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欢只是专心的研究着纸上的毒草毒花,没有发现阡尘脸上的变化,继续说着:“我只记得在毒幽谷的一些记忆。之前的那些过往,还是没有印象。不说这些了,对了,出门之前我让你给我带的东西你帮我带来了吗?”
非欢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丢在了纸篓里面。抬起头看着阡尘。
阡尘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小包裹,递给了非欢。
非欢喜滋滋的接过包裹,打开一看。口水都差点流了下来。
一整包的话梅,好多肉肉在上面。
非欢随手拿起一个丢进嘴里。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最近估计是怀孕的原因,非欢十分的想吃酸的东西。下午本来想跟着阡尘一起出去的,可阡尘怕被闲杂人看到她,非欢也就作罢了。
没想到,阡尘是真的不愿意让阡睿寒找到她。这样一来,非欢也逐渐接受了阡尘的好意。若是自己现在离开尘轩,怕是走在路上,也会被侍卫所通缉。
只是,不知道玉无幻会不会找来。他难道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么?
“好吃么?”阡尘看着非欢认真品尝的样子,淡笑着坐在了一边。
“噢,好吃啊。你也尝尝……”非欢收回思绪,看着阡尘笑了笑,从包裹里面拿出来一个话梅,放在阡尘的嘴边。等着阡尘张嘴。
“这……”阡尘身子一僵,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尝尝嘛,真的很好吃。这是在哪里买的呀?”非欢坚持着。
阡尘无奈,慢慢张开嘴巴。呆呆的看着非欢手中的话梅进了自己的嘴巴。
她喂他吃东西?这样是不是有些暧昧了。
阡尘在心底不停的劝慰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怎么样,好吃吧?”非欢嘻嘻一笑,在阡尘的旁边坐下。嘴巴里面不停的吃着包裹里面的话梅。
其实,不是非欢突然大脑抽筋不分青红皂白,她也知道自己不能企及这个美好的男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她更怕自己刻意的躲避,会伤到阡尘。既然已经决定不再对这个一身墨香的男子动心,何不放开心怀,把他当成一个朋友呢?
二人心中各怀所念,虽是坐在一起,吃着同样的话梅。心中却是不同的感觉。
阡尘是甜的,而非欢,则是酸的。
“这样坐着好无聊,我给你讲个冷笑话吧。”非欢吐出嘴里的话梅核,又丢了一个话梅进嘴里。
“冷笑话?”阡尘从胡思乱想中脱离出来,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非欢。他听过些有趣的事情,但是,什么是冷笑话?
“嗯,是呀。我给你讲一个哈。”非欢歪着头,从脑海里面搜寻着曾经无聊的时候拿来打发时间的那些‘精华’,忽然想到一个。“有了!”
“从前有只小羊,有天他出去玩,结果碰上了大灰狼。大灰狼说:‘我要吃了你!!’你猜,最后怎么了?”
“怎么了?”阡尘不解,难不成,这羊还能把狼吃了不成?
“结果大灰狼就把小羊吃了。”非欢面无表情的说完,将嘴里的话梅核吐掉,又丢了一个进去。
“呃……”阡尘顿时觉得脑袋上三条黑线。这算什么笑话?
“冷不冷?”非欢转头看着阡尘。
“你冷么?我去吩咐下人生一个火盆。”
“你比笑话有喜感。”阡尘认真的模样,惹得非欢一阵好笑。突然又想再逗一逗他,“阡尘,我再讲一个吧。”
“还、还是这样的?”阡尘有些无奈,这女人哪里是在讲笑话,分明就是无聊嘛。不过,晚膳还没准备好,反正自己也没事。干脆就陪这个女人一起疯了,“你讲吧。”
“嘿。”非欢咧嘴一笑,想了想,开口问道:“一只兔子和一只跑得很快的乌龟赛跑,猜一猜谁赢拉?”
“兔子。”阡尘想都没想直接开口。而且,归结了一下刚才的经验,只要按照道理说,就不会有错了。
“NO!”非欢竖起食指左右摇摆,诡计得逞一样的嬉笑两声:“错!是乌龟拉,前面有说是一只跑很快的乌龟,跑很快噢。”
阡尘又是一愣。
非欢接着问道:“兔子不甘心,又和一只戴了墨镜的乌龟比赛跑步,这次谁赢拉?”
“墨镜是什么?”阡尘又一次迷惑了。
“咳咳……”非欢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就是戴在眼睛上面的两个镜片。还有一个架子架在耳朵上面。懂不?”
阡尘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非欢实在是无奈了,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就当成是面具算了。说啦,谁赢?”
“我想想啊。”阡尘转悠了一下脑筋,思量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的问:“兔子?”
“确定?”非欢朝阡尘挑挑眉。
“乌龟?”阡尘立马改了答案。
“确定?”非欢还是挑眉一笑。
“呃……”阡尘无语,他还以为这女人在给他暗示呢,“兔子!”
“确定?”
阡尘翻了翻白眼,没完没了。“确定!”
“哈,你又错啦。”非欢哈哈一笑,解释道:“那只乌龟把墨镜一摘,也!又是刚才那只跑很快的乌龟噢。”
阡尘感觉浑身一阵恶寒。这算是什么道理嘛。
“冷不冷?”非欢看到阡尘的表情,偷偷的在笑。
“冷。”阡尘也总算明白了什么是冷笑话。真的听了觉得浑身一阵恶寒。
“不错嘛,进步这么快。那你也讲一个冷笑话我听听。”非欢拿了一个话梅,递到阡尘的嘴边。阡尘很配合的张开嘴巴含了进去。也没有拒绝非欢的要求。像这样简单的话,他会说。
“从前,从前……”阡尘搜刮着脑子里面的墨水,全部都是关于经书的。像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还真是没有。
“别从前啦,我再给你讲一个,找找灵感。”非欢突然又想起一个好笑的,开口说道:“有一天寒儿问他爹:‘爹,寒儿是不是傻孩子啊?’他爹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说:‘傻孩子,你怎么会是傻孩子呢?’”
说完,非欢看着阡尘的表情,等着他笑或者是哭笑不得。
可是,阡尘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股莫名的愁绪。
“怎么,不好笑么?”非欢承认,她是把这里面的‘爸爸’改成了‘爹’。可是,还是一样的有喜感好不好。
“你……心里还记挂着他?”阡尘低下头,语气有些僵。像是不敢问,却又忍不住不问。
“谁啊?”非欢不解,这男人怎么突然神经兮兮的。刚才不还讲笑话讲的挺好的嘛。又犯什么神经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