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墨家的时候,便宜老爹身边的那帅哥医生?
看着一眨不眨的打量着他,他显得有点尴尬,飞速将内袍穿起,立体的颜面上顿时红霞一片。
“小……小姐,宋誉不是有意冒犯!只是墨主和元老会一定要在下救救你!无奈之下,宋誉才想到了此法——”越是急速的连忙撇清,我看他的神色也越发怀疑。
望着自己几乎是一丝不挂的身体,我面色沉下来。
“是么?那还真是委屈你了。你现在给我出去!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滚——”即使我内心十分清楚,恐怕这宋誉真的是为了救我,可是,一想起他曾在我身上乱摸,就想起了那个月色醉人的夜晚,发生的那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看着他落寞而去的背影,我沉闷的又躺下,无神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报仇、权利、爱情、男人!
第二天一早,我将自己好好的清洗了一翻,整个人看上去神情也有了很大的好转。至少不在像前两天那般不堪。
坐在化妆镜之前,看着镜子里面越来越妖娆的脸蛋,竟有一丝不适应起来。抚上面颊,困惑道:“这,还是我么?”
思虑久久,终于还是无解。
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打开门。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放眼扫去,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简朴古典的庭院之中,满园的梅花开的争艳,点缀在零星的枝头,迎着风,微微发颤。
下雪了,好漂亮。
寒冷驱散了我心头的阴霾,让我浑身一震。
“小姐?小姐已经醒来了么?”门口,站立着两个身穿黑色棉衣的侍卫用惊诧的目光看着我,一副见鬼的表情。
呵呵,方才被眼前的大雪吸引,却将他们忽视了。
“嗯,醒了。”我点点头,有点疑惑,昨晚宋誉出去的时候没有说么?怪不得都没有人来呢。
“帮我通知所有人,我有话要说。”
我深吸一口气,想了一个晚上,将一直以来的所有的事情都理了一边,可是理智告诉我。我还是无法介怀,既然如此,那边只有去战斗!
“是。”
天复四年十二月,辽阔的契丹国内的冬天来的比平时还要早,阴山脚下白茫茫一片,寒风刺骨。在这料峭的鬼日子里,任谁都不想要出去溜一圈。
窝在厚厚的帐篷中,赵绍年烤着双手,手捧着一杯热乎的羊奶,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一边的军事地图。漠北的天气能真够冻死人,大雪一下,在这广袤无垠的草原上,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前两天,山西那边就说运来的战旅物资已经在路上,可是大雪封山,所有人都被困在了路上。
“啪——”帐撩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棚内。跺跺脚,抖掉身上厚厚的一层白雪,低咒一声。
“怎么样?找到路没有?”赵绍年看着来人眉头紧锁,心头已经明了。手中将温暖的羊奶递过去。
“该死的,怎么可能?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都快要有半身高了!老子一辈子待在中原,可从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雪。你说军师这是不是想要故意欺负我们啊!,阴山上面的那帮龟孙子,说不定早就冻死在上面了!唉呀,真是要冻死老子了!”张铎顺手接过赵绍年递过来的羊奶,一饮而尽。
“胡说,小心我回去在军师面前打你的小报告!呵呵,我也是一直觉得奇怪呢!你看,大雪封山,连只兔子的鬼影都看不到,你说他们是怎么在山上过的!居然没有一个人逃下山来?”帮张铎续上一杯热水,赵绍年道。
“所以我说都冻死在山上了啊!你想啊!当时他们逃进山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大夏天啊!连身上都穿着大裤衩子,逃的慌忙,难道还带棉被啊?老赵啊!军师那是太谨慎了!听鲁宁那老小子日前的来信说,中原那边的形势也已经稳定下来了!得着咱咱窝在这鸟不拉屎的疙瘩?”张铎一想起鲁宁在信上向他描述的战况,就不由羡慕不已,自己两人窝在这里几个月,却连鬼影子都没有见到一个,怎能让人爽利的起来。
“废话少说。军师的安排自有她的用意,我们这里能瞎猜什么!还是尽快找到那批运来的军用物资再说——”张铎说的话,像是一只猫爪,挠的连赵绍年的心头都是痒痒的。
“我这不是有没有想办法!铲雪的部队已经铲了好几里地,可这一个晚上的时间,雪一下,又埋上了!我能有什么办法!”重重的叹了口气,张铎解下山上的披风,一屁股坐在凳子,挨着赵绍年烤起火来,碳盆内的温暖,相较起帐外的寒风呼啸吗那简直就是一个天堂。
屁股还没有坐热,帐撩之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有情况?”
军人天生的战斗本能让赵绍年和张铎连思考都来不及,跳起来就朝着帐外冲去。
“将军——”
帐僚之外,所有人都和他们一样,正是听着号角声,急急的从各自的帐撩、或古堡中冲出,不一会时间,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站成了列队。双眸释放出嗜血的光芒。
“发生了什么事?”
最先不耐的,是张铎,怒睁着着双眼,瞪着疾驰而来的司号兵。
“禀报将军,是我们派出去铲雪开路的一万精兵遭遇了敌袭,剩余的,只有一人逃得回来,不过此人刚到阵营之外,便失血而亡——将军!他们,已经全部——”紧抿着双唇,司号兵实在不想说出接下来的恶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