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昱北睡得正沉,被她猛地一拍,醒了。
睁开眼,看着某人委屈又怨念的神情,坐了起来。
“怎么了?刚才你打我?”
晏唯一还记着刚才的梦,心里又气又难过,愤愤地瞪着穆昱北:“我梦到你出轨了。”
穆昱北微怔,随即笑了出来。
“只是做梦,更何况,你一个就够我操心了,我哪有心思再出轨找别的女人。”
晏唯一却不信,那个梦,好真实,让她心里都感到莫明地害怕,尤其那个叫希恩的女人明天,不,是今天就要来了,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你们男人的话要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晏唯一觉得穆昱北这是在敷衍自己,表示很不爽。
穆昱北却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正色看向她:“你从来不说这些粗俗的话。”
晏唯一却觉得是被嫌弃了,愤愤地瞪着眼:“我什么时候不说了,卧槽,特么,尼玛,我日,去你妈的,妹的,我全都说,只是你没听到罢了,怎么,现在后悔和我结婚了?你是不是想找去别的女人了?”
穆昱北幽幽地看着愤怒的她,直到将她看得心里发毛。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你要看我不顺眼,离婚就是了。反正你迟早要出轨,还不如早点离了,眼不见为净。”晏唯一梗着脖子呛道。
结果,某人只是问了句:“你精神很好。”
晏唯一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等被某人扑倒,才明白过来,却是悔之已晚。
她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还是被萍姨喊醒的。
萍姨觉得两夫妻闹了半个月的脾气,小别胜新婚,折腾得晚点儿也正常,但实在是家里来了客人,她不得不把身为女主人的晏唯一叫醒。
听说希恩正在楼下,晏唯一本来迷迷糊糊的,顿时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结果,身上啥也没穿,柔嫩的肌肤经过昨天某人疯狂的肆虐,触目惊心,这一幕,恰巧让萍姨看见了,当即吓了一跳,捂着脸跑了出去。
晏唯一也很尴尬,走到镜子前一看,脸上却泛起了红晕。
不管怎么说,她的身材还是不错的,穆昱北也是爱不释手,否则也不会这么折腾她了。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发神经,最后却是自作孽不可活,直到天亮才消停。
最后,她还记得某人在耳边,咬牙切齿地声音:“以后不准当着别的男人骂粗话,否则,饶不了你。”
她就在想,难道自己骂粗话,穆昱北也能起反应?
晏唯一梳洗了一下,化了妆,又特意换了身低胸的长裙,戴上了钻戒,这才缓缓下楼。
看到希恩时,晏唯一笑着走了过去。“没有亲自去迎接希恩小姐,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昱北胡闹,折腾得我早上才睡,结果这一觉就睡过头了。”
说着,晏唯一特意用戴着戒指的手撩了撩头发,其实她挺鄙视自己这种行为的,但面对情敌,她绝不手软。
“没关系,突然跑来是我唐突了,这几日要麻烦你们了。”希恩并不知道晏唯一把自己当成了情敌,但是,又能感觉到晏唯一的敌意,只是觉得无辜又莫明其妙。
“不会,不会。”晏唯一皮笑肉不笑,心想你特么既然知道唐突,还跑来干嘛?打扰别人的幸福很有成就感么?
说着,又拉着希恩上楼,指了指对面的房间:“希恩小姐就住这间吧,我和昱北住对面,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萍姨说,许叔对海城很熟,他可以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这意思就是告诉希恩,她不打算奉陪。
至于,将房间安排在自己房间的对面,当然是想让希恩知道她和穆昱北有多恩爱了。
希恩看着她,笑了笑,目光落在晏唯一漂亮的蝴蝶骨那一抹红痕上。
晏唯一立即用手遮住,娇羞地笑道:“蚊子咬的。”
这么烂的借口,谁会信呢?
但是,她总不能说“都怪昱北那个死鬼弄的。”这也太露骨了。
希恩露出一幅别有深意的笑来,转身走进了房间。
旁边,萍姨指了指房间,这才凑到晏唯一身边:“太太,我收拾的是那间房,您怎么?”
晏唯一立即作了一个嘘的动作,小声道:“这是我的情敌,知道吗?我要让她知道,别人的老公不是那么好抢的。”
萍姨用着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向晏唯一,心想,要不要告诉太太,后天这位希恩小姐的丈夫也要过来?
晚上,六点不到,穆昱北就回来了。
晏唯一看着比平时早了十几分钟到家的某人,心里酸酸地,面上却笑得体贴地迎了上去。“老公你回来了啊!累不累啊?要不要喝茶?”
穆昱北看着整个画风都不对的小女人,心想这是抽了哪门子疯?
面上却淡淡地摇了摇头:“不累,你把这瓶红酒用冰块镇一下。”
晏唯一瞅了一眼,心里更不是滋味了,特喵的,五十几万一瓶的82年波尔多拉菲,穆昱北这个败家男人,对小三可真上心啊!
穆昱北没太注意晏唯一的举动,换了鞋朝沙发走去,坐到了希恩旁边。
希恩看到穆昱北,也松了口气,小声地问道:“你老婆怪怪的。”
穆昱北看了眼站在餐厅,不时朝这边偷看的小女人:“她一直都这样。”
希恩一脸惊讶:“你的口味还真是独特。”
“她……很特别。”穆昱北停顿了片刻,才道,想到昨晚小女人发神经地闹起来,不但没有反感,反而觉得这样的小女人才可爱,尤其是胡闹的样子,让他无法抗拒。
希恩笑了起来,穆昱北也笑了笑。
这让站在客厅一直观注着客厅的晏唯一来说,心里简直跟猫抓了似的难受。
她咬牙,看着手里的红酒,突然手一松“砰”地,响起。
穆昱北和希恩都被这声音惊到,看着站在餐厅,不知所措的晏唯一,穆昱北立刻冲了过去。
“有没有伤到哪里?”穆昱北把她牵到一边,远离了满地的碎片和红酒,这才担心地看着她。
“没有,就是刚才手一滑,把酒给打了,怎么办?”晏唯一无辜地眨着眼,却一点也没有打坏一瓶好久的内疚,虽然,她其实还是挺心疼的。
穆昱北还真以为她是手滑,虽然好久难得,但也不至于为了瓶酒责怪她,索性不让她再碰任何东西,牵着她往沙发走去。
“你乖乖的坐着看电视,等吃饭。”
晏唯一转过头,看着跟在后面过来的希恩,露出了一抹胜利的微笑。
希恩很聪明,当即明白了什么,顿时没笑出声来。
原来,有人把她当成了情敌啊!
既然这样,她就陪着她玩玩呗,反正最近也挺无聊的。
希恩走过去,没有坐到对面的位置,而是直接挤到了穆昱北的身边坐下。
“伊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读大学那会儿,你和杰里每天都会骑着单车跑到十几里外的小镇上给我买当时最喜欢吃的香肠面包?”希恩笑得妩媚,撩了一下耳边的长发,风情万种。
穆昱北当然记得,杰里换着花样的追她,还非得拉上他,有车不开,非说骑单车才显得有诚意,他问他为什么不干脆走路,杰里回答得理直气壮,走回来面包都冷了,他家的小希恩喜欢吃热乎乎的面包。
“我还记得你每天还会帮我提前去占位置。”希恩又继续回忆道。
那也是杰里那货逼的,占一次位置一万块,他当时缺钱,只有傻子才不干。
“还有,你还会每天早上给我买咖啡,你们******一起举着横幅大喊,希恩,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当时我觉得你们实在好LOW。”
穆昱北听完,脸色就不太好看了,这样的黑历史被人当着自己的老婆掀出来,简直太丢脸了。
“好了,希恩,我们可以吃饭了。”穆昱北真怕希恩将他大学时的丑事继续捅出来,虽然那些事几乎全是被杰里花重金买通去干的,但还是太有损她在晏唯一心目中男神的形象了。
可晏唯一却以为他是心虚了,有意阻止希恩说下去。
猛地起身,愤愤地瞪着某人:“我有点不舒服,先上楼休息了。”
回到房里,晏唯一气得差点跳脚,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当她是死人了吗?
竟然旁若无人地还回忆上了是吧?
穆昱北这混蛋要没做过,心虚什么?
混蛋!说着,就走到穆昱北睡的那一边,拿起他的枕头,狠狠地捶打起来。
穆昱北却担心她真的不舒服,也追了上来。
结果就见她一个人坐在床上发脾气。“枕头怎么得罪你了。”
晏唯一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重重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问道:“你上来干嘛?不下去陪着你的老同学么?”
穆昱北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温度正常,这才道:“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或者带你去看医生。”
晏唯一心里委屈得要命,又不能说出来,她怕有些事捅破了便一发不可收拾,只能吸了口气:“估计是累的,你先去吃饭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特么,真是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