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官兵戒严此地,有一两个神情抑郁的男人站在园子前好久之后发了疯的一样冲进去!
一个男子逮着两名抬尸体的人,狠狠的勒着一人的脖子,“说,从主屋抬出来的尸体在哪?到底是谁?是谁放的火!”
“公子爷,公子爷约,你饶了小的吧,小的只是负责清理东西,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手无力的松下!是啊,他这是在做什么,难为无辜?他的理智呢?
可是这叫他怎么接受,昨天还说的好好的甚至是逼着他娶的女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化为了一堆灰烬?叫他怎么接受!
“公子,王妃应该在后花园里安放,大家都很敬重她,没有随便挪动,抬出来之后就放在草地上了!”
那人看三皇子一片呆楞,指引了方向!哎!叹一声气,对着伙伴说:“快走快走!
失魂落魄的走向后花园,入目,有些枯黄的草地上是一具焦黑的尸体,生命的衰败和毁灭,呵,两者相邻相接,还真是相得益彰!
颤抖着跪下,他的手游移在他黑色之上,身行相当,是女子的骨骼,从头骨看是鹅蛋的脸型,是她的脸型,真的是她?然,这一切都无法辨认!
突的,他在肋骨的缝隙里看到了那黑色的东西!手开始剧烈的颤抖!这是那块黑色的石头,是无漾家世代相传的宝贝!现在他还能怀疑吗?
紧紧捏在手里站起身,却对上了这时他最不想看见的脸!
“父皇!”
“免礼!这是她吗?”
吉白中天弯着身子要看个清楚,却被一双肩膀推开!
“不要碰她!让她安息吧!”
说完,转身穿出了拱门!
“这就是所谓的今天是漾王妃,明日就不是了的正解吗?你这个孩子还真是难懂!”
叹了一口气,他背着手走向来时的路!
“圣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下官一定尽快查办此案,将凶手绳之以法!”
吉白中天看着跪在脚边的人,“好啊,朕等着你的答案!”
看你会有个什么样的答案!
“李福,处理一切,按规矩来,风光大葬!”
“奴才遵命!会照圣皇您的旨意传达下去!”
幽暗的光线下,一个男子闭着双目,想是睡着了一样,又想是陷入一种冥想状态!
“隐公子,宫主差送来的东西,请你过目!隐公子,隐公子?”
爽心唤了两次都不见有反应,愣愣然的放下几张纸,出了屋外!
许久,那男子收了势,渐渐调整呼吸!用左手擦了擦额边的细汗。他知道刚才有人在叫他,听声音象是爽心姑娘!这个女子还算不错!至少不会象她们的宫主一样对他百般折磨!
但是他不能应声,修炼这莲印之力,是不能分神的,刚才他只是脑袋里答应了一下,便感到气血逆流!
低头看了一眼桌上,那纸张他再熟悉不过,那是唯一日报!
手在触到那纸时剧烈的颤抖起来,不知是刚才没有调匀气息还是一时急火攻心,突的喷出一口鲜血,歪倒在椅子上!
疲软的是身体,但是头脑是痛的清醒!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一切怎么可能,一手捶在桌子上,震的茶杯中的水溅了一桌子!
突然间恨意汹涌,那恨是对自己!
他竟然因为自己的懦弱和自卑而使她陷入这样孤独而凄惨的境地!不只凄惨,她死了!死了!曾经他死过一次,现在是她,注定要阴阳相隔吗?
如果他在身边,那会不会是另一种情况?她总是睡的那么熟,根本不可能警觉到危险!
不,他一定要亲自去看看!他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按动轮椅上一个按纽,伸出一条细长的丝线,直嗖的一声击向屋外对面的崖壁!
“啊!”
爽心低呼一声,迅速隐没在山石之后,背贴着凉凉的山石,急剧抖动,隐公子竟然有这种本领!那为什么平日里会那么狼狈呢?
想起刚开始自己和月一起折磨他的情形,心中大骇,他并非一个一无是处的残废,倒下了得靠她们的手才能爬起来!自己,会不会死得很惨?
看着那身影在轮椅之上箭一般的飞向对面崖壁,她没有动,没有叫,不知道为什么,手帕紧紧抓在手里,她没有阻止,可是要不要禀报宫主呢?
“要不要禀报我呢,本宫现在在这里,有什么要说的吗?恩?”
扑通一声,爽心双膝跪地!“奴婢……奴婢知错,请宫主发落!”
说着象抖的象秋风中的落叶一样,双肩抽搐,她竟然说了出来,还恰好被宫主听到,宫主笑得柔媚时是最恐怖的!
“你做的没错,本宫的意思就是这样,你……”一手搭在爽心肩上,“做的很好!就是要让他去!一刀把人心砍个血淋林,乱麻从中而断,不是太便宜他了?慢慢来才好玩!才有趣!”
拉长上扬的尾音,让人更觉得恐怖!
“是,奴婢知道了,下次还应谨慎行事!”“驾!驾!驾!”夕冉扬鞭催马。
天色渐晚,刚刚路过云遥镇的界碑,应该一会儿就能到达镇子上!
她已经累的支不住自己的身体,许是这么久以来养尊处优的优沃生活毁了她的韧性!看到客栈时欣喜不已!
飞身下马,交给迎来的小二,掂起包袱进了客栈!
“小二,住店!”
夕冉将包袱往柜台上一撂,支住自己困倦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