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楚芜莜大喊了一声,可惜楼炎依旧被鹦鹉抓着,且有越飞越远的姿态。
“皇上,您就不要白费心思了,凭您现在的功力是抓不到我的。”楼炎在半空中猖狂的笑道,他的鹦鹉也回头对楚芜莜长啸了一声,好似是在嘲笑楚芜莜的自不量力。
楚芜莜气愤不已,忙运功攻击楼炎,楼炎躲避不及,只好死死的抓住鹦鹉的利爪不放,回手给了楚芜莜一个飞镖,楚芜莜正要躲开,更多的飞镖蜂拥而至,这些飞镖在阳光下闪着荧荧的绿光,一看就涂有剧毒,楚芜莜飞起一脚踢飞了一个飞镖,但更多的飞镖直临面门,楚芜莜一时躲避不及。
“哈哈”。半空中响起楼炎的笑声:“这是我独家的飞镖绝阵,皇上,您老好好的享受一番吧,在下先告退了。”
鹦鹉嘶鸣了一声,飞的更高了一些。楚芜莜一边躲避着飞镖,一边看着楼炎远去,一双眼睛是掩不住的怒火,楼炎,抓不到你,我誓不为皇。
大祭司在丞相府等了好久,才看到楚芜莜一脸丧气的回来,身上的衣衫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狰狞着外翻。
“怎么了这是?”大祭司一脸担忧的问道。
楚芜莜甩甩衣袖道:“没事,是楼炎的飞镖绝阵划破的。”
“楼炎此人的确不可小觑啊。”大祭司叹道:“我估计他该是月隐里的老人了,心机之深,手段之辣,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楚芜莜点点头:“我现在担心不是这个,而是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去哪他们都知道,而且总能早一步计划好一切?”
听到楚芜莜说这些,大祭司的心头也是一颤,莫非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控之下,这可大大的不妙啊。
“那本花名册找到了吗?”楚芜莜问道。
大祭司这才想起来,抓到了左丞相却没有拿到花名册,心中一阵不好的预感传来:“那本花名册不会是落到楼炎的手中了吧?”
“皇上不必心急,花名册在老臣这里。”楚芜莜和大祭司回头,看见徐寿站在长廊的尽头,笑着看向他们。
“徐大人这是何意?”楚芜莜率先明白过来问道。
“皇上登基不久,百废待兴,这花名册上的名字每一个都在南方占据着重要的官职,一旦他们被撤职,谁来顶替他们的位置呢?”徐寿淡淡的说道:“皇上可曾听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位大将军外出征战,敌军写了好多的信来劝他的部下投诚,这些信被将军发现了以后,非但没有责怪他的部下,还当着众人的面把信给烧了,您可知是何意?”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能动。”楚芜莜向前走去,接过徐寿手里的花名册,扔进了脚下的火盆里,大火吞噬着脆弱的纸张,一切都化为乌有。
徐寿笑了笑道:“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了真正的王者驾临瑕城,这晚霞都美了许多。”
楚芜莜也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晚霞,的确,经历过困难与折磨的瑕城,更加的美丽的。
……
“真的要把先皇修建的庭院烧了吗?”大祭司拿着火把,仍旧不可思议的问着。
“这里已经不是父皇当年所居住时的模样了,现在这里盛满了罪恶和肮脏,只有烧了它,才能不污浊父皇的英名。”
大祭司点点头,火苗燃起,像是在进行一项仪式,庄严而又肃穆。楚芜莜沿着街角一直走,走到了护城河畔,垂柳依依,荷花满池,往来采莲的女子,身带花香,言笑晏晏,也有船家在招揽客人,在小船上吃河蟹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里的景致如何?”男子玉色缠枝长袍,青色墨染,眉目如画。
“洺奕,我为何总是能碰见你呢?”楚芜莜对上男子的眼眸,里面有着深深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洺奕跳上了船,朝楚芜莜伸出了手道:“快上来,这里的河蟹可是天下一绝。”
楚芜莜犹疑了一下,搭上了洺奕的手掌,男子手掌干燥而又温暖,像一颗跳动的心脏一般。
船家端来了新鲜的龙虾和螃蟹,还有蘸料,洺奕剥开龙虾的皮壳,沾上黝黑的酱汁,递到楚芜莜的小瓷盘里:“尝尝”。
楚芜莜看了看洺奕,男子的眼神清澈,没有一丝杂质,这才让楚芜莜放下心来,慢慢的用筷子把龙虾送进嘴里。
肉质紧滑有弹性,很有嚼劲。
洺奕看到她脸色变化,淡淡的笑道:“不错吧。”
楚芜莜点点头:“不错”。说着,抬起手腕就要自己下手剥一个,洺奕看到她光洁的手腕道:“清欢没跟来吗?”
“清欢在大祭司那里。”如今赤儿的力量在楚芜莜身体里愈加强壮,就算是没有清欢在身旁,楚芜莜也不用担心追杀,除非是月隐的人。
“真是个懒散的家伙。”洺奕小声的骂了一声,随即开始处理螃蟹。
回到徐府时,徐寿去了府衙,徐菁华在树荫下练字,女子一袭粉红色长裙,裙边绣着五彩的蝴蝶,遮住一双玉足,头发只用了一根发簪别住,以防遮住眼睛。
看到楚芜莜回来,放下了纸笔,微微行礼道:“皇上,您可回来了,大祭司等您很久了。”
楚芜莜点点头道:“我这就去。”
“嘶嘶”清欢小声的叫着,趴在窗户上看着蜘蛛结网,却也碍于大祭司,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小声的腹诽着。
楚芜莜走进房里,看见大祭司在写些什么,看到楚芜莜回来:“皇上,快将楠离唤来,把这封信寄给摄政王,告诉他,一起安好。”
楚芜莜点点头,吹了声口哨,不出一刻,楠离就稳稳的落在楚芜莜的手心里了,大祭司把信绑在了楠离的小腿上,摸了摸他的脑袋,放飞了楠离。此刻清欢也看见了楠离,正要仰起头看个清楚,可惜人家楠离已经飞远了,只好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