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你们就多了一个新名字——炎军。我要你们永远像火一样的去战斗、去为了护卫咱们的百姓而战斗、为咱们的国家而战斗!谁他娘的想要侵略我的国家、想要破坏我们国家的和平、想要欺压我们的民族!我们就要像火一样将他们烧成灰烬!”
“烧成灰烬——”
“烧成灰烬——”
“炎军——”一时间,震天的呐喊响彻云霄。震撼着每一个将士的心灵。
我的本意就是希望建立一直由纯粹百姓组成的军队。像二十世纪的红军一样,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然后席卷整个华夏大陆。可是一想,眼前的百姓和二十世纪的不同,他们没有受到外国侵略者的迫害、也没有见识过外面的世界,思想和觉悟根本就不高。千年的封建压迫已经让他们觉得,被官僚阶级压迫的理所当然。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跟他们讲推翻三座大山、推翻阶级压迫,那纯粹是幻想。
所以,这百姓的思想改革,还是要一步一步的来。
深夜,我坐在书桌前面,慢慢的翻阅着《墨子》,细想着将来我该采取怎样的举措,才能改变眼前困难的境遇。
“喀喇——”窗闩渐渐拨动。
“萧白!并不是每一个大侠进屋都是要从窗户进来的。”我冷冷道。大老远就闻到了酒味,熏得脑子昏昏沉沉的。
“没意思。又被你猜到了!”果不其然,窗户栓子落地、萧白的脑袋就从缝里挤进来,脸上笑嘻嘻的,一脸媚相。
“可不可以进来?”
没有回头,我淡淡道:“如果我说不可以,你是不是就会离开?”
“嘿嘿!当然不会!”身子挤进来,关上窗户,萧白忙不迭的冲到火盆旁边取暖。
看到他的衣服外袍的后片已经全都湿了,虽然已经被拧干,可仍然在青石地板上留下水印。
“做采花贼去了?弄得一身湿,八成是被人家相公抓奸在床,慌不择路才泅水逃亡的吧?”很少看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不由取笑道。
一瞪眼,萧白狠狠道:“你别得意。本大侠不过是一时失手而已!再说了,我玉树临风、潇洒英俊,用得着偷人家有夫之妇么?多少黄花闺女倒贴给我,我都不要呢!”烤着火盆,原本苍白的面色才稍稍好转。
“哦?我倒是很好奇,是何方神圣可以将玉树临风、潇洒英俊的你打的像落水狗一样!只能抱着火盆取暖呢?”放下书本,我转身为他倒上一杯热茶。
“是我。”窗户又是一开,带来一阵冷风。一个角色妖媚的男子身穿宽大白色绸袍出现在室内。
“嗯?是你!”转眼看去,那男子正是将乡绅叛乱只是转告给我的神秘男子。
“房莫!你别乱来。你要是真将他怎么了!他可不会放过你的。”萧白已经放弃了烤火,挡在我面前。警惕道。
“我什么时候说要将她怎么样了?这么丑的女人!才不值得我对她动手呢!我只是这里有封信要交给她,咦?变好看了点哦!”男子的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精致如雕刻的俊美五官,细眸中有意无意间瞥向问我,品鉴着。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纸包裹的信封,扔给我。
“这是什么?谁给我的?”我看着信封上并没有署名,疑问道。抬起头,才发现他在看我,一想到上次见他的时候,刚好双颊被李廷鸾打的跟猪头似的,此刻已经消肿。当然变的好看一点,不由得意的哼哼。
“看了信你就知道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女人就是麻烦。”说话还是一样的尖酸刻薄,实在不像一个豪爽的江湖中人。
看看萧白,再看看风骚蚀骨的房莫,脑中终于记起了什么!
“妈的!是你!死人妖!两年多前在晋州那天晚上,是你个丫的想杀我!要不是萧白救了我!我******现在早就成干尸了!你姓房?姓房的人可不多。据我认识的人里面,也就房飒一个人。不要告诉我你就是她的兄长?房飒还真可怜。”回想起那个晚上的银鞭,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人妖?”房莫的语气徒然变冷,冰冷淡漠的黑眸停在我的脸上打转,像一束冰柱又如同低气压。仅仅是那样的目光就让我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你的新词还真是多呢!”渐渐地,房莫的脸色却逐渐缓和下来,看着我,道:“不过算了,趁着我心情好!不想和你计较!说道飒儿,我突然想问问你,景建是哪一个?带我去见他!”
“见他干嘛?”话一开口,我突然想起什么,道:“是为房飒么?她现在人在哪里?”
“和你无关。带我去见他!既然飒儿喜欢他!我要带他回去和飒而成亲。”房莫淡而无所谓道。
呃?还真是意外的无所禁忌呢!我不禁愕然!转头向萧白看去,却见萧白无奈的对我耸耸肩,似乎是早就见怪不怪。
“你都不知道景建喜不喜欢房飒!这——”
“只要是飒儿喜欢的!管其他干什么?”房莫淡淡的撇了我一眼。
这厮用人类的语言果然无法交流!
皎洁明亮的月光下,我踩踏着地上冰冻的泥土,不爽且郁闷。
眼睁睁的看着景建被那来无踪去无影的房莫敲昏截走,自己却无能为力。最郁闷的是,带房莫去找景建的人正是我自己。
“我只是希望景建和房飒两人有情人终成眷属!看得出来,景建对房飒也并非没有感情的,如果不是这样,我是绝对不会屈服在那个人妖的淫威之下的!”对着月亮,我默默安慰着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