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在空中的****起手枪对准尸王的脑袋就是一枪轰去。这这种枪口的口径是很大的,几乎和沙漠之鹰的口径差不多大小,这也是我为了对付僵尸或者吸血鬼特意准备的,里面又是硝酸银子弹,所以我感觉这次尸王一定会在我手下吃个大亏。
果不其然,在我的子弹射击之下,尸王的脑袋被我打了个大窟窿,异常的恐怖起来。
“嘶——”我的心里顿时也倒抽了一口凉气,看见尸王这般模样,我知道现在的机会似乎是快到了,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在我身后的王利忽然一阵惊悚,我感觉到他的异样,发动阴眼向他注视的方向看去,居然看见了一只满身是血的人,不,应该是恶鬼站在我面前不远处。
怪不得王利能够带我来这儿,感情不是僵尸引来的,而是这只恶鬼啊。
同样是鬼,但是王利和苏红梅却是极然不同的,因为他们的身上并没有散发出任何恐怖的气息,而眼前这只恶鬼的身上却是满身的戾气和怨恨,这到底要多大的怨气才能形成现在这种情况啊。
我让其他的人后退,自己一个人走在前面,似乎到现在为止,我终于明白了我面对的最大boss到底是谁了,尸王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暴力,所以才会被我所伤,但是眼前这只恶鬼我却是没有任何把握。兴许可以杀死它,兴许是我被杀。
静静地伫立着有一两分钟的样子,那只满身是血的恶鬼似乎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只见它的身形一闪,连同我眼前的尸王也都消失不见了,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正在疑惑,但是王利他们却是一阵庆幸,看着他们的样子我也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它是,来救尸王的吗?这明显不可能啊?鬼和僵尸可以相通吗?它们懂得彼此吗?
我的脑袋有些晕了。
痴重新回到了殡仪馆里面,望着挂在墙上的钟表,目光随着秒针转动。不知窗外又落下了几片枯叶,又出走多少离愁相思。
在此期间,我又开始对苏红梅的尸体进行了一次补妆,算是打发了一些时间。记得当时期待着夜晚的降临,给尸体化妆时有些心不在焉,当时我还开玩笑说,小心还没送走那具女尸,可别又招到这具尸体,小云和张涛听到这话,身子不由一震,于是也专注了许多。
按照我的心中所想,当日下葬苏红梅的时候,那些被杀的人显然不是被僵尸所杀的,而是被那只恶鬼所杀。到底是为什么呢我这次是真的不知道了。就在我十分的疑惑的时候,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又开始响了起来,看着上面显示的号码以及名称,居然是李教授。
我按下了接听键,然后笑道:“李教授,你老好啊,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呢?”
“哦呵呵,是小张啊,这次我还不是来看看你小子有什么新货啊,你上次给我送的那具尸体标本明显不够啊,所以想再向你讨要一具。”李教授说。
“不够?”我不知道这李教授到底打得是什么鬼主意,平时不是两个星期之后才开始换新的吗?怎么这次才一两天时间就在要了呢?当然这个想法我还不好说出来,于是继续问道:“不知李教授想从我这里再取那样标本啊?”
这李教授听了我的话大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呵呵呵,还是你张老板阔气啊,这次我听说你那里有一具女尸,叫做苏红梅的,我想要她的尸体。”
“苏红梅?”听了李教授的话我十分吃惊,不知道他要她的尸体干嘛?
“李教授你有所不知,这苏红梅并非我的货物,她只是由学校安排在我这里的,上次下葬出了点小问题,但是她还是要下葬的,这个我不好做主啊!”我打起了太极,极力推辞道。
“是这样啊,那张老板有什么办法可以将她弄到手呢?只要你能够弄到手,价钱方面真的不是问题。”李教授对我劝道。
听到李教授这么说我还真是有些纳闷了,为什么这么多尸体她不要偏偏要苏红梅的尸体,难道他不怕有鬼吗?上次看他的表情害怕的要死,怎么这次居然这么大胆了。但是我是绝不能答应他的,因为对于苏红梅和王利这对苦命的鬼鸳鸯,我是无论如何也得将她们超度的。
否则这样一直做鬼下去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时间终于流向了黑夜,窗外的路灯陆续地亮了起来,大概是在很晚的时候了,路上根本就没有行人的存在,殡仪馆内,提供了职工公寓,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来住,毕竟这里是与死尸打交道的地方,向我家住那么远,即使下班再晚,我也要回家,这里白天就散发着一股诡异,给何况晚上,好在这里的车很晚才收班。
而这次我并没有回家,因为我要知道为什么苏红梅让我救她,她既然已经是鬼了为什么还要向我求救,还有那天我见到的她的凄惨的面目,我不禁心里有些发虚。
我带着张涛和小云两个人带着苏红梅的尸体来到了海城医院后面的太平间里面,昏黄暗弱的声控灯随着我们轻微的步伐而亮起,沿走廊而过的地方,房门已破旧不堪,四下的灰尘轻轻的震动便会激起浮游在空气中,隐隐地能闻见一股难闻地气息,估计也只有那个古里怪气的张老头敢住在这里。
来到的一个破旧的门前,张老头为我打开了门,一股烟气和不知名味道混在一起扑鼻而来。屋子很小,摆放有些零乱,加上昏黄的光芒给人一种莫名地压抑。
我表明了来意和已经准备妥当了,于是乎,张老头进入内屋取出一只被绑得紧紧的鸡和香烛等东西,我急忙地接过,便和他向屋外走去。
路上,不管张涛和小云询问我什么我都是不会说什么的,为的是不想就这么还没开始就吓住他们。至于要去什么地方我也是具体的不知道,我问了张老头要去什么地方解决此事,他的回答让我神经又一次的绷紧,居然说我们要去坟地,要知道,那里可住的不是一只鬼。
我是没有什么的,但是小云和张涛这俩我就为难了,难道非得把他们吓出一身的阴影来吗?
一路上,手中握着的鸡可算是把我折腾够了,别看它被困的紧紧的,身上使出的劲可不小,有几下,差点让它挣脱。
借着微弱的月光,逆走在看不见的风中,没多时,就在我们在这处阴深之地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了,坟地的景象开始朦胧地浮现在眼前。张老头加快了步伐,我急忙地跟上前去。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哎,我说张老师傅,你确定这有把握吗?你要知道这里可是坟地啊,哪个心里健康的人敢带着死尸来这儿,莫不是我们这两个神经粗条的人,别人就算是借他一百个胆也不敢来这儿啊,还有你看我身后的那俩人,你是不是得照顾点啊?”
“你小子尽扯淡,如果你不能照顾他们,那就算是我豁出了这条老命也是白搭啊,还是你自己自个照料着吧,再说我很忙,不想和你扯淡。”张老头说。
“我靠,你够狠,我认了。”我心里暗骂了几声,然后继续跟着他在后面走着,边走还便观察着后面俩人的状况。
看上去是极度的不好啊。
漆黑的空气笼罩在坟地,淡淡的月光轮廓不出具体影像,风不时吹响几根残肢,留下的纸钱漫扬在空中。轻走在一排排的墓碑前,绕是我有千年记忆,但是此刻今生我也只是个二十初头的小伙子,所以我的一言一行还是要学习着张老头这个长辈的样子的。
这一路走来,给这些已故的亡灵借道赔礼道歉,那一张张黑白的照片,那一双双诡异的眼神,似乎随着你的身影而转动,本来很短的路程,却想过了几日一般。
配合着张老头的说词,苏红梅的尸体我也慢慢地运来这里的,太平间的这块碑林也是有些规矩的,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葬在这里,至少我所得知的安葬在这里的可都是一些无亲无故的人,男女老幼都有,有些是老死的,有些是死于非命的。而最近的尸体安葬工作都在最靠里的几排墓碑里,于是我们直接向那一小块区域走去。虽然缩小了范围,但还是要一块块的找,此刻心里已有惧意,但为了彻底查清楚苏红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只得支撑下去。
心里倒是想到,反正自己是不会死了的,而且也能长生,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做些实事呢!
找到了一座墓碑,墓碑上面安葬的是与苏红梅有着血缘关系的女人,这我倒是惊奇,还真不知道这老头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起初的时候就知晓这一切吗?
赢下头皮,凑上脑袋看墓碑的照片,那诡异的气氛,惊得有些受不了。也许过了很长时间,也许秒针只不过转了几圈而已,终于找到了一个看似熟悉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看上去和苏红梅倒是惊人的相似。
我忍不住又问道:“哎,我说师傅,这个墓碑是谁的啊,怎么这么像苏红梅啊,难不成是她的祖宗,我可知道她的父母还健在啊。”
谁知张老头却说道:“小张,年轻的张老板,你不知道事情多了去了,那个并不是她的真正父母,这里面葬的才是她的生母,我也是后来见了那个女孩才知道的,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没想到她已经去了她母亲那里了,不,说错了,是去不了变成鬼了。”
“哦!”
过了半响,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张老头对我说:“小张,现在我们就作法,一会儿你要完全听从我的安排。”
我连忙点着头说“是”。
张老头站在了墓碑中间,我自觉地让了开来。只见他将两根蜡烛点于墓碑前方两侧,中间放入三个盘子的供礼,前方一个香炉,在前又放一个空盘。随后又见他拿出一个小碗放在地上,从我手中接过鸡,用一把匕首直向脖子抹去,将滴下的鲜血接入碗中。
他说:“小张,去把苏红梅的血液给我取来。”
“哦。”我马上从衣物中取出递与他。这血液是我提前准备好的,本来死尸身上血液早已经凝固了,但是我有玄铁匕首这种神器,只需要控制好力量轻轻一划,凝固的血液立刻变成了液状,然后我再将它保存在瓶子里面,至少现在看起来还不错。
过了一会儿,张老头又说:“一会儿,我会把鸡血和她的血液混合燃烧,而你要听从我的吩咐,等到血液滚烫之后,你将它撒在墓碑之上,再将你的手指按在沾有血液的墓碑那块上,然后将香烛插入香炉,如果香烛燃烧殆尽,那么墓碑的主人会帮你将苏红梅的鬼灵完全的带出来,那时候它是未受任何阻碍和禁锢的,如果中途熄灭的话,那可就是真的遇上麻烦了,最起码的就是三魂七魄不聚。”
听到此话,我的心中不由一空,那么说这事已经是在检验阶段了,而不是持怀疑态度。
张老头将头发放入了小盘中,又将鸡血倒入了些许,取出一张黄纸由蜡烛处点燃,然后又在里面混有苏红梅的血液一起灼烧。顿时,小盘内燃起了有些发红的火焰,张老头又拿出三根香在其上点燃,香烛的烟气融入在了黑夜中。
张老头首先将小盘递给我,然后我按照吩咐将里面滚烫的血液倾倒在了墓碑之中,然后右手食指紧紧地按在上面,之后接过他给我的香,直直地插入香烛之中。
夜色的繁星隐隐约约地浮在空中,暗淡的月光此时显得更加暗淡。
风拂过面庞——
香烛的光芒慢慢地向下降去,慢慢地黯淡,直至燃尽。
而我的心也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