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公公走出大殿,带着几个太监匆匆出了乾清宫,过不一会儿就只见端着一杯赐死用的金屑酒侯在门口。守在门口的小安子大吃一惊。
皇上这时要德公公端金屑酒做什么?里面除了皇太孙就是清扬王平襄王,还有荔非姑娘,皇上这是要赐给谁的?小安子心里越想越觉得可怕。
“荔非兰心!荔非是南星之地才有的姓。”郁远沉声道,挑眉居高临下看着荔非兰心,“朕已经派人去你的家乡调查过了,你觉得结果是什么?”
荔非兰心在心里敲着小鼓,猜不透皇上如果真想治她的死罪,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反而让她猜?但仍淡定地咬牙道:“脚正不怕鞋歪,女婢从未欺君。”
郁远冷笑,绕开话题道:“你跟朕的一个故人很像,不管是品性还是长相。朕要你做朕的妃子,你可愿意?”他是修月国的帝王,修月国所有的女人,他想要便要。只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当年灵儿选择了南星皇,所以今天这个长得像灵儿的女孩,他要让她选一次。
话音刚落,郁宸和郁瑾睿几乎同时揪住了心头,只是还来不及思考,便听地上的女孩不卑不亢扬声道:“我不愿意。”
“放肆!”郁远气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急火攻心咳嗽个不停,指着荔非兰心的手抖来抖去。“你居然敢……”
郁宸等人又想阻止又担心皇上病情,左右为难,谁都不敢上前来。德公公手下得力的太监守在皇上身边,急忙轻拍皇上后背并询问是否传太医。
郁远摆摆手,怒目瞪着直视他的荔非兰心,想他征战沙场多年,没有百战百胜,却也是所向披靡;阅历美女无数,无一不心悦诚服,可却独独有这两个女人坚定决绝的拒绝了他。
荔非兰心看出皇上的纠结,扬声径自解释道:“皇上是在询问奴婢是否愿意,不愿意是奴婢的真心话,如果说愿意那就是欺君。恕奴婢直言,难道皇上要奴婢欺君?”
不管你是豆蔻年华,还是半老徐娘,朕看上了就一定要得到!郁远对门外喝道:“来人!”
眼看形式越来越恶化,郁宸恐荔非兰心单上杀身之祸,急忙起身假装对她喝道:“大胆奴婢,对皇上说话岂容你如此放肆!”说着郁宸看着荔非兰心偷偷的摇头,荔非兰心看见他焦急的眼神,之前强势的心也减了几分。
“皇爷爷,这个宫女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您不要跟她计较,以免伤了身子,要不这件事改日再商量。”郁瑾睿也坐不住,起身阻止皇上。
“你们都给朕闭嘴!这件事谁都不许插手。”
门口小安子大惊,只听殿内皇上一声令下,德公公面部紧绷,端着金屑酒进了大殿。
“难道你还是第一次欺君吗?”郁远撑着身子坐好,继续对地上荔非兰心说:“朕不管你是一个人也好,还是背后有组织也好,只要你肯答应朕的要求,朕就可以放了你或者你们。”
靠!皇上了不起啊?荔非兰心凝眸看向皇上,他这是在试探她?想要套出她背后的人?
“不,皇上,奴婢没有欺君,并且奴婢也不愿意为妃。”
“好!好……”皇上握成拳的手都越发无力,指了指德公公手里的酒道:“要么答应朕的要求,要么喝下这杯毒酒。”
郁宸和郁瑾睿都惊得站了起来,“父皇……”“皇爷爷……”
“你们跟她什么关系?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宫女,也值得你们这样为她着急?”郁远厉眼瞪着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谁都不许求情,求情者视同谋。”
德公公将酒放在荔非兰心跟前,太监扶着皇上也走到了荔非兰心跟前。郁远蹲下身体钳住荔非兰心的下巴,低声道:“朕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否则毁掉,别人也休想得到。灵儿是这样,你也一样。”
灵儿,灵皇后吗?看着皇上,荔非兰心胸口一阵恶心,他这样强势,难怪灵皇后会不选他。
“灵皇后不选你,是因为她不爱你,而你,得不到却毁掉也根本不是爱。”荔非兰心淡淡地看着郁远,“今天你为了得到长的跟灵皇后相似的我,便用这种办法威逼,也不是爱,而我,跟你相处不过两三天,我对你也没有爱。”
郁远翘了翘嘴角,捏紧荔非兰心的下巴,“不要以为朕不知道,老三和睿儿,你都认识吧?如果你不想连累他们的话,就答应朕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