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菁晨、秦皓白与陆颖慧齐齐“嗯?”了一声,显然都觉诧异。他们都知道朱芮晨只是表面上作风风流,其实为人正派,再怎样采花贼名声在外,其实也只会做些勾引了女子爱上他后又弃之不顾的勾当,绝不会当真去下手“采花”。所以一听见他透露出这层意思,都是极感意外。
紫曈也是暗中一惊,随即更加满面滚烫:他们居然还要将这种事说下去,而自己居然还在不由自主地关注下文!当真是羞煞人了。
她朝傅雪薇看去,见她神情淡然,似是在专注倾听,却又不对听到的事情显露任何情绪。
陆颖慧道:“难道……”
朱芮晨道:“怎么了颖慧?瞧你这神情,是不是若真听我说这采花贼名副其实了,你便要与我割袍断义?采花贼又不一定专采良家女子,说不定便遇到两厢情愿的便宜事呢,又有何不可?”
陆颖慧没有接茬。朱菁晨饶有兴味道:“哥哥,快来说说呗。能让你这采花贼情愿下手的花儿,一定不同凡响。”
朱芮晨道:“不错,哥哥这眼光高的很,还是你小子最为了解。”
秦皓白冷笑了一声:“你们听他故弄玄虚呢。我可清楚的很,他这人看起来一副破罐破摔的做派,实则眼高于顶,狂傲之气不在我之下。别说任他去采花,纵是花来采他,他都不屑于要人家的。”
陆颖慧与朱菁晨都是一阵笑。连紫曈也险些笑了出来。善清四公子,除了陆公子温文内敛、甚至有些阴郁自卑之外,其余三位,那是个顶个的自命不凡,狂傲不羁可不是善清剑仙一人独有。
朱芮晨又道:“你们三个小娃娃,也配来笑话于我?‘栖凤阁’我是进过的,你们有谁进过?”
秦皓白与朱菁晨齐声发出一阵鄙夷的唏嘘。
紫曈听着“栖凤阁”这三个字稍有印象,猛地想起,那是善清峰下的勋昌城内一家最大的青楼,前几****随秦皓白于城中闲逛时曾经于门外路过,当时她不知那是个什么所在,看着人们出出进进很是热闹,还想叫秦皓白带她进去逛逛,结果自是惹来秦皓白的一顿嘲笑奚落。这时才明白,朱芮晨居然是进过那种地方的,心里便发出如那两人一样的鄙夷唏嘘。
朱芮晨道:“你们两个道貌岸然的虚伪孩子,看人家颖慧就不来笑我,可见他与我才是同道中人,是吧颖慧……哎哎,别走别走。”
紫曈不敢探头偷看,却也知道,一定是陆颖慧不屑理他想要起身离去,又被他硬拉回来了。紫曈又差点笑出声来。
朱菁晨道:“哥哥,栖凤阁里是何样子?是否美人如云?”
朱芮晨道:“哼哼,还美人如云呢。依着诗词歌赋里所说,青楼上的姑娘个个都应是倾国倾城之色,殊不知那都是文人墨客编出来骗人的。别看这栖凤阁也算远近闻名,里面的姑娘竟然十之八九都是歪瓜裂枣,像极了男扮女装的猪八戒,想要挑出一个不吓人的来都是难上加难。”
陆颖慧讶然道:“真的?”
朱芮晨哈哈笑道:“快瞧,颖慧果然深感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