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的离开了兰姐的家里,往楼下走的时候,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心情。
身上的伤口很痛,但看清了兰姐的本来面目,让我更痛。
尽管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告诉自己没什么,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但一想到兰姐对我说的那番话,就让我觉得胸口很闷,像是堵了一口气,怎么也喘不上来。
我走出出租楼的大门后,拿出手机给徐俊打了一个电话,我叫他出来,陪我喝酒。
徐俊接到我电话后,很快就赶到了,他刚才就在电话里听出了我的语气不对劲,看到我手臂上又缠着纱布,他就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去打架了,又受伤了。
我没理他,转身就走了,徐俊跟在我后面,说刘新你说话啊,板着一张脸做什么,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我摇摇头,说我不想说话,你是我兄弟,今晚就陪我喝酒好了。
徐俊听到我这样说,他就没再说话了,我们去了一个烧烤摊,点了一些烧烤,又要了一箱啤酒。
我脑海里想着从认识兰姐,到现在,和她发生的种种,啤酒一口一口的往喉咙里咽,我经历的感情并不多,高中那次谈恋爱其实没付出多少感情,分手了也没多么伤心。
这次,我和兰姐算不上分手,要正式说的话,只是两个各有需求的男女,散伙了……
我心里告诉自己别伤心,有个屁的好伤心的,但难受的情绪不受我控制,啤酒喝在嘴里,我都喝不出味道来。
我接连灌了两瓶啤酒,喝完后我见徐俊坐着没动,就问他坐那干嘛,喝酒啊。
徐俊说你喝吧,你喝醉了,我背你回去,我要是喝醉了,咱俩就都回不去了。
我笑了一下,这时,一辆宝马车,从烧烤摊前面的路上驶过,车牌号挺牛.逼的,是连号的。
烧烤摊距离兰姐的那栋楼并不远,我看到那辆车子,停在了兰姐那栋出租楼的楼下,一个穿着西服的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的身边好像还有司机。
我眼睛眯了起来,心想这人会不会是兰姐口中的那个吴老板啊?
在一开始看到床底下那个避孕套的时候,我想拿刀把那个跟兰姐上床的人砍了,但之后兰姐说的那些话,让我觉得如果我真的那样做的话,会很可笑。
兰姐自愿跟的别人,我不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管她的事情?
我犹豫着要不要去看,从车上下来的那个男人,是不是要进兰姐那栋楼,当我站起来的时候,我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刘新,你和你同学在这里吃东西啊。”说话的正是黄琳,我回过头去看她的时候,她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黄琳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自然就是老板娘了,她们母女俩的手里提着几个袋子,好像是刚逛街购物回来。
我礼貌性的叫了声老板娘,就对黄琳说是啊,吃点东西。
黄琳的眼睛很尖,她下一秒就发现了我身上的纱布,她问:“你怎么了,不是又受伤了吧?”
我从黄琳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关心的味道,忽然之间,我像是找到了另外一个慰藉,没了兰姐,还有黄琳对我好啊,这段时间以来,我和黄琳已经快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了。
我没回来黄琳我身上受伤的事情,黄琳追问了一句,这时老板娘开口了,她说琳儿咱们先回去吧,不早了,别打扰刘新他们吃东西。
就这样,黄琳被老板娘叫走了,我看得出,黄琳是很想留下来的,不过她没有留下来的理由,老板娘叫她走,她也只能走了。
自从我跟黄琳走的比较近后,老板和老板娘就没怎么给我好脸色看,以前偶尔会对我嘘寒问暖的老板娘,现在面对我时,都是冷着一张脸,跟我欠她钱似的。
黄琳走后,我看到那辆宝马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走了,我甩了甩头,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我除了还欠兰姐一万多块外,就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了。
她跟什么人好,是她的事,以后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我坐下后,又喝了很多酒。
不过我没有喝的伶仃大醉,喝到我能承受的七瓶时,我就没再喝了,为兰姐喝的烂醉如泥伤身体,不值。
回去的路上,徐俊要扶我,但我有些醉了之后,脾气就倔了起来,愣是自己走回去的,没让他扶一下。
我没有回宿舍,去的是徐俊那儿,到了他的出租屋里,我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阳光从窗户外照了进来,让我觉得很刺眼。
我的头有些疼,我揉着太阳穴坐起来后,伸手就拿手机看了眼时间,一看吓了我一跳,已经早上快十点钟了。
估计徐俊看我睡得熟,就没有叫我吧。
我脸上用冷水洗了把脸,就朝批发部里冲去。
老板和老板娘因为兰姐的关系,我经常请假他们没说什么,但要是他们发现我和兰姐没再有来往后,或许我再那样,他们就要辞退我了。
我到了店里,跟老板说了声抱歉,老板应付般的对我笑笑,说没事,去给客人配货吧。
我本来想说昨天赌涨的事情的,看到老板那应付的笑容,就没有说了。
因为迟到,我更加卖力的做事了,但我的心情好不起来,兰姐的事情,我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彻底淡忘她。
一直忙到下午,店里的送货单才送完,我搬货卸货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很疼,不过我也只能忍着了,我现在三天两头受伤,都已经熟悉了那种疼痛的滋味了。
店里不忙了之后,我就抽空给光头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就在我以为没人接了之后,那边终于接通了。
我听到了光头喂的声音,我立刻就问他,你现在在医院里还是在场子里,身上的伤好点了没有。
光头以前和我说话,都是嬉皮笑脸的,今天他的语气却是无精打采。
他说我在一个出租屋里养伤呢,伤已经好很多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