月便是我五岁生辰。”

“五岁么?”皇普熙泽低喃道,单手微招,看到他手势的时宸逸便快步到了他的面前。

皇普熙泽俯身凑在时宸逸的耳边低喃了一句云锦和他长得像不像,时宸逸听得一愣,看了看云锦之后,随即点了点头。

听得这个答案,心底一下子明朗了不少,在心底盘算了一番时间后,他在心底更加肯定云锦这个孩子不是乔锦凌的,而是他的孩子。

想到这里,皇普熙泽便开始从云锦嘴里套话,想要套点和沈谨言有关的消息来,可是问来问去就是那几句,云锦那孩子要么就是直接装糊涂,要么就是皱着眉头不回答。

总而言之就是,皇普熙泽什么东西都没有问到,还反而被云锦那个孩子给用那几句话换了个说法,给耍了个团团转,还偏偏却又挑不出毛病。

时宸逸等人看着皇普熙泽和云锦他们两人聊天,虽然心底都已经认定云锦就是皇普熙泽的孩子,就是他们的太子殿下,却也没有任何表示,心底反倒是着急他们家皇上在太子殿下面前好像毫无招架之力呢,这样长久下去,可怎么办哦!

要是连太子殿下都收服不了,又怎么摆平皇后娘娘?

当他们这一行人,在这边大眼瞪小眼时,那边乔锦凌带着沈谨言进房间后,在沈谨言防备松懈的时候,直接点了她的穴道,其实那一刻沈谨言是可以反抗的,可是她知道身边这个男人不会把她怎么样,所以她没有反抗。

聪明如乔锦凌也自然是看出了沈谨言是没有反抗,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用标准的公主抱将沈谨言整个人抱到了床上坐好,在沈谨言的打量下,这才从床榻下方翻出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谨言,这几****心底一直不安,直到我看到皇普熙泽时,我心底那抹不安越发的浓烈,我也知道我就要失去你了,当初妙语——”

话到这里,乔锦凌微微停顿,随即解释道:“妙语也就是淼淼,余淼二字反过来念就是妙语,加上顾字,就是她的名字,杭子凌,反过来念就是凌子航,他们以前是我的人,这一点你恢复记忆之后就可以记起来。”

“当初妙语背着我在你去凝露寺后山那里绑许愿袋的时候,她在你身上用了点药,然后让你忘记了过去的记忆,当时他们向我坦白了这件事,让我来选择,那个时候,我想着你被皇普熙泽伤得彻底,每日也都强颜欢笑,而且那个时候你也打算一个人独自生活,我就自私的没有立即用药将你的记忆恢复,因为更多的还是我怕我立即为你恢复后,你会立即离我而去,我不想失去你,哪怕你在我身边,我也只能是以一个更好一点的身份守着你,我也愿意。”

“在我做下决定后,随后我们就撒谎说是你不小心磕伤了脑袋造成的,你爹,也就是裴前辈他们在事先收到我的信后,想着你既然失忆了,也希望你开始新的生活,来看你时,他们一行人也都事先编了一整套故事,保证谁也不会说乱,而我们就靠着这个故事,一起骗了你五年,而这个瓷瓶里的丹药,就是那颗能够解去忘情丹药效的解药,让你恢复以前的记忆。”

“阿逸,你现在拿出解药来,是希望我恢复记忆,然后你就离开我,甚至是以大爱之名成全我和皇普熙泽在一起?对吗?”沈谨言哽咽着声音问道。

面对她的质问,乔锦凌垂着头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好。

“阿逸,我想知道为什么?”沈谨言不甘心的追问道。

“原因,你以后会知道的,兴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乔锦凌淡淡的说道。

“好,你不说为什么,我不追问。”沈谨言不在乎的说道,“可是阿逸,你以前和我说过不少关于皇普熙泽的事情,甚至是包括金霞山山顶的事情,你告诉我皇普熙泽为什么会在清醒状态下射出那一箭,是因为那个男人想救下苏宇清,为苏家保留下最后一丝血脉,我理解那个男人,所以觉得那个男人那样选没有错,但是那是往事,和我没有关系。”

“你现在和我说出这些,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要问我心底的想法,你为何不问问我到底想不想恢复记忆?我们曾经说好大小事情一起商量,可是你呢,你怎么可以现在不顾一切的就抛弃我?一个人就决定所有的事,决定未来的路,你有没有想过你为我选择的路,压根就不是我想要的。”

“小兮——”

“阿逸,我现在不是沈谨言,我是穆暖兮,是你的小兮,你说过我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说过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你自私的让我失忆,你现在又怎么能够让我恢复记忆,一个人去承受往事?”沈谨言红着眼道,第一次觉得心很痛,痛到窒息。

虽然她失忆了,但是这些年来她所知道的和皇普熙泽相关的事情不少,也许这其中还缺少了一部分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时所发生的事情,但是她现在失忆了,听着那些事情也只是很平淡的感觉。

包括现在知道她再次被骗,她也觉得这样子的生活挺好。

说她是在逃避也好,现在过惯了安静宁逸的日子,她真的再也不想记起过去的记忆。

一个皇普熙泽,一个乔锦凌,如果追溯起来,他们两个人对她而言都是重要的,只是,皇普熙泽对她很重要时,因为她是沈谨言,但是现在她是穆暖兮,对她重要的只有面前的云晟逸,以及云锦那个孩子,不再是什么乔锦凌,更不是什么皇普熙泽。

“阿逸,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现在这样真的很好,只要我不恢复记忆,以前的点滴在我眼底看来就是一个关乎别人的故事,五年过去,我的心已经平淡了,而我也早已经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我现在想要的只是一个家,一个平淡而温馨的家,这些都是你可以给我的,你说你要陪着我走到白头,但是你现在给我一粒解药,让我恢复记忆,就是兑现你曾对我许下的承诺?”

“阿逸,你可是想过,如果我真的恢复记忆,我就会过去的感情所左右?阿逸,我不想要恢复记忆,我想就这样和你在一起,带着锦儿,我们三人一家三口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就算外面那些人在那里,我们要从这里逃出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把解药拿出来?为什么不是骗我一辈子?只要你继续骗我,或者把这颗解药丢下,我们就可以再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小兮——”

“看,阿逸,你自己开口都是叫我小兮,其实你早已经就把我看成小兮,不再是沈谨言,而你也不在是乔锦凌,阿逸,我们带着锦儿一起走,离开这里,重新生活,好不好?”

凝眸看了一眼红了眼眶的沈谨言,因为挣扎犹豫,乔锦凌垂在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掩去眸间的无奈。

“小兮,过去的这五年,也算得上是我偷来的时光,我很感谢这五年来身边有你,有锦儿的陪伴,谢谢你给我这样一段倾城时光,记得你和我在一起时,曾不止一次说过,没有记忆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你最想要就是恢复过去的记忆,那样你就知道曾经的我们之间到底有发生什么趣事,还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那个时候,看着你在欢乐中带着点点伤感,我就特别的犹豫。”

“现在,皇普熙泽已经找到了这里,也已经知道你还活着,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何况,就算我带着你逃,逃离了这里又如何?别忘了还有你的那些亲戚,他们和你是真正有着关系的人,以皇普熙泽的性格,以前他可以因为你的原因而善待他们,但是如果你敢躲起来,就算是牺牲再大,他也一定会用那些人来威胁我们,让我们做选择。”

“你现在可以因为失忆而不记得那些人,对他们可能没有多少想法,可是一旦有朝一日你恢复记忆,你就会为你的选择而后悔,而我不想你承受这种痛苦,我也不想因为现在的犹豫而给未来增添太多的麻烦。”

“你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现在虽然舍不得你,可是我也很早就知道,你早晚有一天会离开我,我也已经做好了你会和我彻底决裂的准备,所以,这一刻,哪怕再多不舍,我也要去这么做,哪怕你会因此而恨我,我还是会坚持,就好像当初的皇普熙泽会舍弃你,出于本能的去救苏宇清一样。”

感觉到沈谨言在强行冲开穴道,乔锦凌又下意识的抬手在她的身上点了几处穴道。

几处大穴被点,连同被点的还有哑穴,沈谨言恨得咬牙,就算她有足够的内力强行冲开,受伤严重不说,也最起码得半个小时左右,而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她恨恨的瞪着乔锦凌,那眼神好似在询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希望你幸福,所以才那么做。”乔锦凌淡淡的说道。

抬手拭掉沈谨言脸颊上的泪痕,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眼底的不舍一样,乔锦凌自顾自的说道:“小兮,和你在一起就是一场梦,现在这场梦该是时候醒了,一梦梦五年,让我如置身幻境中,现在也该是时候,打破这枷锁,放你自由,让还我一个心安,哪怕这代价是心痛,可这是我应该承受的,皇普熙泽那个男人是真的不错,你的记忆恢复后,我不求你们会走在一起,只求你会幸福。”

话落,乔锦凌将瓶中的丹药倒了出来,喂到了沈谨言的嘴边去。

这一刻,沈谨言是不想要恢复记忆的,就死死咬着牙关不松口,乔锦凌无奈,也只好学着沈谨言平日里给他们喂药的样子,捏住了她的下巴,直接将药给灌进了她的嘴里去。

“小兮,请容许我最后一次叫你,在我的眼底,现在的你的确不是沈谨言,而是小兮,是属于我的小兮,如果真的有来生,哪怕最后是这样的结果,我也想要再次遇见你,然后去爱你,爱你生生世世,以后的日子里,哪怕没有我在身边,你也记得要幸福,也要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说完,乔锦凌俯身在沈谨言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将她抱着放倒在床上,又替她掖了掖被角,看着她眼角的泪水,他想要伸手去擦,手在半空中却是猛然顿住,挣扎了半响,随即直接在沈谨言的身上点了一下她的睡穴,乔锦凌这才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往隔壁房间走去。

乔锦凌出现在门边的那一刹那,时宸逸等人便是满脸戒备。

云锦一看到乔锦凌出现,不等乔锦凌开口叫他,云锦便朝着他的方向快步跑了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袖,满是担忧的问,“爹,娘亲怎么样了?”

“锦儿放心,你娘亲没事,只是累了,这会儿正在休息呢!”乔锦凌揉着云锦的脑袋,宠溺的说道,“锦儿,以后就得改口叫我干爹啦!明白吗?”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这么说,云锦也没有要开口问原因的意思。

“锦儿明白。”

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人谈话,皇普熙泽等人死死的看着乔锦凌,一时间不明白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对于他们不解的眼神,乔锦凌也没有要多说的意思,随即俯身下去,附在云锦的耳边低估了两句,只见云锦往皇普熙泽的方向偷瞄了两眼,随即点了点头。

“真是我的好锦儿,干爹这些年没白疼你。”乔锦凌笑着道,随即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目光一直顿在他们身上,带着几分嫉妒和恼恨的皇普熙泽,他唇角那抹笑意更加深邃。

“皇普熙泽,从我们第一次交手到现在,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分出个胜负,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们再打一次,彻底分出个胜负来,你可是敢?”

时宸逸等人担心乔锦凌耍诈,正要开口,皇普熙泽抬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从长椅上起身,冷冷的看了一眼乔锦凌,沉声道:“正有此意。”

虽然他很相信乔锦凌这个男人正直,但是妻儿被乔锦凌以这种另类方式强行霸占了五年,这口恶气他怎么都要出回来,就算是不会真的把乔锦凌给打死,甚至是把他给整废了,他也要让乔锦凌这男人受点皮肉之苦。

好吧,此时的他被那满坛子醋给冲昏了头脑,却是忘了人家乔锦凌这五年来,把他的妻儿给养得这么好,他不报恩就算了,竟然还想着报仇。

只是一个眼神对视,乔锦凌便看出了皇普熙泽心中所想,当时就只有一种感觉,他和皇普熙泽之间,也许行事风格、性格这些什么的所有都不像,但是有一点他们是相像的,那就是关乎沈谨言的任何事情。

这一刻到来的时候,他甚至是不止一次在想,如果他也像皇普熙泽那个男人那般无耻,沈谨言是不是就不会被皇普熙泽那个男人抢走?

又或者是如果这五年来,他只要心底稍微守不住那么一点点,在沈谨言曾经撩拨他的时候,他就可以将沈谨言扑倒吃干抹净,完完全全的得到沈谨言的身心,可是他都没有那么去做。

把沈谨言困在身边,他就知道自己做错了,良心受到谴责的同时,又被那个无忧无虑一心为他考虑和担心的沈谨言给打动,吸引着,他就那样情不自禁的陷了进去。

沈谨言失忆的第一年,他整个人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他好怕沈谨言就那样突然自己主动恢复记忆,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第二年的时候,云锦开始学会走路了,在沈谨言的体贴下,他渐渐变得安心。

第三年的时候,他觉得能够守得这段无忧岁月两年,此生也算是够了,想过来个死遁,然后由凌子航将解药给沈谨言,让沈谨言恢复记忆,这个办法虽然残忍了点,但是他不会在出现沈谨言的面前,也算是另类成全。

可终究是舍不得,舍不得就那样完全离开,于是他放弃了那个方法,想着一切顺其自然,就像他说的,这段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倾城时光,本来就是偷来的,于是,就又那样,度过了一年多时光,成了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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