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一见这女人说要他帮忙看,顿时心里切了一声,真会顺杆子往上爬啊,不过既然人家开了口,他反正也是混时间,所以道:“我先把把脉?”
崔佑熙点头,伸出皓腕。
秦浩伸出手,开始摸脉。
崔佑熙的肌肤像经常泡牛奶浴,犹如婴儿皮肤般爽滑弹嫩,皮肤白皙如羊脂,秦浩的指尖一触碰,一股异样的感觉传来,崔佑熙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秦浩赶紧收摄心神,这才没有分散注意力。
“秦专家,您摸到什么了没有?”
过了一分多钟,崔佑熙的声音在秦浩耳畔响起,冰冷而令人心神荡漾。
秦浩没有作答,又感觉了一分多钟,这才道:“你体内的淤血是肝郁造成的,至于你是为何时闷闷不乐,我就不得而知了。”
崔佑熙脸上的冰冷顿时化为好奇,南洋那边也有老中医,但对方是男性,而且还是脸上长了褶子的老头,所以她没有去看,韩国也有韩医,金太忠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可依然是男性,况且绝经而已,她觉得自己只要多加调理便会恢复如常,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于是就拖到现在。
可饶是如此,从脉上一摸,便能知道她曾闷闷不乐,这的确有些本事。
只是崔佑熙觉得自己应该是白天鹅,怎么都要梗直了脖子,毕竟刚才秦浩当着她的面,夸赞另外一个女人!
“由于现代社会生活环境的复杂,所以现在妇女的精神压力是非常大的,而女士的特点又是容易敏感,所以精神压力大会严重地影响妇女的健康。
精神压力,在中医看来,就会形成肝郁的状态,什么是肝郁呢?就是肝经的经气不能够很好地生发,在中医看来,肝是主疏泄的,是主身体各个功能的顺畅与调达,如果肝气被压抑了,那么就会使得身体的很多功能都异常。
因为肝经与血液的关系密切,所以肝气不舒,血液方面会出现很多问题;由于中医认为肝经的循行路线通过阴器,所以肝气不舒,也会引起生殖系统的问题;肝属木,而五行生克中是木克土,土在中医看来就是脾胃,所以肝气不舒还会引起脾胃的问题等等。
总之如果肝经出了问题,身体的各个部份很容易就跟着乱套,中医过去就有一句话来形容这个事情,说是“肝为万病之源”,这意思不是肝不好,而是说如果肝气不舒,那么会引起无数的病证的。
我曾经见到过很多这样的患者,有的是因为单位突然给了一个什么压力特别大的事情,结果导致该女士的月经就停止了,有的是跟别人生气,也导致了同样的结果,更多的人则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就发现自己总是很不舒服,没有精神头,没有胃口,有的人是爱叹气,容易发脾气,有的是烦躁,晚上睡眠不好,容易紧张,情绪悲观,对什么事情都担心等等,总之是处于亚健康的状态了。”
秦浩继续道,“你这虽然不严重,但也不能再拖,可以自己调理,当然,也可以用药。”
古代名医傅青主在这方面就非常注意,他在开方调理妇女的身体的时候,经常会在药方中加入一些调理肝气的药物,比如柴胡、白芍等,份量一般不大,但是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药物不是解决一切病症的方式,很多人,在调整了情绪,参加了运动以后,身体的状况就开始发生改变了,变得越来越健康。
只有在病证很明显的情况下,才需要使用药物进行调理,在这个时候,针对病情调理一下。
中医在调理肝气方面的经验是十分丰富的,一定可以在某一方面帮助到这方面的患者。
“那我自己调理吧。”崔佑熙虽然想快点治好病,但却不想明受秦浩的恩惠。
“看你这说话的态度,冷冰冰的,还有你的性格也决定,要你自己调理,去笑眯眯的和人说话,怕也是痴人说梦,我给你开张药方,你自己去抓药吧。”秦浩说着就写了起来,道,“虽然我开了药,但是崔小姐,我还是要提醒你,肝郁这种病,由情绪而引起,所以关键还是得你自己调理,你不要不当回事啊。”
崔佑熙心里冷哼了一声,接过药方,表面上好好放着,但是她决定,待会离开的时候就丢到垃圾桶里去。
这个秦浩,实在太可恶了!
秦浩却不知道崔佑熙是这么想的,正好纳兰秀竹有事找,他便迎了过去,这下崔佑熙更气了,她抓着秦浩给的药方,就给揉成了一团!
“该死的,没眼光的东西。”崔佑熙轻哼了一声,看见金太忠正说着什么,她心里不爽,便朝金太忠走了过去。
金太忠被崔佑熙给骂得狗血淋头,但却不太敢吱声,毕竟这女人在韩国有着特殊的地位,不知道华夏是不是这样,但他知道,他们韩国那边,像崔佑熙这样的国宝级人物,可是等同于古代国师一样的。
虽然他也算是国宝级的中医,但对于这些玄学大师来说,分量还是不够。
秦浩刚走到纳兰秀竹的身边,福天集团的龚建白便赶紧迎了上来,秦浩心里一咯噔,这老小子和自己并不熟,况且离开这么多天,没准就是家里有人出了什么问题,现在找自己,八成是来求救的。
倒不是秦浩不想给人治病,而是他暂时不想卷入各种纷争,毕竟明天就是中西医交流会,他把津南的事处理完了,也差不多该动身了。
“秦专家竟然这么年轻,可真是后生可畏啊。”龚建白虽是白手起家,但多年的上位者生活使得他看上去很有福相,他笑呵呵的看着秦浩,伸出了手。
这个身高一米八几的中年人鬓角已经有些发白,他皮肤很黑,手掌如同蒲扇一般。
秦浩紧紧握住他的手,也是笑眯眯的道:“龚老板好啊,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啊。”
“哪里哪里,让秦专家见笑了,实不相瞒,这次回来除了把我这些烂尾楼转让给大宇建工呢,还有个事儿,想必秦专家也能猜得到,不过还请不要怪罪纳兰主任,她也是一番好心。”
龚建白的话语很诚恳,整个人也是微微弓着腰,始终都保持着三分谦恭。
秦浩对他这个人还是挺有好感的,倘若是没什么好印象的人,他也就会推辞了,不过对于龚建白,他实在不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道:“大概能猜测出来,是你儿子?”
龚建白叹了口气,道:“是啊,还请秦专家救命啊,我媳妇为了给我生这孩子可是丧了命了,他算是我媳妇拿命换来的,我要是没能把他拉扯成人,我以后怎么有脸见我媳妇?”
秦浩笑了笑,看了眼他通红的双眼,道:“别急,虽然我知道,可能病情不是那么轻松,但不管怎么样,都不要着急,关心则乱,乱则要出大事。”
“是这样的。”龚建白咂了咂嘴,道,“患了病,一个多月了也没好,这马上就要立秋了,天都开始凉了,我倒是找了很多专家,县里的,市里的,都找了,可全都没辙啊,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治疗,这不,这次纳兰主任找到我的时候,见我儿子有些实在病重,就给我推荐你了。”
秦浩道:“我这么年轻,你儿子病重,你怎么就信了。”
“纳兰主任是个好人,况且,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就是没有这关系,你也知道,我白手起家,很多门户关系,都摸不清楚,你是省里的专家,我更是没法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