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堂,你在做什么?"
四处游荡打发无聊时光的夜光在路上撞着了云白堂,对方身边突然多出的一个女人出乎他的意料,从两人的距离上来看已经不能够用"朋友"这个简单的词来解释关系了。
云白堂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要解释,最终却选择了放弃,拉住女人的手转身离去,连一句告别都没有。
"云白堂,你个混蛋站住把话说清楚!嫂夫人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背叛她!你他丫的回来!!"
夜光清楚地看到云白堂在听到"嫂夫人"的时候颤抖了一下,他满心希望云白堂可以回过头给他一个解释,但事实总与希望背道而驰,望着云白堂绝然而去的身影,夜光恨不能抽出剑来捅他一个窟窿。
背对着好友渐行渐远,云白堂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自己只是一具空空的躯壳,被别人玩弄,被别人牵着走。
一边的女人倒是妖娆地笑了:"白,看来你还是很在乎那个女人呢,怎么办呢?或许我应该考虑对她下手?"
云白堂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女人身上浓郁的香味使他感觉很不舒服,却只能好脾气地应付着她:"鸠雪公主,在下若是真能这么快忘记旧爱,岂不成了薄情之人?公主当初看上在下的原因,也是在下对梨梦的情深意重吧?"
"说过了,叫我鸠雪,不要叫我公主。"
"是,鸠雪,难道你希望我在你身边,反而变成无情无义之人?"
"这么说也对,白,从今以后你的有情有义,只准对我一个人。"
"是。"
鸠雪蹭进云白堂怀中,紧紧依偎着他,忽略去路人惊异与厌恶的眼神,紧紧搂住云白堂的脖子,在他耳边蹭着,低声呢喃:
"白,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
云白堂努力地拥抱着鸠雪,妄想表现出很爱她的样子,有雪白的东西从天上飘落,落在了鸠雪的身上,那是一片梨花,云白堂看见鸠雪诡异的笑容,纯净的梨花刹那间香消玉殒,而鸠雪恐怖的眼神让云白堂看到了无尽的绝望。
"白,所有妄想夺走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哎,真是可悲啊。"柳树下,夜挽安逸地坐着,玩弄着师不莲断掉的琴弦。
"你是在说梨梦,还是云白堂?"坏掉一根琴弦照样可以演奏出美妙的音乐,师不莲的手指如同翻飞的蝴蝶一般,指尖流转出的天籁却只有夜挽可以听见:"还有,断掉的琴弦,如果不及时扔掉的话,可是会伤到手的哦,你现在有了心,可是也有了痛感哟。"
似乎是没有听见师不莲的后半句话,夜挽继续试图将琴弦改造成各种形状,断口偶尔会扎进手指里,细细碎碎的痛感让夜挽感觉真实:"梨梦是,云白堂也是,求不得放不下,现在看来,任务会好完成很多。"
"那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呢?"
"把琴修好。"
"可是即使是修好,也无法回到原来的模样了呢。"
"啪--"
断掉的琴弦再次在夜晚手中断裂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