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听完之后,楚文鸢哄堂大笑,就连平时扑克脸的楚西爵也难免有些忍俊不禁。
要说楚西爵和欧阳兰泽紧张,那是因为沈璇和楚文鸢怀孕了,但是陈司顾紧张罗子莘,只是因为罗子莘大姨妈来了,这就过分了吧?
陈司顾提醒了一句,“小鸢,别笑了。”
“小鸢儿,尽管笑,我在这里,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楚西爵摆明了重色轻友,护定了楚文鸢。
楚文鸢一边笑,一边忍着,断断续续的说,“我,我不笑,不笑了。”那个表情哪像是不笑了,分明是还能再笑三百回合。
偏巧楚西爵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火上浇油到,“乖,别忍着,想笑就笑出来。”
罗子莘有点‘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瞪着陈司顾,“你现在满意了?”害她被别人这么取笑,真是丢死人了。
“陈太太,现在这种情况,你不应该跟陈先生统一战线,然后一致对外吗?”
陈司顾的话让罗子莘险些笑掉下巴。大哥,你以为这是抗战时期,国共两党一直对日吗?
“陈先生,你说这里谁是外人?”都是自家兄弟,自家姐妹,就让陈司顾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好了。
只是想想,罗子莘就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陈司顾丝毫不为之所动,淡定的回答,“你是内人。”
言下之意就是:除了你以外,都是外人。
罗子莘脸一红,瞬间禁了声。
楚文鸢愉快的打趣道,“看来司顾哥哥和子莘姐姐的感情最好。”
事实上,只有被点名的两个人才知道,他们是这里面关系最复杂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沈璇作为罗子莘最好的朋友,在罗子莘水深火热的时候自然要出手相救。
立马开口分散楚文鸢的注意力,“文鸢,听说你也怀孕了,多久了?”
这种时候,恐怕只有怀孕才是最能引起彼此注意的。
果不其然,楚文鸢的表情一下变得苦大仇深,一双大眼似乎要从楚西爵身上剜块肉。
“都怪他,我现在还在上学呢,他给我办理休学两年,现在倒好,全校的人都知道我怀孕,回家生孩子去了。”
小丫头说的煞有介事,这感觉,好像要找楚西爵算账似的。
楚西爵递上一杯牛奶,好脾气地说,“先把牛奶喝了。”
原本以为楚文鸢一定会扭头不接,没想到,楚文鸢瞪着楚西爵,还是把牛奶接了过来。
刚才楚文鸢的揶揄,罗子莘可都还记得,现在可是报仇的好机会。
罗子莘一本正经道,“文鸢,等你两年后回学校,他们都快毕业了,谁还会记得你呢?如果你实在担心,不如等他们毕业之后你再回学校?”
夫妻连心,罗子莘一开口,陈司顾就知道罗子莘的意思,妇唱夫随到。
“是啊,小鸢,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认真的点了点头,以示配合。
楚文鸢的嘴上还挂着一圈奶渍,嘟着嘴巴格外可爱。
“子莘姐姐,司顾哥哥,你们也取笑我?”
那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楚西爵全然不顾在座几位的眼光,低头准确的捕捉到那两片红唇。
楚文鸢惊恐的睁大眼睛,良久,楚西爵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目光依旧徘徊在楚文鸢的嘴唇上。
楚文鸢生气的抹了两把,“楚西爵,你干什么?”
楚文鸢很少直呼楚西爵的名字,一般都是叫西爵,有时候开玩笑会叫几声‘楚哥哥’,楚西爵都会不悦。
现在,楚文鸢直呼楚西爵的名字,表示她真的很生气。
楚西爵倒也不气不恼,眉眼间带着深深的笑意,回答道,“你的嘴巴上有奶渍,我只是想帮你擦掉。”
楚文鸢气结,这么单纯的事情,也能被他弄得这么色*情?
“你,你,你……”楚文鸢气鼓鼓的指着楚西爵,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我,我,我怎么了?”楚西爵像只运筹帷幄的狐狸,一脸笑意的看着楚文鸢。
楚文鸢泄气的向陈司顾和欧阳兰泽求救。
“司顾哥哥,欧阳哥哥,你们看到了吧?他平时就是这么欺负我的。”
小丫头说的煞有介事,一双眼睛死死的瞥着楚西爵,像是在看自己的仇人。
楚西爵将楚文鸢一把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认真道,“小鸢儿,别看你司顾哥哥和欧阳哥哥现在衣冠楚楚的,其实他们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平时就是这么欺负你小璇姐姐和子莘姐姐的。”
罗子莘和沈璇的嘴角狠狠的抽搐,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不敢直视楚文鸢。
楚西爵,当着他们的面揭他们的短,这样真的好吗?
再看看楚文鸢这张单纯无邪的小脸,楚西爵,你怎么忍心这么摧残祖国的花朵?而且这花还是你养的。
楚文鸢欲言又止,默默的看了罗子莘和沈璇几秒,什么话都没有说。
吃晚饭的时候,几个女人已经热切地打成一团,就连在餐桌上的位置都是男人一排,女人一排。
知道的是这六人已经‘老夫老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联谊会呢。
相比三个女人之间的热情攀谈,对面的三个男人一派冷清,那表情,活像谁欠了他们几百万一样。
自从这三个女人碰到一起,欧阳兰泽就已经被沈璇遗忘在某个小角落。
欧阳兰泽最先沉不住气,抱怨到,“她们三个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了?”如果欧阳兰泽没记错,这三个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敢情他们这天天陪在身边的丈夫,还比不上见面没几次的‘小姐妹’?真是让人心寒。
陈司顾吃味的瞥了自己的小妻子一样,朱唇略启。
“子莘和沈璇原本就是姐妹,小鸢对子莘有救命之恩,三个人想不好也难。”
现在,陈司顾的样子完全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
试问,放眼整个九江市,有谁见过唯一集团的陈大总裁这么失意的样子?
一直静静观望的楚西爵显然也有些不悦,低沉到,“你们纯粹是作茧自缚,我是被你们连累了。”
楚西爵平时用餐最是优雅,此刻手中的叉子都快掰弯了,骨节分明的大掌此刻更是骇人。
原本楚西爵和楚文鸢在城堡相处融洽,就是这两个男人拖家带口的来了之后,楚西爵和楚文鸢的二人世界,就变成了莫名其妙的六人世界。
对面的楚文鸢正被沈璇逗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小璇姐姐,你跟子莘姐姐真是太有意思了,真恨自己没有早出生几年,不然,我们没准也会早早地成为朋友。”
相见恨晚,大概就是说的她们这类人吧?
沈璇无意间讲起了她和罗子莘在大学时的事情。
一餐时间,沈璇都在喋喋不休,“这算什么?那时候最有意思的时光就是逃课,只要不是专业课,什么课都敢逃。”
嘴角仰着一抹笑意,似乎还能想起来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没逃过课的大学不算完整的大学,四年的大学时光,沈璇可谓是深刻贯彻这个思想。
罗子莘咽下口中的食物,优雅的擦拭嘴角。
意味深长到,“你还好意思说,每次替你点名都觉得紧张,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呢,尤其是老教授的课,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
字里行间是在埋怨,但是罗子莘的嘴角一直是上扬的。
楚文鸢惊讶道,“子莘姐姐,你还替小璇姐姐点过名啊?这么刺激的事我还没做过呢,我以为你也不会做这种事的。”
罗子莘心道:她这是教坏小朋友了吗?
敢情,现在楚文鸢把她当成女侠了吧?
罗子莘不满的瞪了沈璇一眼,真是大的不好教坏小的,“文鸢,你可别学,小璇这丫头蔫儿坏着呢。”
“……”果然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一席往事,对面三个男人听的也是津津有味。
楚西爵优雅的擦拭手指,将用过的帕子扔到一边,旁边的下人立马换了一块新的,楚西爵两手自然交错,慵懒中散发的贵气直逼人心。
开口,似是玩味,“真是想不到,你们的两个妻子这么能耐,要是教坏了小鸢儿,你们两个都得给我扒层皮。”
陈司顾对罗子莘的宠溺那可是没了边,不让楚西爵逞一时口舌之快,“真有意思,我在你这里扒的皮还少吗?倒是你,这么把小鸢当女儿养,不怕她以后给你带回来一个女婿?”
就算是楚文鸢怀孕,估计这丫头也没有自己已经为人母的觉悟吧?
何况楚西爵是个这么别扭的人,日久天长的,难保楚文鸢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欧阳兰泽被挑起兴趣,不怕死的玩笑到,“西爵,我觉得司顾说的很有道理。”
“你们两个是不是嫌自己过得太平了?”敢开他楚西爵的玩笑,尤其是他和楚文鸢,那真是撞到了枪口上。
楚西爵显然有些不悦。
陈司顾并不当回事,放下手中的刀叉,缓缓擦拭长指。
挑衅到,“急什么?就算被我们猜中了心事,也不至于这样吧?喜怒不形于色不是你的专长吗?”
楚西爵刚要开口,只听楚文鸢的声音响起。
“西爵,今晚我要跟子莘姐姐和小璇姐姐一起睡。”
楚西爵刚一抬头,正对上楚文鸢期盼的眼神。这让原本就有求必应的楚西爵,怎么忍心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