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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有了新欢厌旧情

第31章 有了新欢厌旧情

王思熊看看时机已到就说:“翟局长,我已经给你们准备了好几箱,带回家去尝尝。我们县这种山地蜜橘产量不高,只占总数的百分之十左右,大量的都是海涂地种植的橘子,那种橘子皮厚络粗,鲜橘销路不好,因此,绝大部分都加工橘子罐头。目前正是加工橘子罐头的旺季,我们最困难的是缺少马口铁,不知省物资局能否帮助我们解决这个燃眉之急。”

吴图马上接着说:“翟局长,我刚才忘记给你介绍了,这位王思熊同志是我们县长征物资公司的总经理,隶属县政府直接领导,他们专门代表县政府对外搞协作,互通有无,发展经济。刚才王经理提到马口铁的问题,这也是我们县政府年年感到头痛的大问题。省里分配给我们的数量,远远不够实际的需求,缺口百分之七八十,每年我们都要费好大的劲组织力量到外地去高价采购。如果省物资局有可能的话,政策是否可以向我们倾斜,倾斜?”

翟局长受到吴图、王思熊、白莉如此热情地招待,心想青山县是生产橘子罐头的大县,马口铁的需要量当然就大。作为县政府的主要官员,为柑橘生产着想,为工业生产着想,是应该的。多好的基层干部呀。作为负责全省物资调剂工作的我,不能袖手旁观。于是翟局长就诚恳地说:“吴县长、王经理,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你们的要求也不过分,目前国产的马口铁已经分配下去了,不可更改。最近有一批进口的马口铁,正在验关,但必须用美元购买,请你们筹集好美元,我们在可能的情况下,尽量满足青山县人民的需要,不耽误你们今年的橘子罐头生产。”

吴图、王思熊两人几乎同时站起来,一人拉着翟局长的左手,一人拉着翟局长的右手,连声道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翟局长对我们青山县的大力支持。”

宴罢,白莉送客人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吴图先让小倪师傅送老物资局长回家,王思熊去服务台结账,而后各自回家。

今天是周末,吴图告别翟局长以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如果是平时他就不回家了,可以和白莉在301房间欢度良宵。可是今天不行,不是想妻子了,而是大姐有事找他,所以他一定要回家,必须听从大姐的分咐。

桑塔纳轿车的轮子在高速地运转,发动机发出嗡嗡的声音,速度表的指针时而指到一百迈,时而指到八十迈,汽车前照灯把马路照得通明,道路两旁的景物急促地向后移动。吴图斜躺在后排的座位上,微闭着眼睛猜想着姐姐找他会有什么事情?吴图1941年出生,大姐比他大12岁,都属蛇。1960年困难时期父母都饿死了,1961年吴图考上大学,是姐姐供他读书的。大学毕业以后,正好赶上“文化大革命”,当年的知识分子被称为“臭老九”,是不吃香的,在社会上是没有政治地位的,大学毕业了还要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进行思想改造,有的被下放到农村,有的被分配到边疆。吴图还算不错,被分配到广东一家军工厂工作。军工厂驻在山沟沟里,与外界隔绝,吴图三十多岁了,还没有找到对象,同厂的女职工看不上来自农村的大学生。当年解放军最吃香,宁愿嫁给解放军战士,也不愿嫁给你这个“臭老九”。农村姑娘,吴图又看不上,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打着光棍。这可急坏了大姐吴宏。她把丈夫的远房妹妹卢桂枝介绍给吴图,于1972年国庆节结婚。第二年生了一个儿子,起名小雄。吴小雄今年14岁,在农村小学毕业班读书,母子俩都是农村户口,有责任田。卢桂枝是一个勤劳朴素的农村妇女,一人挑起种责任田和照顾儿子的重担。是中国式的贤妻良母。1980年吴图的姐夫在一次海难事故中丧生。近几年由于姐姐胃溃疡开刀住院,欠了一屁股的债。吴图想,自己大学毕业,一直在外地工作,后来自己又有了家,很少资助姐姐。想到这里吴图感到很内疚,觉得对不起姐姐。

晚上十一点多钟,吴图到了江南县农村的老家,一进院子就看见姐姐、外甥、外甥媳妇、外甥孙和妻子卢桂枝坐满一屋子在等他回来。看吴图进来,全家都起来迎出门外,“舅舅”、“舅公”的叫个不停。妻子卢桂枝埋怨道:“你这么晚才回家,大姐她们在这里可等好几个钟头了。”

“对不起,姐姐,今天省里有客人应酬,回来晚了。”

“没关系,阿图啊,你外甥文化低,在外面做了几年生意都亏了本,想你在外面有熟人,什么经理、老板的,帮你外甥一把吧。”

“噢,就为这个事。我知道了,看机会吧!等有了消息再通知你们。你们在家等着吧。”接着又聊了半个多钟头,还是外甥媳妇懂事:“婆婆,时候不早了,舅公在外面工作辛苦,让他早点休息吧!”说罢姐姐一家起身要走,吴图也不留她们。就送她们到门口。姐姐家就在邻村,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当年吴家父母给姐姐起名吴宏、弟弟起名吴图,就有大展宏图之意。可不,今天吴图当上了县长,衣锦还乡,轿车送上门来,是引起全村轰动的大事,村里三房四叔,乡村干部,谁不来巴结吴家?

卢桂枝送走大姑一家以后,就给吴图端来一盆热水:“孩子他爸,你先洗洗脸吧,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觉。”吴图漱洗毕,来到儿子小雄的房间,检查他的作业本。小雄在农村小学的成绩是名列前茅的,但这次全县期中统考,他只得85分,而城关的重点小学平均分数在95分以上,这里可以看出城乡教育质量的差距如此之大。吴图耐心地鼓励儿子:“要努力学习,在家要听妈妈的话,将来上大学,读研究生,出国留学。”

“爸爸,你为什么不读研究生,不出国留学?”小雄天真地问。

“傻孩子,当年你爷爷死得早,爸爸上大学的钱都是你大姑供给的,那有钱出国留学。今天就不同了,只要你考得上,爸爸就培养你到底。”

“那我考不上呢?”

“小小年纪,不要气馁,俗话说,书山有路,勤是径。好了,今晚不早了,去睡觉吧。”

吴图回到自己的房间,感到浑身乏力,十分疲倦,脱下衣服就睡。当卢桂枝打扫完厅堂,关好大门,洗漱完毕,走进房间时,吴图早己进入梦乡,而且有节奏地打起呼噜来了。

卢桂枝脱掉衣服,躺在丈夫身边,用右手抚摸着丈夫的头发,闻着他还没有散尽的酒气,看着他泛着红光的面容,听着他有节奏的呼噜声,心里扬起了一个微微的波动。丈夫今年才四十多岁,身体健壮,满面红光。有人说,三十如虎,四十如狼。他应当是属狼的年龄段,难道就不要妻子的****了吗?可我是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丈夫不在家,一年四季守空房,有朝一日回家转,带来一堆脏衣裳。人家羡慕我做了县长夫人,夫荣妻贵,可谁知道我心中的苦楚。今晚丈夫就躺在我的身边,对于一个长期分居的女人来说,多么希望丈夫的爱抚啊。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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