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艾伊顶着乌黑的眼圈出现在菲尼斯长桌上,经过昨晚的惊心动魄,她完全没有胃口面对眼前丰盛的早餐,也还没有恢复正常思考的能力。米露和塞西尔早就注意到了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米露清了清嗓子,试图唤起艾伊的注意,结果她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一心盯着光洁干净的盘子。
“艾伊,你还好吗?”
“啊!啊,恩。”艾伊从发呆中惊醒过来,模糊地应了一声,伸手拿面前的牛奶罐,却开始往自己的盘子里倒,结果溅得到处都是,桌上一片狼藉。
“艾伊,你真的没事吗?”众人急忙帮着清理,塞西尔满是担忧地看着怎么都不像是没事的艾伊。
艾伊丧气地放下手中的餐巾,这时,西泽也出现在了大厅门口,两人对视了一眼,看见彼此脸上浓重的黑眼圈均是一愣,然后露出一个苦笑。
“艾伊,你跟西泽昨晚干什么去了?”就连比较迟钝的洛克也发现了两人的古怪,一句话冲口而出,顿时众人看向艾伊的眼神变得暧昧起来,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不是的!”艾伊顿时明白了众人的误解,一时间脸涨得通红,急忙辩解,但是这样单薄的否认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艾伊深吸一口气,看来得向塞西尔等人实话实说了。
“我有一些事要跟你们坦白,反正亚萨也总有一天会跟你们讲的。这是一个很大的故事,我需要组织一下语言,下午秘密训练后见。”一口气说完,艾伊便起身匆匆地离开赶去教室了,没有给塞西尔他们发出疑问的时间。
“你们说她要说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
“哦,天呐!难道她要跟西泽结婚了?!”
“······别傻了,洛克!”
“也许是真的?”
“······好吧,我也不确定了······”
于是,下午的秘密训练结束后,艾伊与塞西尔和米露进行了一次促膝长谈。结果就是两人如同石化一般一动不动盯着艾伊看了足足三分钟。
“所以,你是说,你才是凤凰族的后人?”米露小心翼翼地拉过艾伊的手,翻来覆去查看,好像下一秒这只手就会变成一只不断扑棱的翅膀一样,然后向塞西尔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你说,你的祖母······不对,我的祖母为了保护你,把我交给了亚萨校长作为障眼法?”塞西尔艰难地开口,脸色十分难看。
“对不起塞西尔,这些年你替我受了不少苦,真的很抱歉。”艾伊不知道该如何向塞西尔表达内心的歉疚,毕竟她占据了他本应该安宁的生活,甚至抢走了他世上唯一的亲人,让他这么多年中一直生活在孤独之中。
“那她在哪里?”塞西尔声音颤抖,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她······”艾伊咽了口口水,事实上自从她来到奥兰斯之后就失去了祖母的踪迹,除了上次凶兽迪蒙事件中她突然出现之后,便再次与她失去了联系。可看着塞西尔激动而期待的眼睛,艾伊怎么也无法把这些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