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歌,我是向你道歉,别那么无情嘛!”
“我数一,二,三,从我的办公室中滚出去,一,二……”乔未歌无情地指着门口数阿拉伯数字,见势,莫溪儿忙将身体倾上前,以八爪鱼的经典勾引姿势缠住他,再献上香吻一个撒娇。“歌,别那么无情嘛,自从乔爸爸说让我和你订婚,我就开始爱上你,让我爱的如此疯狂,我答应你,我不会争你妻子的位置,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做地下那个情妇,我也心甘情愿。”
“三……”倏地,乔未歌将那具上赶子的娇躯“啪”撇向两米外的地板上,只听一声蹲地的巨响,莫溪儿痛的满眼积满泪花,含怨地瞪着双大眼睛埋怨他的粗暴。“歌,你说我贱也好,我就粘上你了,我爱你,就爱,就爱。”莫溪儿不顾形象地扑上前,想强吻乔未歌,又被“啪”一胳膊隔出好几米,直磕上墙壁,捋起衣袖一看,胳膊上清晰残余恐怖的青紫。
乔未歌推开椅子。
冷冷走向前,蹲下身,瞥向莫溪儿,深邃的眸中有抹高深的神秘光芒,他伸出修长覆满薄茧的指……
“歌,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
莫溪儿将手向他掌心一塞,倏地被钳住手腕,向外狠狠一捭,似乎听到骨折的响,乔未歌才肯松开她。
耸耸肩,邪魅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他灼热如炬的眸子凝视的莫溪儿颤抖不已。“你、你好狠哪!”
“莫溪儿,我眼睛瞎吗?”
“你、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该问问你自己!”乔未歌按住她肩膀,从她怀中强行掏出手机,瞥向屏幕,轻按下两个键子,将几通已接电话的记录翻出来,再慢条斯理递给她。“别低估我的记性,就算草草一眼,我也能记你半生!”
“你,你怎么能这样?她和我通电话能代表什么?你不能践踏我的爱,那是高贵的,那是我赤诚的心。”
“闭嘴!”
乔未歌邪魅而吞噬般地伸出粗糙的长指头,勾起莫溪儿的下颚,冲着她一字一句残酷地揭穿着。“你,是米纱大学时的同学!曾经我接米纱时,和有打过照面,可惜你们似乎低估了我的双眼。从宴席上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确定,你是米纱派来的奸细,不过当时为解决我爸和琴的矛盾,我暂时放你一马!你现在,是来自讨没趣?还是自寻死路?恩?”他精锐而残酷的眸中,仿佛影射清所有的阴谋,嘴角扬起那抹邪笑,拎着颤抖的莫溪儿衣领,像提着小鸡仔推开门“砰”抛出去……
“你——你一定会后悔!”
门外传来叫嚣!
“乔未歌,我赌你今天就会后悔这样对待我!”
门外的叫嚣身消逝。
取而代之的是诡秘的寂静,乔未歌重回到旋转椅上,瞥向电脑中已近17点的时刻,心中隐隐不安。
皱起眉,端起杯咖啡,刚打算啄两口,“啪”咖啡杯倒向办公桌,黑色的粘稠液体流淌向满页的金融书……
……
天色渐黑。
黄昏将尽,孟琴刚办完事务所的案子,狠狠按两下手机,眉头顿时皱起,裹好开衫的一颗扣小西服,忍不住低咒一句。“该死的,没电!”难怪整整10个小时乔未歌那丫都没给她短信,见鬼,他估计急疯了!忽然,一辆宝石色的跑车停了下,一个穿灰色职业套裙,盘疙瘩头的中年妇女,她推开车门,摘下墨镜,露出脸上被丈夫虐待的伤痕,很亲切说:“孟小姐,你好。”
“你……”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前几天刚让你替我查我老公有没有外遇。”她仿佛开玩笑地嘴角堆起勉勉强强的笑,怕路人异样的眼神,忙将墨镜戴回,遮掩住右眼上青紫的血痕。
“哦,我记得!”
“那孟小姐查到什么了吧?”
“正好你来,我不必再电话通知。”孟琴顿了顿,扶住女士略紧张的身体,叼一根烟火棍解烟瘾。“女士,你有心脏病吗?”
“哦,哦,没有,我身体很好,孟小姐不必担心我受不得打击。”
“那好,恕我直言,你老公的外遇,十根手指头外加脚指头数不过来,我实在没有心情再将他的桃色艳史用阿拉伯数字标注。言简意赅吧,你老公是个大牌明星,每拍一个戏,几乎都会和戏中女人发生关系,每到一个宾馆,几乎都会和服务员XXOO,每出趟外景,几乎都会买妓,尤其泰国的街道妓女!他,和女制片,女导演,女演员,女作家,女模特统统上过床!等等,等等,喂,女士你先别晕,这些都是往事,一夜情,几夜情而已,而他还有固定的床伴,俗称包养的情人,一个教钢琴的幼儿教师,一个宾馆的前台收银,一个美容院的风流老板娘,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小区的小秘书。”
“我、我、我不相信……”
“不相信?那我没办法,想要证据,明天准时到事务所,我会让你信服!女士,节哀吧,十个男人九个色,还有一个是瞎子,就算性无能,他也想色一色。”孟琴安慰地拍拍她的肩,心中暗叹她真可怜,有这种无耻丈夫,如果她家未歌这模样,她干脆直接——“阉”。“男人信的过,母猪能上树,他和你少夫老妻配,当初迷的就是女士的钱,现在有名有利飞黄腾达……”
“不、不,他怎么能这样对待我?”
“哎!”
女人显得很激动,仿佛受刺激受的特深,捂着脑袋半天处于癫狂中,那落寞的眸中布满心伤,明显的黑眼带裹着眼泪噼里啪啦像下大暴雨。刚挪开脚步,被她的可怜模样又牵住了脚步,索性扯块手帕递给她擦眼泪。“小心身体,就当他死了吧!”
“我和他是有感情的,我当初不顾一切和他一贫如洗的他结婚,供他上艺校,供他走关系演戏,甚至供他酬钱出唱片,可、可他这小鬼,却背叛了我!他、他打我,我能理解,我老了,引不起他的兴趣,可他不能这样糟蹋自个……”
“一根筋!”
孟琴狠翻翻白眼,唯有一句——无语!女人一旦爱的没有尊严,就连猪狗都不如,只有被践踏,被抛弃的份!瞥向那辆宝石色跑车离开,地上依稀残余女人的泪痕,从楼道中走出来的一对男女,恰是那大明星和女大学生。
“宝贝,我爱你。”
“真的?”
“你是我世上最难抗拒的宝贝!我只爱你一个,爱到快要窒息。”
“好肉麻!”女孩羞涩地躲了躲,还是没逃过他的吻,恶心!孟琴猛打个哆嗦,越看越刺眼睛。
靠,这个狗男!
摸摸肚皮中的BABY,她犹豫着到底管不管,半响,眉一横,嘴一撇,咄咄两步,上前“啪”给他一个火辣辣的大烧饼。“你这个负心汉,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抱着她胡搞,我恨你混帐!”
“我?”
“啪”
孟琴又甩胳膊给他一巴掌,打的他莫名其妙,火“噌”一下涨起来。“喂,小姐,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认识?你敢说不认识我?”那眼泪疙瘩在眼圈硬是挤了出来,她边假装擦眼泪,边怯生生问女孩。“小姐,他是不是叫你宝贝?”
“是呀!”
“他是不是说你是他世上最珍惜的宝贝,他爱你爱到快要窒息?”
“对啊!”
女孩很天真地就陷入她的问话圈套中,半响,孟琴指着鼎鼎大名的电影明星,声嘶力竭喊道:“你这个负心汉,你对我,对她,对那群被你骗的女人,都是这样说,你个骗子!”
“你……”
“啪”
女孩转过身,也“啪”给他一个巴掌,瞪着一双羞愤的眼睛,恨不得掐断他的脖子。“混帐,你个骗子,真让我恶心。”边替女孩喝彩,边冲他翻个白眼,转过身轻松躲过他魔爪的钳制,孟大侦探只唾一口。“呸,播种机,去医院检查检查,你得了爱滋病!”
长吁一口气,戴上挡风沙的墨镜,迈开潇洒的步刚打开楼下停靠的车门,忽然,浑身冷飕飕的仿佛,脊背上窜起一阵寒冷。
耳边,传来嘈杂的车辆鸣镝声。
偶尔几声“小心”,鬼喊鬼叫的令人头皮发麻,终于,收起钥匙时,她看清那喊叫声是冲她而来。
她起头,妈呀,惨了!
哪顾的上她的跑车呀,赶紧双手撑住,在地面翻滚而过,“啪”足有三米长的铁制广告牌子将她的宝贝砸扁。
挡风玻璃砸碎,车身被砸的扁型,下意识抬起头,余光中瞥到一抹慌慌张张的身影迅速地逃掉。
“谋杀?”脑海中,这个词不急不缓涌了出来,娘的,差点连她和这个小小东西一起被他们砸揉酱……
“见鬼!”
眼睁睁看着警察将广告牌拖开,底下那辆崭新入库,却前一秒报废的跑车,就忍不住揉着太阳穴惆怅不已。
没有车,只有走喽,当作散步!
这个高峰期,TAXI是个个满员。
孟琴倒乐天地徒步而行,抖抖直筒裤上刚沾的灰尘,选个捷径大咧咧地拎包漫步,忽地,街上扬起一阵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