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芳听秀芬这么一说就问：“照你的说法这就是缘分，那开欣不是和所有的人都有缘分吗？”
秀芬说：“对呀？谁见了开欣不喜欢呀？这怎么不是缘分呢？我看这就叫喜人缘。”
兰方看看秀芬说：“我是没有听说过什么喜人缘。有的男人喜欢女人，他也非常惹女人喜欢，所以一般叫做女人缘。缘应该是相互之间容易接近，说话投缘才能叫缘呀。你单方面喜欢怎么称做缘呀？我是不懂，只是根据自己的感觉罢了。”
秀芬说：“叫什么缘也没有什么规定，我没有听说过一定要叫什么缘，人见人爱就可以叫喜人缘，开欣长得漂亮也可以叫美人缘，有什么不可以，总之，就是有缘分。”
“随你怎么叫吧，要是开欣和大家都有缘，那么他能分多少给你呀？我看缘分这个东西不能随便可以分的，有缘的人越多，分到每个人的头上就越少了，你懂不懂？你想多还是想少？”
“噢，我懂了，怪不得不让我和开欣多接触，是怕我分得多了。可我一点点都没有得到过呀？你是个极其自私的家伙，我算认识你了。”
兰芳说：“你不要骂人，你认真想想我的话有没有道理。我觉得缘分这个东西是两个之间的事，不是见面笑一笑就是有缘，如果这也叫缘，那就太多了，谁和谁之间没有缘呐？这种缘最多这是一种随缘，它是不带‘分’的，一有‘分’就分开来这种缘就消失了，没有什么意义，也就是那种有缘无分的东西，缘分是不能分的，一分开还有什么呀？”
“你蛮有知识的吗？又是缘有是分，我是没有你想的那么多，我只知道和谁好上了就是有缘，我能够和谁说上话也是一种缘分，我欢喜他他也喜欢我更是缘分，我相信我和开欣之间就有缘分。当然，缘分是有深浅的，就和朋友之间的交情一样有深有浅，交往多了接触多了就自然而然的深了。所以我只希望你能帮帮忙，让我和开欣多接触，让我们的缘分更深一点。”
“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我家的小弟，他现在正准备再考中院，是不能分心的，我不能帮你这个忙，倒是我求你帮帮我的忙，千万不要动我家小弟的脑筋，让他一门心思读他的书。你喜欢他我不反对，喜欢他的人越多越好，因为喜欢他的人都会希望他好的，决不会害他的。”
秀芬抢了说：“你不要说了，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怎么不希望他好呢？他考不取中院，他垂头丧气我心里好受吗？我也难过呀！他高兴一笑我也开心。就是有一点我也实话告诉你，我是和你一样，喜欢他的程度超过一般了，有时候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得到他。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我是说实话。当你把开欣成熟的消息告诉我，我是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如果有机会也要让开欣满足一下，让他真的能开心一下，不要在梦里胡来了，我也要他在开心的时候能够亲密地叫我一声嫂子。你不要眼睛瞪着我，我是向你坦白，等我说完你要打要骂甚至和我断交不再往来都行，就是你现在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一个男人自从有了第一次，就会想到第二次，就会把注意力集中到见到的女人身上，也容易走火入魔的，也容易走入歧途，容易上当的。我在想，要是我们两人联合起来，互相配合，及时地为他提供方便只不是一举两得吗？他开心了我们也满足了，有什么不好？你不是一直问我怎么做****吗？我现在全告诉你了，你同意我们就两人一起干，你比我多干些也行，因为他是你的小弟嘛。你不同意我一个人也要干，不过我不会让你更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是背着一切人干的，我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只要机会合适，我会做得天衣无缝的。我知道你也有我的想法，你是不敢说也不敢承认的，也是没有胆量实施的。没关系，只要你点个头，一切就让我来安排，保证让你满意。现在我要说的想到的都说了，心里也敞亮了，你要打要骂随你的便吧。”
兰芳怎么也没有想到秀芬会说出这样的话，更没有想到秀芬能看透她的心思，现在该怎么办怎么说呀？说自己不想干是假话，说想干也是不可能，和秀分一起干这算什么呀？能这样胡来吗？不象话。让她独干这不要出事情吗？要毁了小弟毁了两个家庭呀！现在怎么阻止她呀？就在她眼睛白瞪白瞪说不出话的时候，门外有人叫开欣了。
兰芳连忙丢下秀芬跑了出来，一看是一个青年，站在王家后门口，见兰芳出来了，马上叫：“你是开欣嫂子吧，大概你还不认识我吧，我是宋五，这是过去叫的名字，我现在叫宋自力，是府院里的同志为我起的名字。”
宋自力话还没有说完，秀芬从房间里出来了，还没有走到后门口就问了：“是谁在说话呀？”
宋自力一见是小海的女朋友从房间里出来，估计他们肯定结婚了，连忙跨进门说：“是秀芬呀！不认识我啦？你看看是我哇，宋五。”
“喔唷，是宋五哥呀，出狱啦，什么时候放出来的？”秀芬上下打量着宋自力。
宋自力说：“昨天晚上刚出来，是提前出狱的。”
秀芬说：“你是提前呀？不错呀，表现好的才能提前呐。”
“表现还可以吧，马马虎虎的，管理同志还满意。我刚才还对开欣嫂子说，我现在改了名字了，是管理同志帮我起的，意思是要我自力更生，自食其力，不要剥削他人，要重新做人。我听府院的话，过去人还小，糊里糊涂的做了不少对不起人民的事，现在我全明白，杀死我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秀芬说：“这就好，改造的不错嘛。上次我和小海在路上碰到你，看你那股流里流气的样子，我看都不敢看你，那里还敢和你说话呀。”
宋自力也笑了笑说：“那时侯懂什么呀？只知道好玩，有趣，就喜欢拿女孩子寻开心，也不知道给人家带来什么痛苦，简直在胡闹。现在我全明白了，你尽管放心吧，现在的宋自力决不是以前的宋五了。你们以后见到我不要再叫宋五了就当世界上没有这个人，或者就当他已经死了，现在我是脱胎换骨叫宋自力了，就这样叫我。”
秀芬说：“你真是脱胎换骨了。你来找开欣有事吗？”
“对对对，是有事，见到你们只顾说话，差点把正事忘了。我一回家就想找开欣，让他给我画一张首席的像，我见小宙漾房里有一张，他说是开欣画的，所以我是想请他也给我画一张。”
秀芬指着兰芳：“说这就是开欣嫂子，你和她商量吧。”
宋自力说：“我们刚才说过话啦。我来的时候我妈告诉我，她估计开欣妈妈到菜场里去了还没有回来，在家的可能是开欣嫂子。我问开欣嫂子长得怎么样？好认吗？她说容易得很，你看我们弄堂里最漂亮的女同志就是开欣嫂子。刚才嫂子从屋里出来，我眼睛一亮，就知道她是开欣嫂子，所以我就大胆叫了。”
秀芬说：“喔唷，你还那么会说话，谁听了都要开心的，兰芳，你说对吗？”
兰芳对宋自力说：“真有点不巧，开欣到同学家里复习功课了，吃饭回来，等他回来我告诉他，叫他抽空给你画一张，是黑白的呀！他只会用毛笔画，画是画得蛮象，他画的多了，差不多每家都有他的画。”
“我还要他为我在首席画像两边写副对联，让我对府院，对C组，对首席表表自己的心意。”
秀芬说：“这还不是一句话，手到檎来，兰芳，你说对吗？”
兰芳对秀芬笑笑说：“你比我还知道，问什么呀！”
宋自力看看两位少妇说：“那我就说好了，叫开欣帮帮忙。”说完又转向秀芬问：“听说你们结婚了，儿子已经有了，喜糖红蛋不要忘了准备哟，我要来讨的呀！”
“什么时候了，还想吃喜糖呢！你就等我抱上孙子一起吃吧。你还是快点回去准备准备吧，你娘肯定在等你呢。你自己不要忘了，我还要等喝你的喜酒呢！”
宋自力边走边说：“你们放心，有朝一日我宋自力也找到对象一定请你们……喜酒比较难说，喜糖肯定会让你们吃的。”
秀芬见宋自力走了对兰芳说：“府院真有本事，能把这个小流氓都改造好了。”
兰芳说：“我不大喜欢这样的人，在他身上好象还有一点油气。”
“要彻底改造一个人就那么容易呀？江山好改，本性难移嘛。你现在见到和过去的宋五完全是两个人了，要是在过去他见到你还不动手动脚呀？”
兰芳说：“他敢！”
秀芬说：“你是没有碰到过，要是在过去被他看中了，动了你的手脚你叫也来不及了，这些家伙手脚多少快呢。不过这些小赤佬不是什么大来来，而是小揩油，吃吃豆腐，你碰到了，你能怎么样？你能叫吗？只要你声音一响，你周围肯定站满了男的，他们对你傻笑，他们就是冲着你看白戏的。告诉你，谁碰到谁倒霉，一点办法都没有。除非他们听说你的老公是大流氓，那这些小赤佬肯定会乖乖地上门向你道歉。”
“谁要他们道歉呀？”
秀芬说：“那你还能怎么样？”
“我杀了他！”
秀芬说：“喔唷，你不要吓了我呀！就那么摸一下值得动刀子吗？”
“我才不管值得不值得，谁想欺负我我是决不会放过他的。你别看我是个弱女子，我们相处长了你就知道我是个天生的硬骨头，倔脾气，也是一个犟种。”
秀芬说：“喔唷唷，我是怎么也看不出，别人也看不出，弄堂里谁不夸奖你呀！说你漂亮，乖巧，待人有礼貌，上敬公婆，下爱弟妹，夫妻恩爱，谁家不羡慕呀？原来也是和我一样是个犟种。我是看不出！”
“我也看不出你呀！一般情况下谁会发脾气呀？要是被人欺到头上能咽下这口起吗？你说对吗？”
秀芬说：“现在怎么说起这些事了呀？快回到房里让我们再说说私房话。”
兰芳说：“不啦，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忙中饭了，开欣要赶回来吃饭的，下星期我们再连下去说吧。”
“好吧，下次我要听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