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通一声摔在大地上,这下摔得很是消魂,摔得尘土飞扬摔得眼冒金星。
那个家伙眨眼间就出现在我的面前,脸上带着狞笑,他手里的剑举得高高的,看意思是打算一剑把我懒腰斩为两截。
“去死吧!”那鬼修吼了一嗓子,剑就劈了下来。
我仰面朝天地躺着,脸色平静地看着他还带了点微笑。
这个鬼修的脑子明显不怎么好使,这种情况我敢这么平静他应该停手问问我为什么会这么平静,问了不一定占便宜,但不问是一定要吃亏的。
在那剑就要落下的瞬间,我猛地张嘴。
一道白光从我的口子喷出,正好喷在对方的脸上。
“啊——!”一声惨叫。
那鬼修连手里的剑也不要随手一扔就去捂自己的脸。
趁他捂脸惨叫的时间,我快速地往嘴里扔了几粒治愈丹。
丹药入口即化,我感到药力在体内瞬间就开始挥发药力,但是也没什么卵用,冯康那一拳还是一掌呀拍得太狠了,我估计我的脊椎好像的断了,因为我感觉我的下半身好像没什么知觉,两只手似乎也不怎么灵活。药力只是恢复了我下半身的知觉,但是要运动好像不太可能。
也就我吃几粒丹药的功夫,那个鬼修已经被我的真火烧成了无形。
在他踪影消失后,冯康和冯二以及其余两个鬼修正向我走来,在距离我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小子,你用什么手段把黄一弄死了?”冯二阴着脸问。
我会告诉他才怪。
冯康发表了感想:“这个小子身体很变态呀,我那一掌足以让辟风中期以下的一切修士身魂俱灭,可这家伙却只是不能动了,真是个怪胎!”
那是当然的了,老子当年炼体的时候吃过多少苦头,那苦岂是白吃的!
那个被我一拍七掌击退的鬼修脸色阴沉,他一挥手里的长剑:“大哥,让我结果了这厮的性命!”说完一挥手里的长剑就要上来。
冯二一把拉住了他:“这个家伙不但杀死了我三弟还整整杀了我们五个辟风境的高手,不能这么便宜他,一定要玩死他,先看我来一个大力旋风脚!”
冯二飞起一脚踢出一个脚印,这家伙估计是汲取了刚才那个被我烧死的鬼修的教训,不敢靠近我的身边。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脚印朝我飞来,我不能动自然就不能躲,只能运气于即将挨踢的部位进行最后的防护。
“砰!”一声,我像一个足球一样被踢出去几十米远。
“砰”一声,我跌了个头晕脑胀,又吐出一口鲜血。
那个挥长剑的家伙立刻来了兴致:“二哥让我踢一脚,我好久没踢足球了,让我过把瘾。”
这厮也飞奔而来,对着我咣又是一脚。
他奶奶的,当老子是足球了,这家伙要是再冲上来踢老子,我非一把火把他烧成野鸡不可。
我又飞出去几十米,噗通摔在地上,我感觉眼前再次冒出了大片的金星,大脑有点昏迷。
我努力地使劲儿摇了摇头,让大脑清醒起来,我费劲地转了一下脑袋。
咦!这两脚我好像向西方飞了近百米,这要是再飞几百米我不就到大阵的边缘了吗!
他们要是把我踹到大阵里去,我还有活下来的希望。
必须让他们再多踹几脚。
“哈哈哈!看你们的臭脚法,这水平也敢说自己会踢球,知道前几天芒城和盘城比赛的事儿吗?老子可是一场踢进了五个进球,最远一个是在五十米左右踢进去的,跟我比踢球,你们连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我的腰现在不能动了可没影响嘴。
冯二一听火了:“你都不能动了还嘴硬,让老子把你的嘴也踢成摆设。”
冯二飞过来,虚空又是一脚。
这回的距离不错,我被足足踢出去了有七八十米远。
冯二踢完那个家伙跟着就冲过来不待我落地直接就来了一脚凌空抽射。
卧槽,这两脚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这回我吐了很多血,大脑已经彻底的迷糊了。
我使劲儿咬着舌头终于让脑袋又清醒过来了。
两脚下来,我又往西方大阵那儿靠近了一百几十米。
照这个踢法再有两脚,我就差不多能鼓起余勇窜进大阵里去了。
幸亏我的身体比较抗造,要不就这一顿踢就把我踢成浮云了。
可是我还能抗住两脚踢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我现在里大阵的距离也就不到二百米左右,这座大阵是透明的无色无味,根本就看不出来,只有撞上去才会感觉到像光一样的拦截,而且在外面看不到里面,而在里面却能看到外面。
阴山的鬼还没走到这个距离他们应该不知道大阵的边缘位置,只要他们一人再踹我一脚我就能逃出生天了。
我一咬牙豁出去了,我只要能再抗过这两脚,我就有一线生机,要不我就死定了。
我要继续为他们加油,我使出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地说:“老子要是身体好,踢球一只脚就能玩过你们两个,而且两只手还得插裤腰带里。”
冯二已经怒发冲冠了:“我就不信老子踢不死你!”
他一声怒吼像红眼的野牛一样冲了过来,又是这一脚。
我明显感到他这一脚的力气比前两脚大了许多,这一脚踹在我的腿上,如果不出意料我的腿肯定断了。
这一脚我足足飞出去了一百多米。
我一阵阵的昏迷,也不知道吐了多少血,我觉得我真得不行了,我抗不下去,要是再被踢一脚我就直接挂了。
朦胧中我看到那个鬼修又飞过来了。
我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我只是感觉他到了我面前,似乎正在摆腿,大概他也看出我不行了,这回连神通都没用,打算直接往我身上一脚让我玩完。
我把身上最后的力气都用在了嘴上,张口就喷了出去。
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飘荡,没有光没有任何的参照物,我只是知道我在飘荡却不知飘向何处飘向何方。
这里的黑好像和我初到冥荒界进荒村穿那座墙壁的黑是一样的,什么也看不见。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耳边似乎传来了隐隐的哭声,我循着这哭声前进,渐渐地看见了一丝光明。
我看到了眼前一个影子,好像是一个女性的影子,她的影子渐渐清晰,最终我看清那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正在我的眼前嘤嘤地哭。
我重新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我认出了面前这个女孩,是严迷离。
“迷离。我死了吗?”
我的声音很脆弱,但这不耽误吓了严迷离一跳。
严迷离嗷地一嗓子就窜了出去,直接跳到了一个柱子的后面,然后悄悄探出脑袋。
“姜大哥,你醒了!”严迷离就那么眼泪拔叉地扑了到了我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