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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歉意

赵天佑并没有反应,呆愣着看向远方,似乎想透过夜晚看清一些什么。赵天佑并不是没有听见的苏晓玫的话,只不过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懂该回复什么,或许是害。

苏晓玫看见他并没有回复自己,心中不免添了几分小失落,不过片刻便恢复过来,转回头去,望着同赵天佑一样的方向,安慰自己的同时也为自己打打气,希望能得到赵天佑的原谅。

“那天的事是我的不对。”苏晓玫充满歉意的说着,让赵天佑的心中更为动容。“我不该没有弄清楚情况就对你大吼大叫的。”苏晓玫说着,说着就连眼中也洋溢着一种叫做歉意的情感。

“我有误会你,或者伤了你的心,所以很对不起。”苏晓玫说着忽然转过头,真诚的望着赵天佑的侧脸,继续说道:“那么,你能原谅我吗?”小心翼翼的语气试探的问着,和那双带满歉意的眼睛,好像触动了赵天佑心中的某块领土……

夜刚刚暗下来,淡雾涣涣散散围绕,渲染出一个温暖平和的夜,淡雾在温柔月光和路灯的映衬下,宣染成了金色。月光下,树叶“簌簌”响起,那沙哑的声音如同一位有着股市的女歌剧家,婉约凄美的展现着自己的歌喉,想拿黑沉沉的天边当作自己的听众,唱说着自己的歌,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代表黑夜的神秘使者悄然的降临人间,让大地笼罩上一层黑纱。马路上无声亮起了盏盏的路灯。

夜空中,月亮昏暗,星光稀疏,整个大陆似乎都浑睡过去了,天空像一块没洗净的黑色的纱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纱布上闪光的碎金。

再这样美丽的夜色中,除了一两声水滴落地的声音,苏晓玫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听到那令人欣喜的语句。

反而是她的声音飘荡的越来越远,耳边好像还有语调上扬的尾音在耳边环绕,没人去加入,显得孤寂而又忧伤。

苏晓玫回过头去,垂下了睫毛,却遮不住眼中难掩的失落,耳朵也好像受伤的小狗,耷拉下来,浑身弥漫着一种悲伤和无助。

赵天佑偷偷转侧一眼,看见这样的苏晓玫,仿佛与身边的黑暗融在一起,悲凉的气氛围绕在她的身旁,低垂着睫毛,像一对折翼的黑蝴蝶静静的躺在那干净的双眸上面,阴影下趟然是一片悲伤,黑暗融入她的黑发,头顶耀眼的月光都不能光顾她的阴影,使她的半侧身躯融入阴影当中,让人看不清,却能切身体会哪一种悲伤逆流的感触。

赵天佑看到这样的她,心中满满都是心疼,心脏仿佛被什么揪住了一般,喘不过起来,让人难受的很。

“苏晓玫……”

听到这声有些沙哑的呼唤声,苏晓玫抬起头来,望向声音的主人赵天佑,眼中的黑暗不在全是迷茫,而是刹那间升起一盏叫做希望的路灯,伫立在她的眼中,渺小又孤单,却不断地在从内而外散发着光芒,去驱赶着黑暗。

“我其实并没有怪你的。”望着那双承载着希翼的双眸,一直过乱的脑子好像刹那间清醒了,说出了那句自己心中最想说的话罢。

黑黑的夜空中,凌乱的星辰伴随着不再孤单的路灯照向大地,而其中,一对青年男女互相望着,眼中有一些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夜色是那样的迷人,天上珍贵的宝石闪闪放光,原来是那些调皮的星星忽闪忽闪的在眨着它们的大眼睛,月亮则是带着仿佛雅典娜般圣者的光芒,救赎者黑暗深渊无法自拔的生灵。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隐约传来蟋蟀凄美的歌声。夜的淡香漫散在夜空中,编织成了承载希望的捕梦网,将所有的生物所许许的心愿牢牢捆在里头。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网的东西,或者是儿童望着心空许下美丽的心愿,或者是孤冷的路灯祈祷一般望着天边的海平线,更远的便是天边琐碎的星辰围绕这大地洒下像印迹般的痕迹。

明亮的玉轮不分的移动着,水墨般的颜色由清橙化为皎白,星星只好缓慢地、非常不情愿地向黑夜的幕布中退去,有的甚至隐退幕后,只剩下稀少的几颗碎星,颇为自豪的站在月轮身边,围绕着陪其漫步在这天际,仿佛早就知道即使释放完自己的光,也不能够匹敌玉轮的光线,索性去做配角。

黑,渐渐洒满天空,无数的星戳破了夜幕露出了光星,雨后的潮气浸润着空气,滋润着每一寸土地,散发出一种感伤的气氛。仰望天空,云纱绕绕的夜空格外清澄,悠远的星光忽闪着光芒,无法与月亮相争……

“我其实并没有怪你的。”

苏晓玫并不知道自己听到这句话时心情是什么样的,因为当那时她的心里掺杂了许多复杂的情感,欣喜雀跃中似乎又带了些别的什么。

“真…真的?”苏晓玫的眼中闪烁着水光,显得双眸更加透彻,仿佛能可让人一眼看到她的心里头。苏晓玫语气中并不是不敢相信,而是带了一种青涩的欣喜,那使得她的脸蛋染上了红晕,与黑色的阴影成了对应。

“嗯。”同样是语气单调的单音节,却掺杂了些许别的什么。赵天佑转过头去,望向夜晚的天空,以侧脸来着挡住脸上的红霞,回答着苏晓玫那不像问句的肯定句。

苏晓玫轻轻的笑了出来,声音并不大,却也能在宁静的环境下传到赵天佑的耳边,也仿佛透过天际,望天空更远的地方唐渠,绕过星星,向前方走着,跑着,仿佛想要到达了什么地方。

苏晓玫再次和赵天佑一样,望着有星星月亮的天空,让自己的视线那代替自己,去看那触不可及的星星,骄傲的触碰着涣散的云纱,微笑着向前冲刺,打破那一轮洁白与美丽的圆月,绕过一颗一颗是星星组成的拦路虎,打乱北斗七星的顺序。畅快的遨游着,好久好久,终于在那面的尽头与另一个视线,相遇,相知,相……

思绪乱舞,如千万根银丝伸向寂寥的空中,探索者黑夜的奥秘。月光并不显得多么明亮,星光也格外的飘渺。夜,始终是让人觉得神秘又忍不住去探寻。高悬于空,身边散散的云纱为她披上一层夏衣,格外圣洁。

苏晓玫的耳边想起这首歌,余音绕梁般超绕着自己的思绪,好久好久。却没有半分混乱,仿佛享受沉溺在这首歌里了一般。

“天佑啊,今天天气挺好的。”觉得两人之间应该有点话题的苏晓玫轻咳了两声,装作随意的问道。

赵天佑听到这声称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要被糖果填满一般,涨涨的却很舒服。

“嗯。”赵天佑抿了抿唇,发现自己答得有点毁话题立马补上了一句“是挺不错了,但是路太难走。”说到这,还十分应景的装作皱了皱眉,饭盒嘴角的笑容严重不和,看起来还真是有点滑稽的样子。

“噗嗤。”苏晓玫还是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到赵天佑疑问的转过头来,只好憋住了笑,整理了下面部表情,说:“是很难走,不过要看跟什么人走了。”

路很难走,不过要看和什么人走了,路很难走,不过要看跟什么人走了,路很难走,不过要看和谁走了。

不知不觉赵天佑竟然将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一时间竟带愣住了,就那样望着苏晓玫。仿佛要通过她来看透些什么。

晚风微凉,吹过两人。将衣角吹起,带起了发丝,仿佛要带着它们去到哪个地方,却终是徒劳,只好卷起它们,留恋的舞蹈着最后一支圆舞曲。最后的最后,不舍得,慢慢消散了。

“怎么啦。”苏晓玫歪了下脑袋,抬起手掌在赵天佑的眼前晃了晃“又在发呆啊。”苏晓玫显然并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话使赵天佑发起了呆。

“嗯?”因为苏晓玫好心提醒,赵天佑猛地眨了眨眼睛,思绪清晰一点,将自己从天外太空来了回来,之后又猛地摇摇头让自己清醒。

“噗。”苏晓玫看见赵天佑这副样子也没人住笑了出来,随后憋住继续说:“你要是总是发呆,万一哪天被拐走就糟糕了。”

赵天佑当作没听清楚一般,然而脸上的红潮早已经出卖了他。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上了层墨水。

当不夜声的鸣起,奏起夜与光的钢琴曲夏,飘渺的云纱随之舞动,跳起一只引人注意却也让人无法欣赏的舞蹈。当月亮渐渐的昏暗下来,星星将变得肆无忌荡,歌声与夜鸣都将是它们的归属,他们在这漆黑冷寂的黑夜中灿若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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