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了坏事就想逃走,没那么容易。”秦皓白也不等她答话,便揽了她迅捷地一转身坐到了床边,“住了我的屋子,有那么值得难堪么?反正还不是早晚要住进来?早几日晚几日又怎么了?”
紫曈脸颊烫得简直要冒烟,心头狂跳不已,也不敢去看他,奋力挣扎道:“快放开我,放开我。”
秦皓白自是不会放手,眉头轻蹙:“怎么,难道你竟不想我?”
紫曈动作一顿,抬眼朝他望过来。经历了绿芜山庄那么大的风波之后才得以与他相距了片刻便又分别至今,怎可能不想?这些天她曾无数次想着等他回来,自己要说给他听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好想你。”可真当此境,却又觉得这句话完全没了说的必要。
秦皓白见紫曈嘴角一抽,柳眉蹙起,便及时说了句:“不许哭。”
紫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臂搂住了他。世上还有什么能比与他的团聚更重要?那自然是再没有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了好一阵。紫曈想起他此去是为了找郁兴来,便问道:“见到我爹爹了?”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秦皓白“嗯”了一声。这反应显然有些不对劲,紫曈坐直起来,见他神色间果然有些异样,忙问道:“出什么事了?我爹爹怎么了?”
秦皓白神色恢复如常:“没怎么。他好好的,只是我中途担心接他来善清宫也并非稳妥之策,问过他的意见之后,就送他去了一位朋友那里。他说那位朋友也足以庇护他,让他不至于受到波及。你放心,这位朋友我也识得,他是一定可靠的。”
“朋友?”紫曈略略一想便顿有所悟,“是纷扬?”
“你竟能猜到是他?”秦皓白颇感意外,随即也就明白过来,“你定也知道是他救我的事了。”
紫曈点头:“正是。吉祥镇上纷扬也曾帮过我与爹爹。所以你说起这位可靠的朋友,我便想到了他。他确实……是可靠的。”父亲这一次竟也由纷扬庇护,紫曈隐然觉察,自己欠下雨纷扬的人情可是越来越多了。“我爹爹他……一定不会情愿随你来善清宫的。你去找他,与他说了些什么?”
很好想象,这对翁婿怕是难以相处融洽。
秦皓白似在愣神,没有听见她的问话。
紫曈又道:“小白,你在想什么?”
秦皓白这才猛醒,愣了愣道:“你是铁了心要一辈子随着他们叫我小白了?”
紫曈笑道:“有什么不好?你觉得有损你少主的颜面?快来告诉我,你跟我爹爹都说了什么?”
“还能说些什么?你还要我将我与他的对话,一字字复述给你听么?”
“你遇见了什么烦心事?”紫曈明显在他眼中看出一抹落寞和忧虑。
秦皓白看看她,忽又恢复了促狭神情,冷笑道:“你也看出我在烦心了?没错,我在烦心纠结,在与你成亲之前这些天,是将这屋子先让给你住,还是让你搬去别处的好。”
紫曈又是一窘,想要起身避走。秦皓白又将她拉进了怀里,凑在她耳边道:“要么就想个省事的办法,咱们谁都不用搬出去,今日便一起住在这里。你说可好?”
紫曈更是满脸发烫,奋力想要推开他站起。秦皓白眯起眼睛,看着她在自己怀里无谓地折腾,似在看个极好笑的笑话。
这里是他住了多年的屋子,他们正坐的,是他睡了多年的床。气氛不得不变得旖旎暧昧,秦皓白开始不满足这样逗着她玩,干脆揽着她躺倒到了床上。
紫曈只觉得满头头发轰地尽数竖起,魂飞天外,也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惊吓。这可是大白天,她不但与他共处一室,还相拥躺在一张床上,这如何了得?正想玩命挣扎,唇上就印上了他的吻,霎时间浑身力气都泄了。
罢了,了不得便了不得好了,管他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