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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杨安振在前面走的急速,以致后面的两个年轻人都要小跑了。杨安振慢了下来,他们才追上。

王勇利问:“去哪?”

杨安振阴沉地说:“去捉鬼。”

王勇利问:“那天唱‘阿房宫’的地方。”

“是,”他说完,站在了一边,说,“你们听,这寂静的夜里,哀伤的曲子又飘了过来。”

包小龙走到了前面,他对巷口熟悉,就在前面带路。他事先按照老杨的吩咐,已经侦探完了。这是一个破烂废品场,居住着十几个老人。他们白天拾破烂,夜晚在哀乐中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光。

他们走捷径,接近哀歌。芦箫的哀歌由弱变强。

走到了巷口的尽头,看到了鬼影晃动。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废品堆积在中间,里面朦胧的绿色灯光弥漫开来,像一个坟地,又像一个鬼魂出没的地方。

他们站在入口处,看着废品场的对面,竹竿上亮着绿色的灯光,灯光下是一排低矮破烂的房子,没有门窗,像没有衣服穿的穷人。

“去抓他们吧。”

“不,我们还是好好享受一下真正来自生活底层的艺术吧。别打扰他们,我把曲子录下来”

杨安振用随身带的小录音机打开了,开始录音。

一曲终了。有鬼,绿色的鬼,从一间破屋到了另一间破屋,布帘门掀开,进了又出来。

又出来了几个绿色的鬼,佝偻着腰,有的还发出咳嗽声,他们坐到门口,又开始了吹奏:“六王毕,四海一;胸口秃,阿房出。覆压三十余里,隔离天日;胸口北构而西折,直走天堂。小姐融融,夜入高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qun】焉,蜂房水涡,矗(chu)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屋之间,而气候不齐。

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官爱纷奢,民亦念其家……”

哀伤的曲子还没有吹奏完,杨安振举起了拐杖对身边的王勇利和包小龙说:“过去看看他们吧!”

老杨,一个绿影飘渺的鬼,与身边两个矫健的绿色鬼,冲了上去,围住了正在演唱哀乐的,看上去是青面獠牙的魔鬼。

魔鬼面对突然而来的魔鬼,也是发怵。

“不许动,举起手来!”

让人恐惧的手枪面对他们了,阎王爷的魔杖横在他们的头顶上。乐声戛然而止,演奏的魔鬼变得安静了。

“我们是公安局的,都不许动。”

那些青面獠牙的魔鬼很听话,呆呆地看着他们。

举魔杖的恶鬼对他们说:“把绿色的电灯拉灭,把白色的电灯拉亮。”

有一个身材健硕,腰却佝偻的鬼影,蹒跚着站了起来,走进了一间没有门的屋子里,拉灭了绿色的电灯,接着又拉着了屋子的白炽灯。明亮的光线跑了出来。

绿色消失了,魔鬼也消失了,是几个衣衫破旧、邋里邋遢的老人。他们看清楚了对面的人,两个穿着公安衣服,一个拿着手枪。向他们发号施令的,是一个戴着青色礼帽,手里握着金光闪耀的龙头拐杖。

他是个头。他又发话了:“各自回自己的屋子,把电灯拉着,不许关门。”

他们拿着吹奏的乐器,分散,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各自拉着了屋子里的电灯。屋子清晰了,废品场清晰了。啊,屋子,是水泥块垒成的简易房间,门是回收来的木板门,还有一间没有门,是肮脏的帘布做成的所谓的门。

“分头检查。”

杨安振走进了那间先拉着电灯的屋子。屋子低矮,屋子里杂乱,墙壁是用报纸糊上的,没有糊的地方,还露出了水泥块的缝隙。最里面是一张水泥块砌成的坚硬的床。床铺的很厚,床上还躺着一个老伴。满头白发,灰不溜秋。鸡皮般的手伸出来,拉住坐在床沿惊慌失措的老伴。她以为他会被抓走。

床的前面,就是他们的家当,也是他们休息吃饭的地方。比贫民窟还寒酸。他们就是叫花子,就是低俗意义的乞丐。

杨安振脱下了礼帽,也想坐下,却被难闻的气味逼迫,要他离开。但是,他看了眼前的一切,说了一句:“别怕,我是公安局的。”

那一对相濡以沫的老夫妻,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瞅着眼前的,头发也斑白的人。

“你们收破烂是本分,为什么要在这三更半夜的装鬼弄神,扰乱民心?”

坐在床上的身材健硕,腰弯,满头白发的老人,突然说话了,问:“你真的是公安局的,你是哪个公安局的?”

收破烂的人一般都是木讷,可是这个收破烂的说话,声音洪亮,内音浑厚。他的问话,带有质疑。

“我是铁山市公安局的。”

“你是公安局的领导吗?”

“不是。我是一名普通公安。”

“普通公安,是他们请你来抓我们的吗?我们扰乱社会治安?把我们赶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

杨安振听了他的话,句句带刺,也反问道:“你说,谁请我们来的?”

“他们。”

“他们是谁?”

“他们就是他们,你不是要把我们抓走吗?”

杨安振冷笑,摇头说:“我没有说抓你们,我是来聆听你们的哀乐,我已经听了两遍了,我再笨,也会听出这‘阿房宫’的意味,伤时骂世,对世道不满。不过,我很喜欢这首改编过的杜牧的《阿房宫》,虽然曲子很哀伤,但词儿却有警醒的意义。”

“这就是我们的罪证。”

杨安振忘记了难闻的气味,说:“请问,谁有权力能给你定罪?”

银白的老人答:“欲加之害,何患无辞?”

杨安振有点气了,说:“你们没有罪,谁敢给你们定罪?”

银白的老人摇头说:“你是公安局的,你就可使给我们定罪。”

杨安振问:“公安局的就可以随便给人定罪吗?”

“可以,就连派出所的也可以给我们定罪。”银白的老人说着,忽然发了神经,仰头大叫了起来,“苍天哪,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们又要遭殃了。”

王勇利和包小龙检查完那几间屋子,也走进了这间低矮的屋子,看杨安振跟他们说话。

王勇利训斥那个大叫的白发老人:“你叫什么,再叫就把你抓走。”

床上躺着的银色长发的老伴激灵地伸出双手,抱住坐在床沿的老伴,恐惧地看着他们。

杨安振转脸瞪了他一眼,王勇利低头不在说话。

杨安振弯下腰拉过一个水泥气块,上面放着废旧的书本。他坐了下来,要跟这个扮鬼演唱《阿房宫》的老人,好好谈谈。

“相信我们是公安局的吗?你看他的服装。”

“别说凭服装,就是凭你们的证件,我们也不相信。我们经常回收公安局的服装,假证件几十块钱就能办到。这有什么稀罕?”

“那,你们怎样才能相信我们是公安局的?”

“不凭什么,你们就是公安局的,我也不信。”

杨安振哀叹了一句,挠着摇晃的头。他身边的两人都生气了,对那个老人说:“你知道他谁吗?”

“他不是说了吗,他是一个普通公安。他就是公安局局长我也不相信。现在我谁都不相信了,这个社会没有公理没有道义可言。你们要抓,就不要浪费口舌了。大不了我就死在外面,可惜的是不能跟我的老伴一起上路了。”

他的手腕上筋骨暴露,使劲地抓住床上的伴侣,像上刑场一样,难分难舍。

杨安振看在眼里,内心被他们所打动。

“你们不是外地人来拣破烂的,你们是当地人?”

杨安振又问话了。

那一对白发老人,不再回答他们,而是相互看着,低声唱起了咏叹调《阿房宫》,似乎还带着陶醉的神情。

“盘盘焉,囷囷【qun】焉,蜂房水涡,矗(chu)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杨安振听着,像个观众,他身边的两个公安,也跟他一样,也在安静地倾听,没有现出让唱歌老人恐惧的言辞和表情。

带头唱歌的老头唱着,眼光瞟着屋子里非常的客人。唱着唱着,还是停了下来,目光注视着他们。

“看来,你们是上面来的公安。不像他们请来的,如果是他们请来,早就不问青红皂白,把我们抓走了。”

杨安振的心里好受了一些,反问:“你不是不相信上面的公安局吗?我们就是上面来的公安,你也不相信!”

“是的。他们请来的公安,肯定不能相信。”

“你说的他们,我们不知道是谁,但是,老人家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不是他们请来的,我们是来破案的。你们的哀乐,可以帮助我们破案。”

“破什么案?胸口镇的冤案你们公安局破了几个?”

“胸口镇的党委书记贾邕被害,接着镇长薛小奎也被人谋害。”

“当官的被人害了,公安局的来破案,老百姓被人害了,就没有人过问了,老天哪,这个世道真是不公平,没有人拿老百姓当人啊。”

王勇利指着又叫喊的老人说:“老人家,如果你要有冤案,你就跟你眼前的老公安讲,他一定能够帮你洗清冤屈的。”

银白的老人听了王勇利的话,心里早就打鼓了,坐在他前面的公安,肯定是个公安领导。但他,对社会的怨恨太深了,他听了,还是发出了讥笑,摇头不信。

“我说了我们的冤屈,他能够同情,我就感激不尽了,我们的冤案,没有人能够帮助我们洗清的。”

王勇利指着他说:“老人家你可以怨恨这个社会,你怎么说都不过分,但是你要相信我说的话,你知道坐在你面前的谁吗?”

“他是谁,是公安局长?”

“不是。”

“不是,他就算是一个有同情心有正义感的人,也不会帮助我们洗清冤屈的。”

“他是原铁山县公安局副局长,现在的专案组组长。”

“大名?”

“我叫杨安振。”

“杨局长五年前因为丁冒兰事件,受了处分,被罢免回家了,如今他又出山了。如果你连他都不相信,你就别再提你的冤屈了。”

床上躺着的老女人坐了起来,坐立床沿的身体健硕的老人站了起来,双手颤抖地问:“你真是杨安振?”

杨安振也站了起来,拍着老人的肩头,示意他们坐下说话。他们都坐下了,他把在手里的龙头拐杖举了举,对他说:“我给你说说我手里的龙头拐杖吧,他是胸口镇咸菜集一带黑恶势力的老大金龙的拐杖。如今我们已经把他们打掉了,拐杖就到了我的手里。”

床上的老人听了,还在竖起耳朵听下句呢?

杨安振注视着他的表情,猜测着他的内心,继续说:“老人家,你想听我往下说,我们还没有打尽,还有黑恶势力存在。”

“不是黑恶势力,是恶霸势力,是官匪一家, 胸口镇官匪是不分家的。”

“你说的很对,是官匪一家,今夜前来欣赏你们的《阿房宫》哀乐,就是为了对付姓郝的……”

他故意说出了郝字,试探老人的反应。

银白发的老人听清楚了,他扑通跪倒,抓住杨安振的手,说:“我现在才相信你是真正的杨安振了。”

说完,就站了起来,痛哭流涕,抱着自己的老伴,然后大叫一声:“苍天哪,你终于睁开眼睛了。太阳啊,你收回去你迷人的光芒吧,让清凉的星星告诉我们黑夜有多么漫长多么遥远。”

躺在床上的老女人也披上衣服坐了起来,穿上棉鞋,走出了屋子。很快就把几个屋子里的老人都叫来了。屋子里的空隙小,老女人们都上了他们的床,老头子们坐在床沿。

那个白发的老头向他们的同伙介绍杨安振,他就是杨安振,他来法办姓郝的了。身边的老头,都激动地看着他们,难以相信。床上的老女人们开始哭泣一团,在哭喊着冤屈儿子的名字。

他们的冤情随着泪水流出,屋子里的银发老人,也是他们的头,开始给他们讲述他们的冤情:“五年前,贾邕调到了我们胸口镇当党委书记。他刚来的时候,还没有站住脚。他跟镇长不合。镇长死死地抓住财政大权不放。贾邕一个月的招待费是有数的,根本不够他的吃喝花销。这个人手大手长,朋友多关系多,上面不三不四的都来找他吃喝。不知道他怎么跟郝强好上了,郝强是胸口村支书,地头蛇,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势力强大。他们就结拜成把兄弟,胸口村的钱随便贾邕使用,拉关系跑后门。贾邕本来就有人事大权,很快就把郝强调了上来,担任镇党委副书记兼纪检书记。也是专门对付镇长一帮人的,他们很快就将镇长打压了下去。不久,镇长就调走了,来的是薛小奎镇长。此人精明,外柔内刚,上面也有关系,贾邕不能再轻易把人家挤走了。再说胸口村,接替郝强的不是别人,是原村治保主任郝文儒,此人比他叔叔郝强厉害,是个有名的笑面虎,你得罪了他,必死无疑。胸口村成了世袭,成了郝家天下。我们的冤情都是盖‘阿房宫’大楼引起的。我们不想闹事,就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我们是住在胸口镇的老户了,盖‘阿房宫’大楼就用了我们的菜地,我们指望种菜卖菜为生。那么好的菜地给败坏了,要盖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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