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么说?你认为他会相信吗?”陆晓莹怪道。
“晓莹,我现在不想见他,你随便编吧。”衡舒瑶说着从地毯上站起来,躲到茶水间里去了。
陆晓莹这才摁下门铃上的开锁键,同时把自家大门打开。
门一开,就看到顾楹松已到了楼梯口,“嗨,顾先生。”
“嗨,陆小姐,衡舒瑶在吗?”顾楹松说着已到陆晓莹面前。
“衡舒瑶,她现在不在。”陆晓莹回答,也不邀顾楹松进屋。
“我知道她在,你不打算让我进去吗?”顾楹松笑吟吟地看着陆晓莹。
“呃!”陆晓莹自知瞒不住他,一时语塞。
“我去找她!”不待陆晓莹应允,顾楹松径直穿过陆晓莹身边进入屋来。
陆晓莹只好重新掩上房门,低着头跟在顾楹松后面回来。
陆晓莹住的房子并没多大,顾楹松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在茶水间里找到了衡舒瑶。
知道无处可躲,看到顾楹松闯进来,衡舒瑶头低低的,一时也不知如何面对他。
“你走了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顾楹松直问。
衡舒瑶这才抬起头来,看了顾楹松一眼,“受到这么大的羞辱,我已经等不到早上了。”
“你至少可以叫醒我呀!”
“那,那你就不会让我走了,我,已经受不了了,这份工作我干不了。”
“舒瑶,我对我父亲的不当言行,表示道歉!”顾楹松诚恳道。
“不,没有这个必要,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俩没有关系,跟陌生人一样。”
既然是陌生人,来去自由,没必要有那么多的牵绊。
“我也尽力安慰自己,不要太往心里去,我在外面漂荡了一整天,我知道你在这儿,可没进来,最后我实在控制不住了。”顾楹松说的没有半句虚言。
“听我说,顾楹松先生,没有好结果的。”衡舒瑶知道顾楹松对自己的情意,“不管我跟谁好,或者是想跟谁好,都没有结果,所以,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
“舒瑶,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情是偶然的。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都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你为什么都责怪自己呢?我也不想和我有什么关系,可是,这些天来我们是什么关系呢?牵挂会这么深?我不知道,这种关系叫什么?不过我知道离开你我活不下去了,如果你不回去的话,那我也不回去了。”顾楹松掏心掏肺的,他感情真挚地看着衡舒瑶,“舒瑶,你就和我回去吧!”
“不,顾楹松先生,这是不可能的!我,我是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的!”衡舒瑶强忍住眼底的泪。
“我们之间有一种关系,你无法否认,那就是医患关系!这个关系,你是甩不掉的!”顾楹松是铁了心的要把衡舒瑶请回去,因此执意要在自己和衡舒瑶之间套上一层关系。
“不,顾楹松先生,我没有这个勇气,我不能!”干工作,无论多苦多累,衡舒瑶都能忍受,可要她背负一个勾引富家子弟的罪名,衡舒瑶实在拿不出勇气。
“你忍心看着我死吗?你听我说,舒瑶,这么多年以来,我第一次有了活下去的愿望,我不想死!这么短的时间,你的到来已经给了我勇气!不不不,请你千万不要误解我的意思。很多人,曾经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现在想做点什么,为了你!舒瑶,我想为你承担责任,真的!等到你的孩子出生,就行了!到那个时候我的责任就解除了。所以,我只想活,活这几天而已,呵!不知道老天会不会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要求。所以请你,千万别丢下我不管!我的,这个要求不过分吧?行吗?舒瑶。”如果可以,顾楹松真愿意给衡舒瑶跪下来,此时此刻,他其实担心的,真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衡舒瑶,他想照顾她,直到她的孩子出生。
顾楹松这一番情真意切的告白,早把衡舒瑶的心给融化了,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半晌方道,“你的药吃了吗?”
听到衡舒瑶的回答,正在擦着自己眼泪的顾楹松犹如看到了黑暗中的灯光,他猛地抬起头来,含着残泪,裂嘴笑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