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伶歌的房间当中,惨叫声一片,幽梅将这满心的愤怒,全部都撒在了赵婆子的身上,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赵婆子就被打昏过了两次。
瞧着奄奄一息的赵婆子,慕伶歌放在了手中的医书,看向了幽梅,淡淡地说道:“这会子可解气了?!”
幽梅闻言,停了下来,回过了身来,看向了慕伶歌,气鼓鼓的嘟着小嘴道:“奴婢恨不能将这些下作的丫鬟、婆子统统打死,也免得她们在这儿处心积虑的想要害人!”
“呵呵。”慕伶歌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迈着莲步走到了幽梅的身旁,卷起了帕子,轻轻的擦了擦幽梅额头上的汗珠子,侧目看了幽兰一眼,笑道:“瞧瞧,这小脾气,是越发的暴躁了,在过些时日,怕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幽兰微微一笑,道:“也不知道将来,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夫婿,能够降住这丫头。”
“好啊,兰姐姐,你不帮着我也就算了,还和小姐一同拿着梅儿打趣儿。”幽梅的脸色一红,深深地低下了睫眸,把玩着自己的衣襟,和方才那性情刚烈,出手凶猛的丫头,简直是判若两人。
慕伶歌以帕掩口,清浅一笑,道:“是啊,瞧着幽梅都已经十六了,我也应该筹划筹划了,给她挑上一个能降服她的男人。”
“小姐!”幽梅的脸色更加的浓润了起来,仿佛都能够滴出血来似的。
“害臊了。”慕伶歌伸出手,轻轻的点了点幽梅的额头,须臾,慕伶歌正了正脸色,低下了羽睫,冷冷地扫了赵婆子一眼,冷然道:“将着婆子给我捆起来,咱们只等着好戏开锣,且等着给张氏从上一个角儿。”
“小姐,这赵婆子已经被打的没了人样,奴婢不觉着还有什么用处,倒不如,让奴婢找个被人的地方,结果了她!”幽梅在自己的脖颈之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对慕伶歌说道。
“哼!”慕伶歌轻哼了一声,道:“死,是对一个人最好的解脱,张氏不就是想要让我喝下着魅药,好变着法的羞辱我吗,我倒是想要看看,她是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说罢,慕伶歌转身,在自己带回来的箱子当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从其中到处了一颗丹丸来,顿时,房间当中弥散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幽梅闻着这个味道,心脏怦怦的跳个不停,脸色涨红的紧,慕伶歌见状,立马看向了幽兰,吩咐道:“带她出去。”
“是。”幽兰应了一声,带着幽梅退出了慕伶歌的房间当中。
慕伶歌眯了眯一双星眸,一股凛然的寒意,直射赵婆子,她俯身蹲了下来,一把捏住了赵婆子的双颊,直接将手中的丹丸塞进了赵婆子的口中,然后,朝着门外轻唤了一声,道:“进来吧。”
闻言,幽兰和幽梅走进了房中,瞧着赵婆子脸上的伤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幽兰蹙了蹙眉,对慕伶歌问道:“小姐,方才您给这婆子吃的是什么灵丹妙药,竟然伤势恢复的如此之快?!”
“呵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道:“这哪是什么灵丹妙药,这是鬼不救留下的蛊丸,只不过,我将着蛊丸稍稍的改良了一下,竟然也有这般的奇效,但是,一切都只不过是假象而已,十二个时辰之后,赵婆子便会不治而亡!”
“小姐,接下来,您有何打算?!”幽兰疑惑的看向了慕伶歌,问道。
“幽兰昨儿让你查的事情,你可给我调查清楚了?”慕伶歌没有回答幽兰的话,而是反问道。
“嗯,这赵婆子原本并不是咱们府上的,只因她的相公在咱们府上做长工,才引荐给了大夫人,仰仗着大夫人的威势,在府上也常干着欺凌霸弱的勾当。”幽兰回答道。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声,冷声冷气地说道:“就瞧着张氏没按好心,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了她,还记得,我同你说过,在孙府的时候,用过的偷天换日的伎俩吗?”
“小姐的意思是……”
“去把她的衣裳给我扒下来,就换上我今儿穿的那件吧。”说罢,慕伶歌冷眸扫了一眼赵婆子,“此事,是你先有害人之心,就修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慕伶歌冷冷的笑了笑,“在寒月居外,给我洒上桐油,瞧着这边行了事儿,就给我烧了这寒月居。”
“是。”幽兰和幽梅异口同声的道。
……
瞧着天色渐渐的昏暗了下来,慕伶歌觉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命幽兰和幽梅熄灭了房中的烛火,转身离开了自己的房中。
经过外院的时候,慕伶歌朝着蓝心住的下人房看了一眼,道:“那丫头虽有心害我,可这件事,却跟她没有干系,叫上她,陪我去瞧瞧祖母。”
“是。”
须臾,慕伶歌带着幽兰、幽梅、蓝心三人,朝着白氏的柏松苑走去。
……
柏松苑。
慕伶歌帮着白氏诊了脉之后,抬起了睫眸,瞧着白氏的气色红润,莞尔浅笑,道:“祖母,自打您在柏松苑当中移植了杏花之后,您的身子也好转了不少,瞧您这脸色,孙女儿都比不上您呢。”
白氏撑起了身子,微微一笑,道:“你这丫头,这小嘴,跟抹了蜜糖似的。”
说着,周婆子扶起了白氏,白氏坐在了床榻之上,看着慕伶歌整理这药箱,便对慕伶歌招了招手,道:丫头,别忙活了,过来陪祖母坐坐。”
慕伶歌颔了颔首,走到了白氏的身前,周婆子端了一把椅子,让慕伶歌坐了下来。
白氏瞧着慕伶歌,伸出了手来,拉住了慕伶歌的手,柔声道:“前日祖母不明所以,便出手打了你,你可记恨祖母?”
慕伶歌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孙女儿不敢,只要祖母没事,孙女儿受点委屈又何妨。”
“你这丫头,忒懂事了,你那姐姐可不比你,我这都病了两天了,她也不说来看看我。”说到了慕童谣,白氏的脸色略显难看。
慕伶歌的唇畔含笑,道:“前日父亲的寿宴上的事儿,祖母也应该听到了吧,姐姐这两日身子不适,大娘也是怕姐姐冲撞了祖母,才没有让姐姐来给祖母请安。”
“哼!”白氏轻哼了一声,道:“童谣娇生惯养,经不起事儿。”
“祖母也不要怪罪姐姐,怕是这一次真的染了什么顽疾,大娘已经请父亲找宫中的御医来瞧了。”慕伶歌眼眸低垂,浅浅的一笑,说道。
听闻了慕伶歌的话,白氏的脸色略微显得有些难看,自己和慕童谣同时生病,这张氏竟然传了宫中的御医给慕童谣治病,也不说顺道来瞧瞧自己,看来,这张氏并不像是她口中所言,多自己那般的尊重。
白氏蹙了蹙眉,对慕伶歌问道:“童谣她怎么样了?!”
“方才听沁雪居的丫头说,姐姐已经没有大碍了,只不过身上的味道,还需要几日的时间,才能消除。”
白氏点了点头,一双浑浊的老眸当中,瞳仁微瞟,淡淡的说道:“云娴就是太过溺爱童谣那丫头,瞧瞧都不成样子了。”
“大娘也是心疼姐姐。”慕伶歌淡淡的说道。
白氏挽起了慕伶歌的手,轻轻的拍了拍,道:“倒是你,这么多年,可苦了你这孩子了。”
“祖母说的哪里的话,大娘待我视如己出,孙女儿从来不觉得有半点的委屈。”慕伶歌莞尔浅笑,轻声说道。
就在此时,柏松苑的丫鬟绿柳,神色匆匆的推门走了进,“老夫人,不好了!”
慕伶歌蹙了蹙眉,转过了头,看向了绿柳,道:“瞧你这丫头,这是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做老夫人不好了,还不给老夫人赔不是!”
“老夫人,是奴婢口误。”绿柳低下了头,咬唇了唇瓣,道:“是二小姐,是二小姐的寒月居走水了!”
“什么!?”
慕伶歌颇为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愣了愣,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白氏立马站了起来,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方才大夫人派人来通知老夫人的,还以为、还以为二小姐……”
白氏的脸色微微一变,冷眸白了柳绿一眼,“还以为二小姐被困在了寒月居是不是?!”
“是。”柳绿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白氏闻言,猛的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脸色阴沉的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微微的眯了眯眼,侧目看下个了慕伶歌,冷然道:“你回府那日,我就瞧着她不安稳,莫不会……”
“祖母可莫要多心,此事恐怕只是个意外,孙女儿先回去瞧瞧。”慕伶歌颇为紧张的吸了一口气,脸上显得格外的紧张,看上就,就像是真有人想要对她不利的样子。
白氏瞥了一眼周婆子,道:“心竹,扶我去瞧瞧,看看这寒月居走水,究竟是天灾,还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