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物的这玩意和云岚的法则还是没有法子比的。
毒手佛心,先是毒手,再有佛性,这下子出去,这怪物不是重伤也是不能再逃逸。
那黑色的手掌已经直向那怪物袭去。
四方的那黑线丝丝击到李小桥身上,那黑色的龙卷将那些黑线全部的反弹了出去,他们现在离地面已经不远,地上的树木在一瞬间就已经变得枯黄,这玩意可不是一般的要命。
那黑色的手掌如同附骨之蛆一样的紧紧的跟着那魔物,只听到喀拉的一声,那魔物突的捂着胸口,好像要跌倒的样子。
它已经捂着自己的胸口,看起来极为痛苦,李小桥直向前去。
那旋转的龙卷发出空啸,狂风吹动着四空,那魔物却怎么还能够逃得掉。
那魔物却渐渐的倒了下去,就好像是浮空的树叶一样。
李小桥笑了笑,这也太不经事了吧,还敢来偷窥自己,只是有一件事情大过的奇怪,这玩意怎么进了清风山的,那些山里的禁制可不是用来吃素的。
实在是奇了怪了。
那怪物已经慢慢的落了下去。
李小桥也收势,看到它下落的方向,明明就是那禁山的森林。
夜极静,隐隐的有风雷的声音,这风雷的声音根本不是什么风声雨声,而是各种各样魔物诱惑人类的靡靡之间。
禁山多魔兽,本是无量禁地,自从千年前无量旧主解了无量禁地的雾锁重林,那些魔兽的声息就越加的清晰,只是还好,那些魔物这么多年来,很少有大规模袭击人类的行为,显然是森林的边缘有什么让它们不能逾越的禁制。
或许是这魔物是从那禁山里面出来的也未可知。
李小桥已经落到地上,地上极潮湿,那些清风从林中吹拂出来,带着极浓郁的青草气息,那气息闻起来极为清新,还带着晨露的味道,好像天已经快亮了。
李小桥还没有迈进那林子的时候,却突的听到笃笃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砍柴,也好像是啄木鸟在钻虫子。
他却终于走了进去,眼见就是一块平地,那平地的上面已经堆一堆柴禾,那些柴禾还带着晨露,已经有一大堆了。
一个头发苍白,身材极其雄壮的老人正那儿砍柴,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斧头,看起来至少也有三十来斤,能够使得动这样重斧头的老人还是不多见的。
那老人的身上却是一点灵气都没有,显然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李小桥走进来的时候,他连头都没有回。
李小桥四处的看了看,除了那一堆柴禾什么都没有,那些柴禾都是极粗的木头,晾晒个几天就完全能够用来烧火。
中间的缝隙极宽,肯定是不能藏东西的,而那魔物明明是从这儿落下去的,可是它却不见了。
不得不让人疑心,禁山出魔物,大清早的,一个在深山砍柴的老人本来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他在禁山砍柴。
这地方虽然只是禁山的边缘,谁也不知道会不会什么高级的魔兽突的起了旅游的心到这边缘来上一圈,看看玄机子以前就知道了,这样的一个老头,实在是让人疑心。
“那老伯,有没有看到一个东西从空中掉落下来。”李小桥也不敢太冒失了。
那老头却继续砍他的柴,好像耳朵有些聋的样子。
李小桥这次加大了声音,或许五十丈之外都能够听到。
那老头将斧头一扔,转过身来,“吼什么吼,我听到了。”
他四处的打量一下,显然是有些生气,“有听到,我忙着柴,谁知道是什么东西掉起来,或许是什么小兽跑了也是一定的。”
那老人却再不理李小桥,只是开始用绳子捆起那些柴来,他将那些柴火捆好之后,就直接的走了,他走的方向却是禁山的深处。
那老人已经走向那大山的深处,他背的那柴禾就像山一样的高,寻常的年青人就算是身体彪悍到极处,也不一定能够背动这柴禾。
他看起来却真的就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人,普通到放在茫茫的人海之中,他肯定也是最后一个被发现的,李小桥已经无言,他的灵识极敏锐,他的五感在那老人的身体上不停的探视,可惜的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却是他直向那禁山的深处而行,那地方就算是无量山的修真人也不敢随意的进出。
那身影去已经渐渐的消失,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李小桥直向前去,终于追了过去,那身影去突向前遁去,他明明只是徒步,李小桥却觉得他比自己的速度都快。飞羽的力量世间罕有,昊天族生于极北极寒的地方,繁衍的能力越来越弱,如果不是靠这飞羽遁破虚空的力量,他们早就合族俱灭,哪里还来的什么昊天族。
飞羽的力量突的从李小桥的身上暴起,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先前那老人出现的地方。
他伸手去抓,手上也不敢用太大的力量,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抓到,哪里有什么老人,所有的只能是空空荡荡的遮蔽了云空的森林。
四处瞭望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所能听到只有无边际的云海呼啸的声音,以及那些无上凶兽,灵兽的嘶吼声,除了这些东西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李小桥已经无言,此地久留无益,他不得不退了出去。
连连的往回赶,李蝶希与田灵暂时的晕了过去,两个人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会搞出好多的事情。
却刚刚天明的时候,李小桥已经到了自己的那孤院,四处打望,除了自己睡觉那间房子已经一片焦黑,其它地方没有一丝损伤,还有的就是那房顶上面有几片瓦掀了下来,落到地上已经摔到粉碎。
李青鸾依旧站在那儿看起来依旧是一具冷冰冰的冰美人,她一直都在看着远方,等着李小桥的入真丸。
田灵和李蝶希不见了,却出现了另外的两个人,荆缺和无命,荆缺修武的本事绝高,看他的徒弟就知道他对人情世故等等也不是太精通,无命也一样。
最近几天或许他才想通李小桥既然能够冒死救下田灵,无论怎么说他也不会和叶准私通。
现在他看李小桥的表情已经不是先前那么冷漠,“宗师们已经在等着你了,想让你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那魔物却是厉害么?”
看来田灵和李蝶希两个人已经被人带走了。
无命不是哑巴,他却从来不会在自己可以不说话的时候说话,所以他们三个人已经一起向清风山而去。
清晨的和风极其清凉,因为这已经是深秋,而快到初冬,不过是一瞬间,清风山已经到了。
五大宗师齐集,他们都在看着李小桥,田灵在田青扬的身后,李蝶希在水月的身后,水月却是完全没有好脸色,田青扬却是用关切的眼神看着田灵,那女子精神还没有恢复过来,显然是那毒性解了,却还没有解干净。
“来了,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吧。”道机的脸上全是关切的意思,完全没有责备的表情。
李小桥心里有些犹疑,当然没有表现出来。
“这个。那魔物实在是厉害到极处,它却对师父传给我的毒手佛心极为忌惮,大战一场之后它的身法却快到极处,最后到了那禁山的重林,它直接就逃了进去,我追了一程却再不敢进去,却是路上遇到了一个砍柴的老头,那老头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什么功法的样子,也是一瞬间就不在了,好生奇怪。”
李小桥将那话半真半假的说了出来。
“是及,那样的险地,平时最好不要去深入,那魔物想来是来自禁山的丛林了,现在是多事之秋,魔物居然能够穿入我清风山的禁阵,以后也不知道有多少的事端。”
道机对李小桥说的话全信,说来他应该不是信李小桥,他信的应该是李蝶希和田灵,毕竟这两个女孩子同时说谎的事情是不那么容易发生的,鬼都想不到她们居然会半夜跑到李小桥房里又是亲,又是抱的,反正李小桥他是大赚特赚了。
道机已经凑到李小桥的耳前,低声道:“小子,那魔物将田灵和李蝶希掳了的事情你千万不要乱说,不然被丹辰山那些人知道了,我们的名声……”他的眼神里面却有极多的无奈的神色。
声音极低,作为修真人怎么会听不到,水月不听这话则已,一听,那如观世音一样的面容却突的动了动,狠狠的看了李蝶希一眼,声音平静,大有冷意,“清风山的名声却是重要的,只是我水月的名声却还有么?”却又看了看李小桥。
“李小桥,我给你说了,如果这次入真会你能够大有成绩还好,不然的话,某人可要羞愧死了。”
她说的某人当然是李蝶希,李蝶希说起来是她的徒弟,其实与女儿类似,她想打则打,想骂则骂,想不留情面的时候当然是一点情面都不会留的。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那李蝶希已经是一脸惨色,说不出是个什么表情。
水月看到她的样子,更怒,“你也不要给我做脸色,我水月收了你做徒弟真是八辈子都倒了大霉,本来指望以后有个传承人,想不到你把那一门子心思都想到了男人身上去。”
那李蝶希却终于脸上有泪,“师父,徒儿突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一下。”
她自觉对李小桥实在是无感,却只是疑心李小桥夺了她的红丸,却又没有证据,李小桥现在没有揭破她,昨晚却是装睡大大的羞辱她一番,她现在对李小桥除了恶感再无其它。
她却已经退去,慢慢的远了。
那水月依然是不依不饶,“我给你说了,就算是要死,也等入真会过了再死,你欠我的东西可多了,不要动动就说身上不舒服,想男人的时候可舒服了,我给你说了,你死了,你那男人可不会为你掉一滴泪。”
李蝶希却终于去了。
李小桥看到这修真的出家人,哪里有什么修真人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泼妇,怒火实在是压之不住。
“宗师,我觉得你身为一个女子,有时候还是要留些口德不是?”他的声音倒是极冷静,出言相讥,却是因为实在忍受不住。
“怎么,你的姘头被骂了,你心里不舒服了?”水月突的站起,她表面是与李小桥对骂,她身上的战意却已经惊起,明明是想将李小桥制服的意思。
李小桥正要反抗。
却被田青扬喝止,“够了,水月,当年师兄弟五个,人人都敬你重你,你自以为不得了,随着我们个个的娶妻生子,最后只留下你一个孤鬼,难道不是因为你的脾气太过倔强又是为了什么?”
田青扬这下子把炸药给引爆了,大陆的修真人,出家的极多,男子有修道出家的,半数的道士不禁婚娶,所以道机等人都是有妻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