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的脸轰然红了。
这家伙说话太没遮拦了，跟于连有得一拼。
莫一凡没法告诉他，今晚住宿这里是个意外，后来发生的事更是意外中的意外，结果叫这小子看了笑话不说，只怕马上会传遍朋友圈。
“不行，我得拍下来。”
这不，萧正已经拿起手机喀嚓喀嚓地拍了起来。
苏落收拾好东西，一直抓着他的胳膊寸步不离左右，听到喀喀的拍照声，手不由一紧，刚有了一丝血色的脸又白了。
“删了。”
莫一凡命令道。
“凡凡蜜月之夜被扫H，啧啧，保证引爆朋友圈。”
萧正自顾狂拍，冷不防一只手伸过来，抢下手机顺手丢进了装满水的杯子里。
一声嚎叫几欲刺穿耳膜，萧正奔过去抓起手机，在数万一套的阿曼尼西装外套上擦了起来：“我的信息、资料全在里面，凡凡你也太狠了。”
“应该还有救，不过下次就不好说了。”莫一凡搂着女人，气定神闲。
萧正一边擦一边哀嚎：“哪还有下次。”
“没有就好。”这边，某人耸耸肩。
苏落见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带子还没送过来，不觉忧心：“怎么还没拿来，不会不给吧。”
莫一凡谅他们不敢。
“不等了，萧正，你负责把录像带给我要来。”说完，他带着她离开。
身后，萧正大叫：“喂喂喂，就这么扔下我一个人走了，太不仗义了，你们回去接着恩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干靠。”
两个人出来，看到走廊两边蹲满了男的女的，一个个衣衫不振抱着头躲避摄像机的扫射。
“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人们都围在一起吃团年饭、看节目，可是总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我们《法制在线栏目》参与了今晚的利箭行动，当场抓获二十一对涉嫖交易者。”女记者站在中间播报着，蓦然发现他们，走过来进行采访：“请问两位对此有什么看法？”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感觉到怀中女人不安地一抖，莫一凡手臂一收，似笑非笑地问女记者。
“当然可以。”
能够劳动萧正连夜赶来的人绝对不简单，看一对男女衣着气度的确不比常人，却在这个三线小镇上渡蜜月，女记者仍觉得另有隐情。
“你一女生怎么对这些内容如此感兴趣，看了不该看的，就不怕长针眼。”他扔出一句，满意地看到女记者脸色一讪，搂着自己的女人扬长而去。
出来后发现天色已露出鱼肚白，已是初一的早上了。
莫一凡找到加油站给车子加了油，加大油门往回赶，先将她送回娘家。
下了车，他从后备厢里提出一提高档酒和一盒进口点心，“我就不上去了，你替我给二老拜个年。”时间不早了，他得赶回莫家老宅主持祭祖活动。
“嗯，路上小心。”
苏落接过来，叮嘱一声。
“知道了。”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便拉开车门上了车。
她目送他的车子驶离，这才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回想这一晚发生的事情，有惊喜，有甜蜜，也有惊惧，不知道是个什么兆头。
……
晚上九点左右，莫家的新年活动终于告一段落，莫一凡惦念着女人，便找了一个由头溜了出来。
车子行到半路，手机铃声忽然响了，他将蓝牙塞进耳朵，一边开车一边接听。
“一凡。”
他吃了一惊：“雪儿？”
“一凡，我好难受。”
莫一凡这才察觉女人的声音含糊不清，好像喝酒了，眉头不禁一拧：“雪儿，你喝酒了是不是，现在哪里？国内还是国外。”
“我在东城啊……一凡，你一点也不关心我，难受死了。”米雪儿嘟嘟囔囔着，咕咚一声，好像又灌了一大口酒下去。
见鬼！
莫一凡不禁咒了一声。
雪儿到底想干什么，这个时候不应该回父母身边团聚吗？
“一凡……啊！”
那边口齿不清地唤了他一声后，突然惊叫，他不由急了：“雪儿，怎么了？”结果半天没有回音，他又连喊了数声，里面一片空寂，不由担心起来，将车子一拐变了道。
一路狂奔过去，站在米雪儿家的独栋公寓楼外，拼命摁响门铃。
过了许久，门从里面开了，一个身影站立不稳地扑到了怀里，浓重的酒气随之钻入鼻端。
“雪儿，你这是喝了多少。”他急忙扶住，忍不住责备。
米雪儿软若无骨地倒在他怀里，抬起被酒精熏染的双眸睨了他一眼：“我没喝……多少，我还能喝。”说着，举起手中的酒瓶往口里灌。
莫一凡一把夺下酒瓶，扫了一眼，发现70度的伏特加已下去了一半。
“你不要命了。”
他喝斥一声，赶紧将她扶向沙发，顺手将酒瓶放在茶几上，起身打算去厨房兑一杯蜂蜜水给她解酒。
不想米雪儿欠身抓起酒瓶便往口里倒，“我还要……喝。”他回身抢下酒瓶，捏住她的腮帮强迫她吐出来，结果一口全喷到了他身上。
“叫你别喝，怎么不听话。”
他哭笑不得地抖着衣衫，完了，等下回去家里那位如果问起来，不知道怎么交待了。
“我不喝……也行，你……把它……都喝了。”米雪儿醉得不轻，眸色红得像兔子，挑着一根葱白手指，颤微微地指着他，接着扑向酒瓶：“不然，我…..喝光它。”
莫一凡提起酒瓶一边迈步一边哄着：“好，我喝了它。”
“不行。”她一把拉住他，舌头打着结：“就在……这里喝，喝。”
说她醉糊涂了吧，她还猜到了他的用意，要求他当面喝下去。
“好好好，我喝。”
这酒虽然度数高，半瓶对于他来说倒不在话下，此时的莫一凡一心只想着快点哄好她，好回家陪另外一个女人，不及深想，便对着瓶子几大口喝光了。
“好了，这下该你听话了。”
他将空洒瓶扔向纸蒌里，拨腿往厨房去，还好，在冰厢里找到了一瓶蜂蜜，又找来一只杯子，开始勾兑蜂蜜水。
“一凡。”
随着一声呢喃，一团温软趴伏在背上，女人滚热的气息洒在颈子里，令他下意识地扭头避开了，随之身子一侧，女人便趴在了肩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