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行来,时而观赏风景,时而低语几句,只是神色间都有些心不在焉,当听到君卿卿主仆二人畅快地笑声时,两人同时望去,淡紫衫的女子脸色不由一阵难看,而绿衫女子却是面色不变,只是眸波微有闪烁。
“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丑八怪,竟然该动这架秋千,你还不给我下来。”
淡紫衫女子气急败坏地紧走几步,扬起羊脂白玉般的柔荑便要打向卿卿。
卿卿一把抓住女子的手,清冷的眸光对上女子猩红的瞳目,冷冷地道。
“你是谁?”
看来这王府里喜欢打人耳光的还不止一人,只是这个女人有时什么人,莫不也是瑞王的小妾。
被君卿卿冷冽的眸光所震慑住,淡紫衫女子半晌没有言语,唇角张了张,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倒是那身后的绿衫女子轻咳了一声,上前几步,巧妙地拉下了淡紫衫女子的手,同时卿卿也收回了手。
“这位姑娘勿怪,姐姐性情直爽,本无意冲撞姑娘,实因姑娘坐的这秋千是王爷为姐姐搭建的,未敢请教姑娘芳名?”
说罢,又是咳了几声,苍白的脸色倒是红润了起来。
君卿卿冷眼看去,觉得这绿衫女子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说话有张有弛,几句话即为那紫杉女子的鲁莽失态找了合理的说辞,又四两拨千斤地堵住了自己的口,明明白白的说是自己先鸠占鹊巢了。
“我是君卿卿,两位不知如何称呼?”
君卿卿淡淡地道。
两名女子乍闻君卿卿之名,各是一惊,这城内谁人不知瑞王娶了君府貌相最为丑陋的七小姐为侧妃。
不但如此,据说只要是个男人宁可是终生不娶,也都没有人愿意娶她的,七嫁七休,可见这女子不是一般的相貌无颜了。
瑞王之所以肯娶她为侧妃民间不一样的版本就有几个。
一说是皇上顾虑君相为社稷半生辛苦,劳苦功高的份上才赐婚与这位嫁不出去的七小姐;又有一说乃是这君家七小姐爱慕瑞王,不顾礼仪廉耻地以死相逼,这才抢了姐姐的如意夫婿……
层出不穷的说法,自然是众说纷纭,至于真相也只有当事人最为清楚。
紫杉女子斜挑的眸子上下打量了几眼君卿卿,颇为不屑地勾了勾唇角,夸张地娇声道。
“我还以为是哪家丫头不懂事哪,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君侧妃啊?”
闻言,巧儿心中一怒,一双圆目怒瞪着有些嚣张的紫衣女子,这女子怎么敢如此对小姐说话,就算是王妃,也不能当面羞辱小姐吧?
君卿卿凤眸斜睨了一眼紫衣女子,一片清冷,却是没有言语。
“妾身花如月见过君侧妃,这位是奴家的姐姐花如影。”
绿衫女子盈盈一拜,神色恬淡而温和,令人不由自主的便生了几分亲近之感。
只是君卿卿却不是这般认为,刚才这绿衫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她可是丝毫不曾错过,只是掩藏的深罢了。
那紫衣女子哼了一声,颇为不情愿地俯身一礼,倒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两位不必多礼,我有些累了,巧儿,回去吧。”
不欲与这两人多所纠缠,君卿卿对着她们点了点头,起身便欲离去。
紫衣女子眸中闪烁,嘴角上翘起一道讥讽的弧度,在两人将要错身而过之时,口中突然哎呀一声,身子向着君卿卿倾倒过来,双手更像是慌乱无措地抓向君卿卿的衣襟。
不及思索,君卿卿脚步微错,身子一旋,避了开去。
而花如影就没有那般幸运了,她本来是想撞到君卿卿的身上,借着倾倒之势,好用手指上那长长的指甲好好出出刚才的郁闷之气。
凭什么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就可以站在她的头顶上,占着侧妃的位子,而且连王爷送与她的东西都要染指。
噗通!
花如影纤柔的身子被脚底下的一块小石头一拌,身子竟然收势不住,径直地滚向不远处的池水中。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当场的人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花如影已经哀嚎地在水中扑腾着大叫救命了,哪里还有半分千金小姐的矜持。
花如月脸色也是一阵苍白,可是奈何她也不会游水,紧捏着帕子,着急地站在岸边,吓得几乎是六神无主。
巧儿幸灾乐祸地看着,嘴角掀了掀,对着水中的女子无声地动了动,口型却是活该。
君卿卿凤眸无波无澜,淡瞥了一眼在水中狼狈挣扎的女子,悠然转身,清冷地道。
“池中的水不深,站起来就行了。”
说罢,也不再理会两人,翩然而去。
花如影心中那叫一个恼啊,脸色倏红倏青,可是还是如君卿卿临走时所言,停止了挣扎,小心地试着踩了踩脚底,果然,池中的水并不深,站起来也不到脖颈,气得她险些晕过去。
好不容易爬上岸来,已是筋疲力尽,坐在地上,直喘着粗气,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而府内的家丁也终于闻声赶来,只是眼光却是有意无意地瞄向地上的女子,她好奇之余,低头一看,又是险些气晕过去。
衣衫尽湿,玲珑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那傲人的前胸更是因为衣衫的凌乱而无法遮掩的住,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不令人浮想联翩才怪了。
“滚,都给我滚的远远的。”
女子狼狈不说,连身子都被这些下贱之人看了去,怎能不羞恼,立时横眉倒竖,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