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芮晨又斜眼睨了紫曈道:“你这面子够大啊,引得这样厉害的人物来出手救你。嗯,我说错了,不是面子大,是魅力大才对。菁晨你知不知道,你这回可算是沾了她的光,才轻松获救呢。”
紫曈见了他这神情,便知道他是认定雨纷扬与自己有着什么特别的纠葛,也懒于解释,转而问:“你不认得他,又如何与他一道来救人的?”
朱芮晨道:“这也没什么新鲜,早在这些白衣怪人从镇上出发之前,我便一路跟踪窥伺,见到这人也在探头缩脑。我看出他也是为救人来的,便起了个心思,做了与他相同的装扮,果然在与他一同动手的时候,让那些白衣人大吃了一惊。他用的是‘万灵剑’,这套剑术我也会使,也就随着他一齐使出来罢了。”
朱菁晨撇了嘴道:“你还说,我本来还向姐姐夸下海口,说这次能见到夷吾公子大显身手呢,结果你只用了这么一点小小伎俩,还是依靠外人敌住那三个白衣剑客,才算救得我们出来,真是有辱你的名声。”
“夷吾公子自然也有想偷懒的时候,既然有强援帮忙,我就乐不得的退作辅助。”朱芮晨懒懒一笑,又转向紫曈,“那凶恶姑娘打了你,我已然为你小小报复了她一下,出了口气。”说着将手里一团白色物事扔给紫曈。
紫曈接过来展开一看,见是一大片雪白布片,看起来倒像是一片撕下来的衣襟,而且共有三层叠在一起,立时想起是那白衣女子的衣衫,愕然道:“你竟然……”
朱菁晨哈哈一笑:“哥哥撕了她这么大一片衣襟下来,可是害的她在手下面前丢尽了颜面。”
“这姑娘肩膀上的肌肤白嫩的很,可惜我再想去撕她脸上面纱却未能得手,不知她脸上姿色是否出众。可惜啊可惜。”朱芮晨摇头轻叹,遗憾不已,“不过那姑娘看似认得我,这倒是奇怪,想来这两年来我招惹过的女子当中,该没有武功如此之高的才对。当真不可索解。”
紫曈看着这共有三层的布片,想象得到,被朱芮晨这一撕,那女子必是半边肩膀尽数裸露,真可谓狼狈不堪,周围又有众多男手下看着,若是寻常女子受了这样的侮辱,简直是无地自容,非得自尽不可,不过想到那女子凶狠无礼,受此戏弄也是活该,倒也不去同情她。因笑道:“你还真是狠狠地为我报了个仇。”
朱芮晨略带得意地抱了双臂道:“这便是警告她一声,作为一名女子,得罪谁也不该来得罪采花淫贼。”
紫曈噗嗤一笑:“你又在说自己是采花淫贼了,做采花淫贼有那么好么?竟然让你念念不忘挂在嘴上。”
朱芮晨一双凤眼又朝她斜瞥过来,神态尽显暧昧:“你总不信我真是采花淫贼,我要怎样才能让你信呢?”说着便探手朝紫曈脸颊拂过去。
紫曈连忙退避。又惹得朱芮晨爽朗一笑,转脸见到朱菁晨在向他使眼色,这一回兄弟俩却未达成默契。朱芮晨虽能猜到他是想提醒自己这丫头碰不得,却猜不出是何原因,在他这胆大妄为的采花大盗看来,既然他不去真的“采花”,天下就没有他不能调戏的女子才对。
朱菁晨道:“哥哥,眼下我要送姐姐去邵松山找颖慧哥哥,你即便不愿回善清宫,也总可以与我们同去,与颖慧哥哥见一面吧?”
没等朱芮晨回答,紫曈忽然大惊叫道:“邵松山!邵松山是陆公子的家宅所在?怪不得我觉得这地名听来熟悉。”见朱家兄弟都不解地望着她,忙解释道,“我曾听见那白衣人说,他们眼下就是要去邵松山!”
朱家兄弟同时脸上变色。朱芮晨蹙起眉头道:“他们的目标是颖慧。”
朱菁晨两手一拍道:“事不宜迟,这些人大队人马,行进不会太快。咱们这就上路,日夜兼程赶在头里为颖慧哥哥送个信,同时兵分两路去善清宫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