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母亲就不想找出真凶帮大姐和本侧妃那无缘的侄儿报仇?这样是非不分把她们都打死了,外人会如何说我们丞相府?草芥人命?您让父亲如何在朝堂上立足?”不待许老夫人发难,慕容思音便咄咄问道。
再如何疼爱大孙女,说到底许老夫人还是更在乎儿子和相府的名声些,于是把质问的话也憋回了肚子。
而听了王夫人说要把众人都乱棍打死,慕容思音又说了那样一番话,慕容清远对嫡妻的厌恶之情更加明显了,朝着林婆子就喝道:“林婆子,把你摆放碗筷时彩霞来的情形细细说一遍!”
“是是是……”林婆子被这声怒吼吓破了胆,当下再不敢有任何隐瞒。“奴婢刚要摆放时,彩霞姑娘就来了。因着今早她送了奴婢这个荷包,奴婢就殷勤地招呼她,她来了之后也没做别的事,就跟奴婢拉了些家常,帮着奴婢一起摆放碗筷,放好了就离去了。因为怕出岔子,之后就一直由奴婢几人共同守着。”
“那彩霞以前有帮你一起摆放过碗筷吗?”慕容思音继续问道。
“没有。”林婆子想都没想就回道。
“父亲,一切都明了,就是彩霞这丫头下的药。”慕容思音直直地看着慕容清远说道。
“侧妃,这如何就说明是奴婢下的药?”彩霞一听,急急地跪在慕容清远面前。“老爷要给奴婢做主啊!侧妃是怀恨奴婢和明月两人以前对她的不敬,想公报私仇,明月刚才还被侧妃身边的丫头打了几十个巴掌。”
见众人怀疑的眼光又看来,慕容思音也不急,只是疑惑道:“明月在芳园贼头贼脑的,借着母亲的由头狐假虎威,本侧妃不过教了她一些规矩,人还在芳园跪着,彩霞是如何知道的?莫非芳园有你的人?”不待彩霞回答,转而严厉地说道:“林婆子靠你才进的府,平时巴结你还来不及,何需你去送她东西?你是母亲的一等丫鬟,平时去查看也没见你动过一分手,今天何需你纡尊降贵去帮林婆子?”
“奴婢……奴婢……”彩霞如今是真的急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分明心里有鬼,还不老实交代!王夫人待你不薄啊,居然如此害她的女儿!”连思思火上加油道。
“奴婢没有!夫人你要相信奴婢。”彩霞狼狈地跪行至王夫人面前,苦苦哀求。
“接触过那药的,衣服上总会留下点痕迹,王爷身边的王大夫医术高明,相信请他过来一查便知晓彩霞你有没有下药。”见王夫人还想帮彩霞开脱,慕容思音凉飘飘地说道。
王大夫医术高明胜过御医,是众所周知的事,这下彩霞瘫坐在了地上,的确是她心虚才给了林婆子荷包,她的衣服上的确还残留着打胎药,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根本就没想到要去换身衣服。
王夫人见事态的发展超出了她的掌控,不由得拽紧了拳头,彩霞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看来只能成为弃子了。“你这丫头,本夫人待你不薄啊,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老爷,这个害我孙儿的奴婢,妾身不想再看到,拉出去杖毙吧。”
“放心,念在主仆一场,本夫人定帮你顾好你的父母。”见彩霞不甘心地想争辩,王夫人又阴测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