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静被权倾宬的手熨烫着,禁不住喉咙里一阵呻吟,那种声音让她即使在黑暗中脸也通红了。
“静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烫什么?你老实点,回答我的问题。”
“我都回答了,你还问什么了?”
“嗯……哼,我不是问……”后面的字还没说出来,舌就被权倾宬吞了。
为了不再让水静纠结一个问题,权倾宬极尽诱哄之能事,那个吻非常讨好,非常的温柔。
水静被他紧箍着,已经软软地伏在了权倾宬的身上。
权倾宬放开水静,让她躺在车坐上,自己下了车。他回到车上坐上了驾驶坐,水静问了一句:“权倾宬……你干嘛?”
“我们回家。怎么?你想车震?”
“你有病啊,烦不烦。”水静微怒,软软地说。
就这样水静不在纠结地缠绕着这个问题了,她闭上眼睛,熏熏然地想要睡去。
到了公寓楼下停好车子,权倾宬从车子里把水静抱回了家去。
今晚权倾宬让水静觉得两个人的爱情无比的缠绵悱恻。
水静知道这是权倾宬的心思,他希望自己不去深究他的工作。
水静也知道自己无论怎样都不能置身事外,权倾宬为了家族的恩怨,也许会以身试法铤而走险。
这是她最害怕的,她总是天真地想,搞清楚实情或许自己能阻止他。
她在黑暗中瞪着眼睛思忖着,她怀疑自己的能力,貌似权倾朝都无法阻止他,她哪儿来的力量左右权倾宬呢?
太阳照常升起,张开眼睛日子依旧像流水般倾泻。
冬天来了,下第一声雪的时候陈然在水静的鼓励下总算答应和张英良试试。
陈然说:“静静你不懂,我不光在乎世俗的眼光,最主要的还是我们的现状,我比小张总大……”
“喂,陈医生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小张总、一口一个小张总的,人都让你叫化了。你没听三毛说吗:年龄、国籍、甚至学识都不是择偶的主要条件,彼此的品格和心灵才是择偶的主要条件。你看你,把这么简单的事情搞那么复杂,我觉得他爱你、你也爱他不就得了。再说了,人家家长也不反对你们,还帮你带孩子。你去哪找这么好的人家呀,错过了你会后悔的……”水静一顿长篇大论,把这件事说成了滔滔江水。
最后陈然总算是说考虑考虑。
隔天张英良上班时那副精神焕发的样子就让水静看出端倪了。
“小张总?遇到什么好事了,要嘛就是中奖了?来来来,说说吧。”
张英良滑稽地立刻收回了笑容:“我说多少回了,不要叫我小张总,整个人都让你叫化了。你活儿干完了吗,去干活吧。”
“我活儿都干完了,财务我也都报给你了,资料我也都整理好早就发到工地了。我现在闲着,就对折磨你有兴趣。嘿嘿!”
张英良无奈地坐进了老板椅中,看来不认真点根本打发不走这个小丫头。
“行,告诉你也无防。陈然昨晚答应我了。”
“啊?真的,不是说先谈谈看。”
张英良神秘的一笑:“这个无可奉告。好吧,为了谢你,中午请你吃饭。”
水静撇撇嘴:“你请我能吃什么呀,老权都带我把T市的饭店吃遍了。要谢我就得跟我结盟,要不然我就挑拔你和陈医生的关系。”
张英良张了张嘴:“水静你说什么?我跟你结什么盟?”
水静陋着桌子凑近他说:“我问你,老权拍地的项目进行的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搅和进去?”
张英良听水静这么说马上就严肃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水静小脸一扬:“我知道的比你多,我们可以交换情报。”
“得了吧,你是军情处的吗,还交换情报,我和你有什么交换的?你跟他一个阵线,我跟陈医生一个阵线,你呀玩去吧。”
水静一拍桌子:“张英良,如果你不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我就跟老权说你坏话,你猜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
“水静,你没病吧,要不要我给权总打个电话让他把你领回去。”
说完张英良伸手去抓电话,水静一把按住了:“你干嘛?我只是想知道一点消息,你这样是挑拔我们夫……妻关系。”说到夫妻水静有一丝结巴,谁家夫妻这样背后怀疑啊?她不由得一阵悲哀。
张英良放弃了再去拿电话,认真地问:“水静,到底怎么了,你非要问这些事?”
水静见有门儿,转了转眼珠说:“其实……我听权市长说过,那块地标根本就是天价,没有利润的,权市长让他搞别的,他又不肯。”
“权市又没调查过怎么知道没利润,在这方面我还是相信权总的。”
水静动之以情地说:“老权现在太忙了,一整就出差好多天,回来又累的够呛,我根本没时间问他这些事,我问你,你上一次面见他汇报工作是什么时候的事啦?”
张英良皱了皱眉:“大概一个月吧。不过这跟见面真没什么关系,他忙他的,我忙我的。总公司和分公司本来在业务上就不搭界的。只要赚来的钱都是你们权家的就行了呗。”
水静不动声色地想着,权倾宬还算够意思,提早就让张英良跳出了是非之地。
她不耐烦地问:“哎呀,就算是这样,我问你,联合拍地的项目中,你分公司是什么角色?”
“什么意思?”张英良不明白水静这是怎么了。
“就是说你有没有担保的项目,工程上马,你是否对哪块业务负责担保?”
“没有,我除了现金支持,后续什么都没有啊。他赚了,还我钱就完了。”
“哦。”水静明白了,分公司在这上面就等于没参与。
“张总,那上个星期来T市考察的那个香港经理人还有融资公司的人,他们的资料你都有吗?”
“没有。我们就没有横向联系。在工程上属于树状分枝,没有交集的。他们来考察我们只是配合一下而已。人家也只是看了看场地环境,主要反应了公司的实力。”
“哦。那关于他们的资料谁有啊?”水静绕了一圈儿,总算是问到了正点上。
“总公司的资料员,财务应该都有。实施期技术也会有。水静,你真要知道这些?你想干嘛呀?”
水静静静地说:“我想知道我老公要干嘛。没事了,我先走了。”
她走出公司的大楼时天上雪花飘落,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是驾校通知她准备最后一个科目的考试。她这才想起来驾照就只有最后一个科目的考试了。
权倾宬一直忙的没时间帮她选车子,她对车子又不懂,所以自己还在挤公交,要不然就是走远道的时候丁秘书和张英良或亲自或派人送她。
想想就能拿到驾照,水静也有点小兴奋,她立马给权倾宬打了电话:“老权,你在哪儿啊?”
“我在广东,正在约见客户。有事儿吗?静静!”电话那头权倾宬的声音很温柔,水静觉得那温柔的声音一下子把眼前的雪花融化了。
“没事儿,我可能下周就可以拿驾照了。还有……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水静感觉自己最近都很少看见他,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还有半个月吧,最后的调研工作开始了,和风投公司的工作安排的非常紧张。驾照拿了我告诉丁秘书先带你开车,不要急。”
“我不急,只是你不在心里没底……”水静说完这话,权倾宬那边也沉默了,现在的局面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隔了半晌,权倾宬打破了沉默:“等忙完了,我天天陪你。乖!”
水静面对权倾宬一直回避着那些事,终于今天她问出口了:“那个……A城竞拍什么时候开始?”
“过了年吧,过了年就拍,春季要动工的。静静,我看过天气预报了,T市是不是下雪了?你要注意保暖,注意身体。”
“嗯,广东哪?那里天气怎么样?”
“这里下雨了,还好。不说了,客户着急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你也是!”水静能感觉到和权倾宬说话时,两个人都对彼此充满了无限的柔情。这种情感可以融冰化雪,只是改变不了现实。这是历史带给他们的悲哀……
所有的这些并不能影响水静心底里的决定,她踏着雪花来到原野集团的总公司大楼里。
进到办公区时,员工们跟她打招呼:“水总好!”
“啊!哈……”水静极不习惯别人这么称呼她,她尴尬地应付着。
直到见到丁秘书她才回复了自然状态。
“秘书丁!”
“水静姐,你怎么好长时间没来了?中午在我们食堂一起吃饭好不好?”
“我哪有时间天天来看你,对了,我驾照马上就拿了,到时候还得有求你老人家哦。”
“是不是啊!太好了,到时候我保证你半个月能上赛道。”
“吹牛!我很笨的。对了,张总说他须要现在权总进行新项目相关合伙人的资料,也包括风投公司的资料。”
“要那个干嘛?”
“丁秘书,我们现在各位其主。分公司也要做风险分析,进行新项目评估,以便更好的控制成本风险呗。”水静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张总也得备案。”
“哦,好吧那你等我一会儿。”丁秘书迅速地向档案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