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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她是玉寒的爷们

待婢女将那香点燃,谢玉寒起身拿了那盒子醒神的药膏,“把太师躺椅搬过来。”很快有仆从搬来一张太师躺椅,连苼看着他大肆的铺张,盯着他道:“你做什么?”谢玉寒指着太师躺椅道:“躺下来,很快你就知道。”连苼犹疑的看着他,谢玉寒笑道:“我功夫比你差了一截,还能对你做什么。”连苼哼哼道:“那可不一定,有时候谋杀就在一线之间。”连苼说着话,人却已经躺在垫了厚厚软毯的躺椅上,婢女还将点心和茶水等物特意的放在她手可伸到的地方。谢玉寒搬了张小凳子,坐在她头的方位,“近日不仅得了这盒醒神膏,还学了几招推拿的手艺,你可是我头个肯亲自服侍的客人。”

连苼无语的摇摇头。“你还真有闲情逸致。”

谢玉寒手抹了那淡杏色的醒神膏,为连苼的脑部放松推拿。

连苼吃着平常人一辈子也吃不到的秘制糕点,听着淅沥沥的雨声,享受着天下第一富公子的亲自服侍,觉得自己应该幸福得流下几颗眼泪才是。却惬意的叹了一声,抱怨谢玉寒的酒太淡。

“你的胃素来不好,近日是不是喝酒太多了,也该节制一些。”

“连我喝多少酒你都知道?”

“你脸色和舌苔能够看得出来。胃病再犯了,苦的可是太子。”

“为何是他苦?”

“他岂不又得日日早晨为你早起熬白米粥?”

“……”连苼忽然意识到,自己又忘记了某些回忆。“没办法,酒能增加男子气概,遂从小到大,我爹就没拦着,还鼓励我多喝。几岁我就已经酒量惊人。”

谢玉寒笑着摇摇头,“怎么今天下着大雨想起到我这庄子里来?”

“来你这吃晚饭,顺带讨教一些生意经。”

“是为了和番域小国开通商贸往来的事情?”

“玉寒,你真的可以考虑当神算先生。”

“我只当你一人的神算先生就足以,也不枉费三载同窗的情谊。”

“哎,这话听着真窝心。”

谢玉寒的手温软适宜,那又凉又辣的醒神膏随着他推拿的动作渗透到肌肤底下,直达脑部,连苼渐渐的倒的确觉得整个身子轻松了许多,头也没那么燥痛,“玉寒,你这简直是神来之手啊!我发月钱给你,你干脆住到我东宫算了,日日给我推拿,啊!”

谢玉寒在她耳垂上轻轻的揪了一把,连苼遂打消了这个无耻的念头。他一边推拿,一边道:“前天从淮南过来的一批人商人,绕道檀邑,从他们口中我好像听到说檀邑发生了时疫。朝中可有情况?”

“时疫?”连苼道:“朝中暂时没有动静。宁王那边还未传来消息。严不严重?”

“只是一点听闻,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看来还未闹大。”

连苼重重的一声叹息:“祸乱连年啊……”

谢玉寒却自在的道:“商人永不退的舞台。时代再如何乱,朝代怎么更替,我们还是一般的过。”

连苼笑着道:“跟我扯上了关系,你还想独善其身?我得紧紧的攀着你这株富贵树!”

谢玉寒只得又笑了起来,渐渐的连苼整个人放松下来,在雨声中沉睡了过去。

雨势汹汹,整整下了一天未歇,到了晚间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雪成立在殿外,站了有两盏茶的功夫。

“太子殿下,先用晚膳吧。太子妃殿下想必今日不会回宫用膳了。”

“我只担心她又会吃酒。”雪成黯然道:“她近日吃酒不忌,其实是因为心中的痛无法排解罢了。”

“殿下,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奴婢相信,太子妃殿下会看到殿下您对太子妃的爱。”

雪成却低眸淡笑着道:“如果爱可以轻易的忘记,我又怎么会如此心痛。”

静如忽然沉默下来。

雪成道:“摆饭吧。免得回来见我未吃,她又强撑着肚子来陪我。”

静如露出份笑容:“是的,殿下。”

连苼打了个嗝,整个房间里便弥漫着一丝清香的酒气。她蹑手蹑脚的靠近床,摸着被子躺了进来。殿外已敲打出三更的钟声。她是踏着轻功翻墙入室。整个帝京城都笼罩在夜的寂静中,只剩下雨声哗啦啦的落下。

忽然间被子里的人翻身压上来,“逮着了。”

连苼又打了个嗝,雪成险些被这阵酒气熏倒。连苼捂着嘴有些心虚的道:“我真没多吃,谁知道那酒喝着淡,酒劲却这么足。玉寒成心的整我!”雪成问:“那你吃了几杯?”连苼比了个三的手指,雪成道:“才三杯?”连苼笑着摇头,“三……壶。”雪成顿时无言的看着她。连苼咳嗽两声,道:“是这样的,他庄子里饭菜糕点实在太好吃,我们聊着正经事,聊着聊着,就不知不觉吃多了……”

“然后聊着聊着,就到了深更半夜?”

“是……”

“所以堂堂的齐燕太子妃翻墙进来?”

“也没说不许……”

雪成暗暗的凝着她的脸,“你平常吃多了也没见心虚,怎么今日格外不同了?”

连苼一怔。是啊,为什么今天她要心虚?难道是因为玉寒的那几句话?嗳……

“你在做什么?”雪成见她怂了怂胸口,以异样的眼神盯着她。

“完了,我要……”吐字没说完,她就翻在床边吐了一地。雪成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

吐完后觉得轻松了,连苼四仰八叉的躺回床上,“白白浪费今日玉寒的一手好推拿……”

雪成皱眉:“玉寒为你推拿?推哪里?”

“自然是身上。”连苼睡意沉沉的道。

“你,你让玉寒碰你了?”雪成的脸色顿时一寸寸白了下去。

连苼胡乱的摇着手,“头,头也算身上一部分……”

雪成瞬间又活了过来,“下回说话,别只再说一半。”

连苼咕隆道:“学你的。还有……玉寒是君子。我是他……爷们……”

雪成还要说什么,连苼却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轻叹了声,雪成起身拿了帕子在水盆里打湿,又拧干走回来亲手为她将襟口残渣擦干净,换了件干净的睡袍,在她口中含了一颗清除酒气的药,也有些安神的作用。好让她睡得安稳些。然后吩咐芳容将地上打扫整洁。一切都是安安静静的做完。

雨声滴落在宫檐下,叮叮咚咚在夜色中缠绵不停。

凉凉的夜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忧伤。

雪成的手指轻而温柔的拨开贴伏在连苼脸颊上的青丝,一颗泪水,无声从她眼角落下来,沁润在他的指尖上,仿佛带给他灼烫的痛感。她口中呢喃的梦语,都是萧绝的名字。她口中呢喃的话语,都是关于萧绝的一切。她果然还是在乎萧绝的亲事,并为此一个人心如刀割着。

在她额上温柔一吻。夜色滑向更深的地方……

五更天的时候,连苼强迫自己醒了过来。

下了整夜的雨已停,窗缝外吹进来几缕清新的空气。

玉寒那盒子醒神膏果然不错,虽然昨天酒吃得多了,今天醒来不但没有感觉到头疼,反而浑身轻松。口中有淡淡熟悉的味道,应该是慕容雪成喂她吃的祛酒丸。

雪成也醒了过来,芳容和静如等人鱼贯而入,为二人洗漱梳头穿戴朝服。

待到天亮时分,都忙得差不多。

两人同时走出玉树殿。

走到殿外,连苼忽然回眸说道:“以后除非公务在身,不会太晚回来,也不会再胡乱吃酒。慕容雪成……谢谢你。”后三个字说得很淡,说完就先一步往前走去。

雪成深凝着她的背影,沉默了片刻才跟上来。

早朝的玉龙大殿上,文武官员依次站好。

殿外冗长庄严的朝钟,仿佛已回荡了百千年之久。

“启奏皇上,宁王有信传来,檀邑几处地方爆发鼠疫。”

大殿上萧绝上前几步说道。

炀帝脸色微变:“什么,你说爆发了疫乱?”

“正是。灾情严重,经查明乃是因旧河道带来的隐患引起,不少村镇皆受到感染。为防万一,已将檀邑和帝京往来同道封闭。宁王亲身前往地方查看,并试图将疫情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炀帝惶恐的面色稍稍有了些许的消退,但还是十分震惊:“这疫乱可非小事情,传染大了,那可是要贻害无数百姓的,尤其不得传到帝京来!”

“皇上心系百姓,是百姓之福。只是此回鼠疫可以说乃皆因人为所祸。若河道不经修改,恐怕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再有。治病除根,微臣以为,修改河道刻不容缓。”

“朕没想到会引来如此祸患,看来,这旧河道的确是不得不修改了啊。”

炀帝心神惶惶的坐在殿上,“萧爱卿啊。”

萧庞立身走出,“皇上,老臣在。”

炀帝说:“此事就交由你们着手来办,不再搁置,批文朕会尽早下达,越快越好。”

萧庞和萧绝不动声色,互望一眼,萧庞道:“皇上英明,老臣竭当尽力。”

“皇上!”楚蔚却踱步而出,“修改河道,非小事。当派遣朝中懂水利之人前往仔细研查。经过判断和研究之后,再由朝廷委派钦差前往就地核实,不可随意而为。动,则劳民伤财。据老臣了解,檀邑旧河道旧虽然旧了点,但是此河道乃是数百年前所造,数百年来一直经久不衰,给我齐燕来到无数利益,怎么突然会生出这么许多的隐患?再且,鼠疫一事,也非同小可,微臣以为应当多加派人前往檀邑查实!”

萧庞不疾不徐接着楚蔚的话道:“皇上。鼠疫一事,已经有宁王亲身前往查实,目前查出,乃是从旧河道附近的村镇传开,已经蔓延到上十座村镇。此等事情,岂敢对皇上有所隐瞒。老臣以为,不必再派人查实,否则一旦开启两城通道,让鼠疫祸延到帝京,后果不堪设想。皇上只需下命赈灾既可。一切事情,老臣相信宁王必会处理妥当。至于修改河道,正是为民为国的事情,老臣早已派懂水利的臣子几经核实研究,结果也早已送呈给皇上过目。如果灾患不立止,拖延下去,于国于民,无益!”

紧接着,大殿之上纷纷有臣子走出来。

两派之争,便又吵了个水火不容。

炀帝止了各自的肝火,对疫乱这种事情向来就敬畏的炀帝,思忖后说道:“此事就照萧爱卿的意思,不必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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