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行吗?”艾含笑虚弱的开口。
“可以,可以,你想打得谁?是你的丈夫吗?”中年妇女拿出手机准备拨号。
“不是,是我的妈妈。”艾含笑捌过脸,让珍珍给她外婆打电话。
苏蕴找不到艾含笑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见有电话,赶紧接起来。
一听到苏蕴的声音,珍珍就哭了,“外婆,妈妈要生弟弟了,她好难受。你快来啊!”
“珍珍,是你吗?你在哪里?外婆马上去接你们?你们怎么这么久都不给外婆打电话,可把外婆急死了?你妈妈呢?”苏蕴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珍珍哭得口齿不清,中年妇女抢过电话,“你女儿的羊水破了,我们正把她往医院送。你赶紧准备一下到医院来吧。”
“去哪家医院?”中年男人问。
“都这个时候了,哪家医院近就去哪家吧!反正也都差不多。”中年妇女也不问艾含笑的意思,直接就替她决定了。
艾含笑知道,现在是晚上,又正闹地震,医院的值班医生都不多。而且她的情况很不乐观,越早送到医院就少一分危险。
“那就去市医院吧。离这里只有大约十分钟的路程。”中年男人对城里的地形很是熟悉。
“好!我们现在就送你女儿去市人民医院,你们赶紧来啊。”中年妇女匆匆挂了电话。
到了医院,也是中年男人抱着艾含笑进了妇产科,他的妻子抱着珍珍守在外面。
苏蕴和艾建国赶到时,艾含笑己经进了产房,正做着各项检查。
医生说艾含笑的胎位不正,顺产的话可能会有危险,建议做剖宫产手术。
“怎么会胎位不正呢?以前每次检查都是正常的啊!”苏蕴很是不解。
“可能是这几天地震,大人心神不宁,又奔波得厉害,胎儿也跟着巨烈运动,这才导致胎位的变化。”医生分析。
“那这大晚上的,做剖宫产安全吗?”苏蕴担心地问。
“如果是在平时,这剖宫产手术无论是在白天还是晚上都是很安全的。可现在是地震时期,余震随时可能会来。如果我们正在进行手术时,地震了,那……”医生也很是为难。
苏蕴明白他的意思,地震一来,人都站不稳,又怎么能控制好那小小一把手术刀?有一点步的移位,艾含笑和她的孩子就可能再也出不来。
“那怎么办啊?”艾建国心急如焚。冷汗直冒。
“是啊,这顺产不行,剖腹又太危险。这可怎么是好?”中年妇女也是憔虑得不行。
“目前我们正全力试着把胎位推正。如果实在不行,也只能动手术了。毕竟,余震也不是一直在震的。安全系数还是比较高的。”
“也只能这样了!医生,求你们一定尽全力救我的女儿。”艾建国握着医生的手哀求。
“是啊,医生,一定救救我的女儿。她可不能有事啊!”苏蕴担心得都哭了出来。
“救人是我们的天职。你们放心吧。我们一定尽全力。”医生戴上口罩进了产房。
“这小姑娘也受了伤,你们还是先带她去看看吧。万一伤着了筋骨就不好了。”中年妇女好意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