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御风笑,“也亏得你想多出来,你这样,往后人家还做不做生意?”
在这里,娼妓是允许的,而且,在整个皇朝都是不禁娼的!而且,****还成为一种风范。整个皇朝对妇人的要求是严苛而无情的,他们一边鄙视这些低贱的妓女,又往往不惜重金抱养女人。
这些妓院往往通宵达旦,日进斗金,妓院是最卑贱的地方,也是银钱最多之地。别看这里繁华无比,等他们老去的时候无意依靠,只能孤零零的死去。
乔陵莘想到这些,有些恨,为什么男人就能这样,女人却只能如此不堪!
乔陵莘越想越生气,抬起手,抓起石子瞄准另外一个男子裤裆,咻的一声打过去。
“哎呦……”
乔陵莘抓起另外一个石子又打出去。
杭御风一把抓着她,“别玩了!走吧……”
“我真想把这些混蛋都给阉了!”乔陵莘索性抓了一把石子出来,“打死一个算一个!”
对面的楼上眼尖的人发现了他们,大声叫起来,“对面,捣乱的人在屋顶……”
话没说完,已经有几个雀跃欲试,想要过来抓他们,几个年轻的壮汉已经往下冲,冲到对面来,从楼下开始网上爬,也有几个直接从屋顶越过来,气势汹汹的已经到了玉堂春对面,他们坐着的屋顶。
杭御风伸起乔陵莘,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小石子,一把撒出去,只听着噗噗几声,顿时几分嚎叫,石子打中几个爬过来的人,嚎叫几声,掉在地上,发出砰砰几声声响。
“咿呀!”乔陵莘叫了一声,看着痴痴不倦的爬过来的人,忍不住摇摇头。还有一个掉在屋檐上,乔陵莘人看着他的手吊着,青筋都快出来,她跑过去,一脚就踩上去。
“啊!……”
乔陵莘伸手捂住耳朵,只听着“砰!”的一声,她的心都一下子跳起来,乔陵莘站在屋檐往下探出头查看,那掉下去人趴在地上,好像已经起不来……
乔陵莘拍拍手,用假声,假情假意的问,“哥哥,摔的不轻吧!要不要扶你一把。”
“走吧!”杭御风觉得玩的有些过火,拉着她就走。
她的声音又奸又嗲,“真不过瘾!人家还没有玩够呢,来啊来啊……”
乔陵莘站在屋顶,看着那些努力的从屋顶找梯子人,充满鄙夷,“还没有出场就这样,丢人不丢人!”
她拍拍手,作出架势来!
对面玉堂春里突然骚动起来,一群人簇拥着个女人走了上来,乔陵莘一看,吓了一跳,是桂枝!
她一怔,赶紧转身,害怕她看见。拉着杭御风就要走,要是被桂枝干娘知道她过来捣乱,还不得抽她,还是先走再说!
“快走!”
“为什么!”
“管那么多,走!”两人从屋顶跃下来,从背后的小路跳出。
背后有人追了过来,可是两人一会儿就出了巷子,远远的将这些人给甩在后边,乔陵莘停下来就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杭御风也觉得好玩,仿佛回到年少时候,偷了邻家的果子,被邻家的狗追着跑的情景,他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笑了两声,杭御风问。“你跑什么!”
“你呢,为什么要跟着我跑?”她喘口气,大声问。
“不是你要我跑的!”杭御风对她过后不认账有些的迟疑,“怎么……脑袋记不住了!”
乔陵莘道,“我叫你跑,你就跑,我叫你去****,你去不去!”
杭御风抬起腿,拿起膝盖,顶她的屁屁。“恨不得抽你!”
“我反抽你!抽你抽你!”乔陵莘跳起来拍杭御风,“抽你!”
“下来怎么办?”杭御风问。
乔陵莘看看天色,已经过了三更,“这么晚了!”
“三更多点,天就要亮了!”
乔陵莘笑,“还有些时间!”乔陵莘打定主意,赶着宫里打开的一刻回去。
“去哪儿呢?”乔陵莘问,“要不,我们去赌一把!”
“酒色财气!你果真是样样沾?”杭御风好奇的看着她。
乔陵莘笑,“怎么,不行!”
“酒香夺志,色满销魂,财迷心窍,气断江山!!那地方太污秽,走,带你去个好地方!”杭御风看看天色,“应该可以赶得上。”
“去哪儿啊!?”
“走吧!”
两人一路往前,乔陵莘也不知道要去哪儿,走了一路,就是小山峦,她微微皱起眉头。“很久都没有爬山了,什么好东西竟然在山上?”
郊外有些冷,到处都是露珠,天空中有些微白,看着天际,应该是个大晴天,天都快要亮了,可是两人还在上山,她很热,可是冷冷的风吹在脸上,脸蛋还是一片冰凉!
乔陵莘想,就算以后一辈子都出不来,至少,这一晚是她最难忘的。她恣意妄为的青春过了今晚,就已经如同傍晚的夕阳!这一晚,虽然不是对的人,可是真是过得情至义尽!不对,是过得酣畅淋漓!
瞧她,激动的竟然连词都忘记了!
“还有多远!”乔陵莘问。
杭御风提着灯笼,灯笼里边的蜡烛都要燃烧完了。山上的路却是越来越难走。乔陵莘忍不住想要放弃。
“回去吧,天快要亮了!”她仰起头,却只看着他的背影。
杭御风是痴痴不倦的往前,离着她好远。
“快点!”他在前边大声叫,“赶紧,要不然就错过了!”
乔陵莘抽了一口气,忍不住有些怀疑,“什么东西?你等等我,好难走!我怎么爬上来!”面前的石壁几乎成直线,上边只有几个地方,连放脚的地方都没有。
杭御风问,“上树掏鸟窝的时候,你有没有问怎么爬?”
“切!”乔陵莘伸手盘着岩石,抓着小草,半跑半跃,跃上去。
杭御风道,“还有几步路!”
“还走,你到底在搞什么?”乔陵莘有些不满。
杭御风道,“就快要到了!”
山上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迎面扑过来,她努力的呼吸一口,人顿时精神起来。
杭御风往前,乔陵莘跟上去,“好像已经到山顶了!……咿,好漂亮的天!”乔陵莘看着东方天空竟然有股神奇的变化。一排排的云彩渐渐变亮……
“日出!”乔陵莘惊喜的叫起来。“太阳要出来了,快……”
乔陵莘超过杭御风,大步往前,翻过一个大石头,就到了山顶,往下来,垭口处怪石嶙峋,连绵起伏的群山如同田里边的谷跺子,高高低低,绵延道远处。下边高风阵阵,烟雾缭绕,徘徊在山间的雾气将整个山头都笼罩在一片雾气中,山下,是看不见多深的雾气。
天空中逐渐变的亮堂起来,一层一层的白云铺开,逐渐的变亮,云彩遮住,仿佛在等候着什么,“是日出!”乔陵莘叫起来,“日出!太阳要出来了!”她指着远处,见那一排排的云彩突然之间变换不定,从云彩的身后露出一丝的红线来,红色的颜色跟周围成了巨大的对比,云一点一点的让开,就等着这一刻。
乔陵莘惊讶不已,看着红红的太阳露出小半张脸,她捂住嘴,害怕自己惊讶的叫出来。她心里期待,兴奋,让她情不自禁起来。周围的云彩如同镶了金边一样,处处都闪耀着夺目的色彩。
“好美!”乔陵莘忍不住感叹一声,见着太阳一点一点的逐渐的升起来,先是一线,然后是小半张脸,然后又是半张,然后又是大半个,火红的颜色也逐渐的变向金色。周围的云如同她的侍从,她一出来,全部都让开了位置。
太阳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露出笑脸,透过云层,将光洒下一缕来!
乔陵莘伸手去接,一色薄亮的光彩洒在她的身上,她感觉浑身都被金色包裹着。
“天啊,我从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太阳!”乔陵莘回头看,杭御风临二站,张开手,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他闭着眼,享受这宁和的阳光……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乔陵莘有些心疼。他的眉眼之间竟是难以抑制的忧伤,金色的太阳也无法抚平他内心的伤痛,她站在一侧,不知道说什么……
杭御风却笑,“站在这里,才觉得自己是自己?”
他站在垭口,临风而立,风吹动他的衣衫,他仿佛一只漂亮的蝴蝶,然而,却有种飘然而逝的错觉,垭口下是万丈高崖,人往前一步,粉身碎骨!她真的怕他一不小心跳下去。
然后,如同纵身一跳需要的何止是勇气,如果不是死了心,绝了情,生无可念,谁会跳下去……
他有牵挂,怎么也不会跳下去!她反倒放心了许多。回头看,太阳已经从云层出来,洒下一道一道的金色的光芒,周围云层都镶满了金边,幻化出无数的图案来……
乔陵莘站在垭口,对着漫天的空气吼了一声,“你在哪儿?”
没有回应,只是空旷让她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小,她大声的吼,可是却发觉还是那么的小声,根本传不了多远……
“怀远!”乔陵莘大声的叫了一声,山风吹动松木,泛起一阵一阵的松涛,像波浪一样,一直往前……
“怀远!你听见了我的声音吗?”乔陵莘问,“你一定要开心!”
这句话是对怀远说的,其实是她自己想对自己说的。她要开心,开心的活下去……
杭御风从身后搂住她,头靠在她的头上,声音嘶哑,“陵莘,我已心死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