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关上门,念念捂着胸口,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看着镜子里脸颊上的两团红晕,想着门外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念念羞赧地咬着唇笑了。
其实,在酒吧遇见他,念念就想冲上去,告诉他,她有多想他。
他说要带她走,念念心里悲喜交加。过了这么多年,她的骑士终于重又现身,只是态度和之前判若两人。她不知道,跟着他走,会有什么后果。她更害怕,今时今日,她的身份会拖累了他。
矛盾充斥着内心,让念念举棋不定,而吴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则激起了念念心头的火。她守了八年,等了八年,好不容易敖来了重逢,他又凭什么要这样对她?
当初在生日宴上,明明就是一场误会,他为什么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给她?
吴鑫啊吴鑫,你无情,我无意!念念索性和他对着干,唱起了对台戏。
可如今,还是棋差一招,成了他的“阶下囚”,只是没想到他原来还是那么傻。傻傻地为了见自己,连饭都不吃;傻傻地一意孤行,把自己带到了这里;傻傻地替自己准备衣服,安排生活。吴鑫,你真是个傻瓜!
这边念念躲在浴室里春心萌动,那边吴鑫也是心潮起伏。
刚才那小女人分明还是木讷的待机状态,一秒钟就满血复活,闪电般地冲进了浴室,这让吴鑫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时,只是看到她娇小的背影一晃,听到砰的一声,门关上,一切都噶然而止了。这个丫头,还是这么风风火火。
吴鑫盯着紧闭的浴室大门,嘴角略微抽动,不觉浮出了一丝笑意,可爱单纯的小女人,真好!
许是觉得让吴鑫久等不合适,念念不过刻把钟的功夫就从浴室里出来了,换上了他事先备好的衣服,一条大红色的连衣裙。
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吴鑫正叼着烟,坐在窗口的懒人椅上望着窗外出神,听到身后的动静,才猛然回头。
她在浴室门口站定,一袭红裙,亭亭玉立,正如他初见她时的模样。
她的脸颊白里透红,像极了成熟的蜜桃,嫩得掐得出水来。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氤氲的水汽,晶亮的杏眼蒙上了一层白雾,略显朦胧。
她倒是自觉地把头发也洗了,湿哒哒的用白毛巾包成了一个大大的粽子顶在头上。额前几缕青丝顽皮地从毛巾里逃脱,耷拉了下来,略微滴着水。水珠不偏不倚落在她高挺的鼻梁上,灯光一照,闪着莹亮的光,仿佛珍珠嵌在立体有型的玉盘上,美得叫人挪不开眼。
“鑫哥,我洗好了。”她朱唇微启,柔声细语像是春风吹拂下的杨柳枝,掠过了吴鑫的心扉,搅得他心痒痒。
他夹着半截香烟左右张望,没瞧见烟灰缸,索性把烟扔在地板上一脚踩灭,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念念轻轻应了一声,低垂着眼帘,乖乖走了过去。
他的大手轻轻按住她柔弱的肩头,让她在窗前的懒人椅上坐下,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了电吹风,打开她包裹头发的毛巾,用梳子轻轻理顺,粗手笨脚地替她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