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今天做过些什么都讲一遍。”
“奴婢是负责茶水的,今天……”
“奴才是负责摆放桌椅的……”
“奴婢是负责摆放碗筷的……”
“奴婢是上菜的……”
不到一盏茶时间,十几个人都把自己所做过的事简单地交代了一遍,看似没有任何问题,慕容清远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们都老实交代了?如果谁有隐瞒……”
“老爷,还有什么好问的?一定是这些人闹的鬼,直接把她们乱棍打死,好帮我的外孙报仇。”慕容清远话还没说完,王夫人就激动得喊打喊杀,几个胆小的都吓晕了过去。
慕容清远再次看向慕容思音,好似在询问现在该怎么做,毕竟天生不是管内院的人,不过对这个女儿却萌生了几分信任,似乎觉得她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慕容思音见状挑了挑眉,指着其中一个摆放碗筷的林婆子问道:“林婆子,你腰间的荷包很好看,价值不菲吧。”
她并不是没事找事,晨儿、燕子早借着亲人叙旧的机会,打听到了一些事。
其她人闻言也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荷包,的确精美,是专业绣娘所绣。那些跪着的人心思活络了,活像林婆子就是那个凶手,差点把她们害惨了。“林婆子就是凶手!奴婢与她睡同一间屋,从没看到过这个荷包,今天才有的,肯定她收了谁的好处下了药。”
林婆子立马紧张地上前回道:“李家的,你别血口喷人!侧妃,这荷包是王夫人身边的彩霞姑娘送给奴婢的,奴婢没有下毒害世子妃,彩霞姑娘,你说句话啊!”
彩霞见被林婆子扯了出来,顿觉眼冒金星,见王夫人狠戾的眼神瞟过来,缓了缓不安的心,才走出来。“那荷包的确是奴婢送给林婆子的。前些年奴婢出府时见到了已出嫁的一个姐妹,说林婆子是她远房亲戚,家里贫寒,便托奴婢帮林婆子在府里找了份活计,奴婢平时也与林婆子交好,这事大家都知道,不知道这跟下药有什么关系?”
王夫人身边的人都是狗眼看人低、狂妄的主呢,慕容思音笑了笑,对彩霞的言语不敬也没多计较,只是又转过头去问林婆子,“彩霞经常送东西给你吗?这个荷包是什么时候送给你的?”
众人一时不解,就连彩霞也迷惑,说侧妃怀疑她吧,却丝毫不问下药的事,一直揪着那个荷包问做什么呢?
“回侧妃,彩霞姑娘第一次送奴婢东西,今早在府门口碰见时送的。”林婆子也是一脸茫然,但还是据实交代了。
彩霞一早就得了任务,林婆子恰巧负责偏厅碗筷这一块,可能做贼心虚,在府门口碰见她时,就顺手把腰间的荷包送给了她。
“你今天就在府门口碰见她一次?”慕容思音亲切地问林婆子。
“摆碗筷时还见了一次,”林婆子抬头看了眼彩霞小心翼翼道,“彩霞姑娘问了问奴婢娘家侄女的事。”她娘家侄女就是彩霞的姐妹。
“你这什么意思?那荷包是我赏给彩霞的,她遇上交好的林婆子赏给她也无妨。我是当家主母,有客人来,派彩霞去查看一下有什么不正常的?”王夫人总觉得再被慕容思音这么问下去总会露出马脚,不待慕容思音再说什么便忍不住朝许老夫人哭诉了。“母亲,这干荷包什么事?到底隔了层肚皮,思琴如今遭了这样的罪,侧妃还在揪着这小事情不放,待会汝阳王府也该得到消息了,这事我们怎么交代?依媳妇之见就把这些奴才乱棍打死,主子出了这样的事,做奴才的肯定逃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