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看着清欢远去,喃喃道:“你这是要……?”
“如果楼炎是月影组织里的人,看到九天碧黄怎么可能不动心,他一动心,就死定了。”楚芜莜笑着说道,仿佛这件事不关她的事一般。
“你是想让清欢迷惑住楼炎,然后再见机行事。”大祭司恍然道。
楚芜莜点点头:“就是这样,丞相府里的一切机关暗道,奇门八卦,都是由这个楼炎在操控,左丞相一个权臣哪里懂得这些,清欢是上古的灵兽,一个小小的楼炎还不能奈何的了他,只要楼炎放松了警惕,那左丞相就是瓮中之鳖了。”
大祭司看向楚芜莜自信满满的脸庞,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小公主是真的长大了,或许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赤儿的力量已将完全的和楚芜莜融合在一起了,只要勤加历练,假以时日,不需要暗卫的保护,楚芜莜自己一人也能化解说面临的血雨腥风,左丞相才是个开始。
左丞相府中的地下暗道中,关押着许多手无寸铁的人,巨大的铁牢像一块坚实的屏障,密不透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楼炎围在药炉旁边,等候着第一批药的出炉,跟着楼炎的还有几个黑衣人,忙着楼炎打下手。楼炎捏起一撮药在鼻尖嗅了嗅,随即又放回去,对其中一个黑衣人说:“这些药全都不新鲜了,告诉左丞相,全都换成最高价的药材。”
那人领命出去了,清欢就趁着开门的片刻爬了进去。此刻的清欢不足三寸长,趴在烟雾缭绕的药房,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楼炎把药从炉子里取出来,全都是一颗颗类似珍珠大小色泽的药丸,在火光的映照下,是那般的光彩照人。楼炎小心的拿起一颗放在手心里,丢进了架子上的鱼缸里,五彩斑斓的鱼开始沸腾了起来,齐齐要跳出鱼缸,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楼炎看到这样的情况,冷哼了一声:“蠢东西。”其余的药丸也全都被另外的黑衣人喂进了那些监牢里的人,和鱼不一样,那些人吃后并没有出现发狂的现象,只是安安静静的站着,双目呆滞,嘴唇发紫,像死了一般。
“过几日抓几个高手过来,这些人就算是驯服了也没什么用。”楼炎对手下吩咐道,那手下也点点头,很快转身离去了。之后楼炎走到这些人面前,轻轻的吐字道:“开始吧,谁赢了谁就能从这儿走出去。”
话音刚落,那些恍若死掉的人开始动了起来,攻击身边一切可以攻击的东西,这是自相残杀,谁能活下去谁就能走出去。这一刻,他们听从楼炎的指令,不再是眼含绝望的无辜百姓,而是眼带杀戮的傀儡玩偶,血腥味充满了这个小小的密室,人们的肢体,鲜血散落一地,是怎么也拼凑不起来的碎片。清欢看的有些呆了,以前它只见过洺奕的师父驯服猛兽,还从未见过驯服人类,这些被喂了药的人类,在清欢的眼里,和哪些被喂了药的它们没有没有什么两样,或许,还不如他们。
楼炎看着一群自相残杀的人,嘴角扯起一个微笑的弧度,整个人阴森极了,仍有奄奄一息的人还在厮打着,就算他已经没有了双腿,因为楼炎不说停他们是不会停下的。最后,再也没有负隅顽抗的人了,他们都死了,尸体散落在监牢的各个角落,而且是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实在是不忍直视。楼炎拍拍手,似乎是很满意这一场戏剧,正好离去,发觉背后有阵阵凉风吹过,凉的楼炎止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嘶嘶”。此刻的清欢已经恢复了原状,小小的密室好像装不下它巨大了身体,只好微微的低下了头,玩味似的看着楼炎。楼炎看着眼前的巨蟒,通体淡绿色的花纹,额头间闪着金黄色的光芒,这是九天碧皇,还是没有被喂药的九天碧皇,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他找了那么多年,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里遇见了,楼炎的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高兴,这样的灵兽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楼炎想伸手摸一摸清华,却被清欢用尾巴扫开,清欢巨大,扫的楼炎后退三尺,硬生生的吐了一口血。楼炎伸手将嘴角的血抹了去,吐了口血沫,心道:“今日你让我遇见,就不要想着会出去,我会是你九天碧皇的主人。”这样想着,他就开始找寻药丸,那种驯服猛兽的药丸他记得还有几颗。
“嘶嘶”。清欢却不耐烦了起来,拖着巨大的身体就要爬出去,楼炎一看清欢要走,连忙拔起腰间的剑就要想清欢刺去,清欢躲避间把密室撞开了一个口子,阳光照了进来,照在了楼炎的身上,灼的他一身的刺痛,拿剑的手也开始不利落了起来。“嘶嘶”,清欢又叫了起来,躲在丞相府门口的楚芜莜听到,忙施展轻功进入了庭院,楼炎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名提剑的女子,自知抵挡不过,急忙吹了声口哨,一只巨大的鹦鹉展翅而来,尖锐的利爪抓起楼炎就飞向了半空中,楚芜莜和赶来的徐菁华互相对视了一眼,瞬间明白了彼此的意思,施展轻功追赶楼炎而去。
左丞相闻声赶来,看到了一条巨大的蟒蛇在对自己吐着蛇信子,一口气没上来,昏死了过去。
大祭司上前检查了一番,对徐寿说道:“徐大人,此人现在已经不再是什么丞相了,既然他在你瑕城犯下罪过,就依照你们瑕城来办吧,我和皇上都没有什么异议。”
徐寿点点头,招呼人把左丞相绑了起来,押到了监牢。大祭司望了望远空,不知道楚芜莜抓到了楼炎没有。清欢在左丞相晕倒之后就恢复了一般大小,省得吓到徐菁华和徐寿,此刻正懒洋洋的缠在大祭司的手腕上,想必是被楼炎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