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绣明白了周承寅的意思,笑道:“准备秋后算账?可叫上我,我瓜子花生都准备好了。”
周承宜狐疑的看着文锦绣,“你怎么这么热心?”
文锦绣嗤笑一声,“武平侯倒低调的很,怎么生了个没脑子的女儿?人家心大的很,可惦记着东宫呢!”
周承寅闻言皱眉道:“既然想要体面,朕给王氏女赐婚好了。”
“随你。”文锦绣哼道,“虽然我看不上,但是总有人想爬到我头上来,我还是不开心。”
“周承寅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这么招苍蝇?!”
周承寅拍了文锦绣的手,横眉怒道:“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夫君!你难道也是苍蝇?!”
文锦绣捂着手叫痛,周承寅打的不重,可是文锦绣眼泪都要出来了,嘴巴厥得老高,“你欺负我……”
“好好好。”周承寅忙应道,抱住文锦绣安慰,“我以后不敢了……咝……!你轻点……”周承寅半张脸都揪在了一块。
文锦绣这才松开放在他腰间的手,斜睨他道:“哼!认错还挺快。”
“那是。”周承寅觉得自己是识时务的俊杰,准备说不跟女人计较,瞧着文锦绣的眼神哈哈哈哈笑起来。
文锦绣用看蠢货的眼神看着他。
周承寅抱住文锦绣的肩膀,笑着说:“再走走,再走走就回去歇了。”
“哎哎哎”文锦绣拖拖拉拉的走着,又想起了一件大事,“那个姜令媛是谁的女儿?”又觉得不太对,“人家的闺名你怎么知道?”
周承寅背手望天,显得有些忧郁,“难道还有朕不知道的事?”
“好好说话!”
“是翰林学士姜远的女儿。”
文锦绣皱了皱眉,“皇后想要定姜巡的女儿为太子妃。”
周承寅听见这话并不意外,反而露出一丝冷笑,“无知妇人!”
“姜巡已是阁老,我在皇位一天,载澄还不必忧虑。就算载澄登基他已经致仕,他在朝中经营十几年,门生遍布朝堂。再加上姜家的名声,恐怕又是第二个王家!”
无怪周承寅这样防着王家。哪怕武平侯再夹着尾巴做人,但是家族兴旺子嗣繁荣,总会出现如王芸昌者,不甘于人下的人。
王芸昌一女子便想着谋求皇后之位,若是男子,难保没有问鼎之心。
文锦绣若有所思,“你已经决定好捧着姜远了?”
“等下旨册了姜氏女为太子妃,就封姜远一个太子少保。他在翰林院呆着,想来有几分学问,就好好教太子读书罢!”
“皇后怕是会心怀怨怼。”文锦绣摇头道。太子少保官居一品,却是虚衔,没有实权。
周承寅也无奈,“朝堂的事哪是那么简单。若不是皇后急着要给太子定下亲事,京中贵女如云,还能好好挑挑。那姜氏女今年不过八岁,若是不慎夭折,载澄怕是要担上克妻的名声。”
因为幼儿易夭折,大周少有定娃娃亲的。皇后想给太子多寻找一份保障,挑选太子妃只看家世,连名声相貌都推后了,更别说心性品格。
只能祈祷那位名叫姜令媛的女子将来别长歪了。
二人闲话着回了寝殿,梳洗歇下不提。
那天才养心殿的事似乎只有几个人知道,周承寅对外说是下雨路滑,启安公主不小心摔了一跤。
宫里又多了三位贵人,皇上还亲自赏了东西,择了端午的日子册封。皇宫里有几分姿色的宫女心思不由得又活泛起来,有位份的妃嫔都送了东西去了坤宁宫,还尽捡贵重的赏,生怕不能给皇后添堵。
过了两天,周承寅下旨封翰林院学士姜远为太子少保,官居一品,册姜远之女为太子妃。
文锦绣不敢想象皇后此时的心情,她亲自去了坤宁宫一趟,玲月依旧是一副宫女的打扮,冷着脸说皇后身子不好,不见客。
文锦绣吃了闭门羹,只好给玲月说了周承寅的顾虑,才回了泽秀宫。至于皇后听不听,听了又作何感想,不是文锦绣能管的了。
于此同时,让众人议论纷纷的,是京中的另一桩婚事。
皇帝下旨,册梁国公之女为顺王妃,武平侯之女为顺王侧妃。
大周开国以来,礼聘入宫为妃的贵女不少,但是皇帝亲自下旨赐婚的不多,赐妾的可是罕见。哪怕是王爷侧妃,也只是妾室。
据说武平侯接旨的时候十分高兴,还赏了蔡德忠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全然不顾女儿惨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