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发着火了。”
紫曈吓了一跳,赶忙抽身退后,左右看看,却没见到身上有什么火。
秦皓白忍着笑:“现在还没着,我是估摸着就快着了,所以提前说一声。”
紫曈瞥他一眼,没心思去理会他出言戏弄,只顾抱紧双臂瑟缩发抖。抬眼见到秦皓白身上正缓缓地升起一些雾气。紫曈大感惊奇:“你那是用内功烘干衣服么?”
秦皓白轻描淡写道:“是啊,要我教你么?”
他竟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用内力烘干衣服,还可以同时与她自然说话,令紫曈甚感新奇,同时也觉得自己这下可有救了,忙发着抖道:“好……好啊。”
秦皓白点点头,认真道:“我这就教你内力口诀,你学会之后,要记得每天练上三遍以上。你的悟性尚可,大概有个八九年,也就可以练到我这程度了。”
紫曈一阵泄气,也情知他所说属实,这样高深的功夫又怎可能是现学现用的?眼下实在冷得难耐,便又道:“那……你可以也替我烘干衣服么?”
秦皓白浑不在意地挑弄着柴枝,邪气满满地一笑:“为什么要我为你烘干?你自己脱下来烤干不就好了?这里又没外人,你还莫不开么?”
一听这话,紫曈就知道他又在有意戏弄自己。自己宁可忍着这样的寒冷也不肯脱一件衣服,其中原因他怎可能不知?此时外面天已全黑,与他这样孤男寡女地在山野林间的小屋共处,已在令紫曈很不自在。
而眼里看着他这副衣冠不整、透着魅惑意味的姿态,耳中听到他这暧昧的戏言,胸口便好似悄然燃起一小团古怪的火焰,心被这团火焰撩拨得通通急跳,脸颊也随之发烧,紫曈便如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满怀不安。
只可惜这团小小火焰却不能做取暖之用,身上还是冷得要命。紫曈实感无奈,犹豫着背转过身去,解开了外衣系带,却怎么也没胆量在他面前将其脱下。
秦皓白抬眼看看她,唇边勾起一丝诡谲笑意,忽然欺身上前,一把将她半脱未脱的外衣拉了下来。紫曈大吃了一惊,缩身躲开道:“你做什么?”
秦皓白若无其事地将她的外衣拿去木架上挂好,说道:“我还不是看你手都冻得僵了,过来帮你。”挂完外衣,又来凑到她跟前,伸手去解她里面的夹衣衣带。
紫曈慌忙护住衣襟躲避道:“不用你动手。”
“再多耽搁一会儿,你就要得风寒了。得了风寒,脸色灰白,声音嘶哑,平时再温婉端庄的美人也要失色大半,你情愿变成那样么?”
秦皓白一脸正经地说完,就一把拉开她的手臂,将她的夹衣系带也解了开来。
紫曈心神大乱,用尽全力将他一推。秦皓白见她恐慌若此,逗她的兴致却越发高昂,就着她这一推之势躺倒在木板地上,手却未松,也将紫曈拉倒下来,压到了他胸前。
秦皓白抬头看她道:“你推倒我做什么?咱们现在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未婚夫妻,正可谓干柴烈火,定力稍弱就会惹出事端。莫非你等不及与我成亲,这就急着暗度陈仓了?”
紫曈慌得无以复加,爬起身来想要逃开。秦皓白却及时攥住了她的衣衫下摆,紫曈这一挣之下险些扑倒。秦皓白自语道:“嗯,我刚才这话说得简直像朱芮晨附体,可见是中了他的流毒。该当回去找他算账。”
紫曈将被他拉住的衣摆拽了拽,也抽不回来,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秦皓白借着她的一拉之力懒洋洋地坐起身,满面懵懂:“我想做什么?想帮你烘干衣服啊。你方才不是这么求我了么?”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以为用内功烘干衣服,穿得多厚都可以做到么?那也是要将外面衣物先脱下来的。你不肯脱,我有何办法?”秦皓白说着又要来脱她的夹衣。
紫曈心知这层衣服若再脱下,里面就只剩了一层白色丝缎中衣,那层衣服的料子极薄,会将身段若隐若现,她哪有胆量以那副模样示人?赶忙道:“我不用你帮我了,你不要管!”说着裹紧衣襟向一旁避去。秦皓白抢上前来自背后擒住了她的肩膀,让她一时动弹不得。
“你看,衣服还这么湿,不赶紧脱下来怎么能行?”秦皓白说着就将双手从她肩上伸到前面,扯住了她的衣襟。
紫曈深知他稍一用力自己就无力反抗,慌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别……求求你。”
秦皓白感到她全身都在瑟缩发抖,着实觉得好笑,凑到她耳边说道:“你怕成这样,到底在怕什么?怕我将你怎样?”
紫曈虽然对他钟情已久,却仍是个单纯懵懂的少女,被他这一问,倒是一怔。她具体在怕些什么,她自己也根本说不清楚,这份恐惧本就是没来由的。忽然身上一凉,秦皓白已将她的夹衣一举揭起,丢到木架上。
紫曈直吓得惊呼了一声,手足发软,不知所云道:“不……。”
“哦,你不怕?这样与未婚夫婿在夜间的荒郊野外,衣冠不整地肌肤相亲都还不怕,你当真是有胆识!”秦皓白嘴上说得轻佻,实则认认真真地用左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右手手掌贴到了她背后,暗暗运起了内力。
紫曈感受到他的手与自己只隔着薄薄一层单衣接触,正觉窘迫不堪,忽觉身上升起一股暖意,开始有一缕缕蒸气从贴身的衣服上升起,轻轻由衣衫与身体之间穿过,形成一种细微奇妙的触觉。很快就见到这些蒸气从自己身上飘出,在身周形成雾气,简直蔚为奇观。
原来他真的是要帮自己烘干衣服。紫曈明白了这一点,又被那神奇景象吸引了注意力,就全然没了恐慌,转而惊奇道:“原来内功烘干衣服,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