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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拼死接应

孙爷爷领着师长和虎娃、小顺子,还有50多名战士,20几匹战马,在密林里走着。

虎娃说:“孙爷爷,情况不对,我好像听到什么动静。”

孙爷爷说:“先停下来看看再说。”

师长说:“虎娃和小顺子往前面侦察一下子。”

虎娃和小顺子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去。在一处大草丛里,小顺子说:“哥,前面沟里藏着大批的鬼子,有不少的钢盔在反光。”

虎娃拿出望远镜一看说:“鬼子的大部队已经把狼仔的山林队包围了。走,回去报告。”

虎娃和小顺子回到师长身边。

虎娃说:“师长,北面的山坳里面有大批的鬼子,看来已经把狼仔的山林队包围了。”

师长对孙爷爷说:“老孙同志,你带领虎娃和小顺子先秘密地进到鬼子的包围圈里找到狼仔,把狼仔的山林队都顺着你们的路带出来,我带部队在这里接应,要快,越快越好,天一亮,鬼子们就要动手了。”

孙爷爷说:“好,咱们走!”

三人秘密来到狼仔抗日山林队的驻地。孙爷爷与狼仔一见面就说:“狼仔,快,赶紧带队伍秘密撤出去。杨师长带队伍来接应你们,虎娃和小顺子在半路发现大批鬼子已经把你们包围了,快走,天一亮,鬼子就要动手了。”

狼仔说:“这是咋回事儿?”

二当家的说:“什么咋回事儿,赶紧下命令,把武器弹药能拿多少拿多少,还有粮食,赶紧撤吧。”

狼仔说:“妈拉个巴子,这帮鳖犊子,居然把咱们给围上了,我看不如和他们打一仗,解解恨儿。”

虎娃说:“现在不能打,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啊,咱们不能吃这个眼前亏儿,保存队伍要紧,赶紧撤退。师长带队伍在外面接应呢。快走!”

孙爷爷带领狼仔的抗日山林队秘密地转移。突然一个战士被一个石头绊倒,“哎呀”一声。山下的鬼子们开始射击,几名山林队的战士先后中弹倒地,其余的战士们显得有些惊慌。

虎娃喊:“大家不要慌,赶紧跟着孙爷走,快!”

听见枪声,师长断定,转移时候暴露了。就赶紧命令姜明彩说:“姜教导员,你带五挺轻机枪到鬼子的身后,狠狠打他一下子,减轻山林队的压力!”

姜明彩说:“是!二连一排跟我来。”

不一会儿,姜明彩带领的五挺轻机枪占据了一个制高点后打响了。鬼子的炮兵和重机枪阵地顿时哑火了,鬼子兵们急急忙忙调转枪口向着后边开始打枪。

虎娃见状,告诉狼仔说:“狼仔哥,借着劲儿,带领队伍马上向着师长的接应方向,打一个冲锋。”

狼仔大喊:“兄弟们,抗联在前面接应我们,想活命的都跟我冲啊!”

山林队的全体战士顿时来了精神,呐喊着“冲啊!冲啊!”一溜气儿就从山上冲到了师长所在的位置。

师长命令虎娃:“你赶紧告诉老孙领着山林队先撤到七贤屯附近等我们,其余的部队打掩护,边打边撤!”

虎娃说:“是!”

虎娃找到三个连的连长说:“二连和三连的30人正面堵住敌人。一连的20人散开,在敌人的两翼猎杀敌人,阻击一个小时后,见到了红色信号弹,两人合骑一匹马,撤到七贤屯。记住没有?”

大家说:“记住了!”

虎娃说:“开始行动!”

茫茫夜色下,日军不敢做出大的动作。姜明彩率领二连和三连的30名战士架起轻机枪又是一轮扫射,鬼子们吓得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虎娃和小顺子各带十名战士,绕道抵达敌人的两翼,正好与敌人的两翼迂回部队相遇。虎娃率领战士们轻机枪和手榴弹都用上了。

小顺子带领战士们连连射击。双方躲在树后面互相对射着。

虎娃看看怀表,时间到了。告诉通讯员说:“打三发红色信号弹!”

通讯员说:“是!”

三发红色信号弹打出去以后,各部的战士们两人合骑一匹马,快速向七贤屯方向撤去。

正面的鬼子们还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射击,小心翼翼地向前匍匐着。到了抗联的阻击阵地上一看,除了了五名战死的抗联战士外,其余的人都无影无踪了。

师长带领战士们来到了七贤屯的东山上,虎娃用望远镜发现狼仔的山林队在一处密林里。

虎娃说:“师长,他们在林子里面。”

师长说:“马上汇合,回营地。”

两处的人马会合了,战士们都激动的互相拥抱。

狼仔跑过来,向师长鞠躬。

虎娃介绍说:“师长,这位就是狼仔。”

师长过去与狼仔紧紧拥抱在一起。

师长说:“狼仔啊,抗联欢迎你们!”

狼仔羞愧地说:“多亏了师长带部队来接应啊,要不,这支队伍非打没了不可。”

狼仔又单腿跪地拱手大声说道:“我代表弟兄们谢谢师长和兄弟们的救命之恩!”

师长赶紧把狼仔扶起来说:“不用谢了,从今咱们都是在一起的战友了。”

狼仔说:“对了,师长,还有一位,您认识的,是我们山林队的二当家的。”

二当家的走过来,立正敬礼,激动地喊道:“报告,原东北军三连一排排长郭振海向师长报到!”

师长过去就把郭振海抱住了。

师长说: “我的好兄弟呀,到了抗日的战场上我们相遇了,这可是缘分呐。我说你小子的身体恢复的咋样了?”

郭振海说:“副营长,不,现在叫师长了。没事了,要不怎么能上山打鬼子呢?”

师长说:“没事了就好啊。那天赵营长汇报的时候,提起了你。我呀,激动得一宿都没睡好觉。哎,今天,咱们俩去看看赵大哥和赵大嫂。”

郭振海说:“哎,太让人激动了。一定要去,我要好好报答赵大哥。师长,今天多亏了你们。要不山林队可就让鬼子们给包饺子了。”

师长说:“要不咱们一定要联手呢,不联手,就会让鬼子一打一个准儿。”

虎娃过来报告:“师长,战况统计出来了。山林队牺牲、失踪6个人,负伤10人。一连负伤3人。二连牺牲3人,负伤5人。三连牺牲两人,负伤7人。不完全统计,总计救出山林队45人,歼敌125人,没有缴获。”

师长说:“好吧,估计鬼子离我们不会太远了,你赶紧带领部队回营地,救治伤员,安顿好队伍。我和二当家的带着李海顺去看你的爷爷奶奶,过后我们再安排部队安葬烈士的遗体。”

虎娃说:“是!”

师长带着二当家的和李海顺从地道进入爷爷家里。付丽梅喊道:“大爷、大娘,贵客来了!”

爷爷和奶奶急忙从东屋过来。

师长说:“大哥,你看这是谁呀?”

爷爷和二当家的互相观望一下子。二当家的眼里含着泪水,爷爷上去捅了二当家的一拳。

爷爷说:“嗨,你小子咋来了?”说着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二当家的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大哥,想死我了,我的大恩人哪,真没想到,今生今世还能见到你。”

爷爷说:“老弟呀,我也是同感。唉,你看,这是谁呀?”

二当家的面对奶奶鞠躬说:“嫂子好!”

奶奶说:“哎呀,振海呀,咋地,你也干上抗联啦?”

郭振海说:“是啊,嫂子,咱们又是战友了。”

奶奶说:“好,现在小鬼子快要完蛋了,咱们再抓紧收拾收拾他们。唉,对了,你们哥几个先坐,我和丽梅给你们弄俩菜,烫壶酒,好好叙叙旧。”

师长说:“从七贤屯绕道走到这用了一天的时间。鬼子被甩掉了。大哥,二团的情况咋样了?”

爷爷说低沉地说:“师长啊,二团的留守部队都打光了。”

师长说:“怎么回事?”

爷爷说:“这次我和王玉梅化妆侦察,好险哪。到了莲花山北麓的地界儿,就听到了激烈的枪炮声。我发现了两个人满身是血躺在石砬子后面。一个已经牺牲,一个吃力地告诉我,他是二团三连的指导员,叫邵常喜。二团留守的七个人此战全部战死,并求我把这张纸交给你,说完也牺牲了。看看吧,就是这张纸。”

师长激动地接过了黄纸仔细看着。看着看着,师长掉下了眼泪。

师长说:“这些都是我们抗联的英雄啊,都是中华民族铮铮铁骨的汉子,子孙后代可得记住他们哪。”

爷爷说:“是的,我看了以后,一宿都没睡好觉。”

郭振海问:“这是一张什么内容的信?”

师长说:“这不是信,是一个用32条鲜活的生命写成的名单。这32个人名,就是32个牺牲的留守指战员的名字。在名单的最后边,写着这样一句话:等候期共产党来了给我们报血仇。可见,这些同志们对我们党是何等深刻的信任,是何等厚重的期待啊。好吧,大哥,你把这封信收藏好,将来存入我们的历史档案,让后人永远记住这些先烈们。”

晚间,李海顺扛着侄子世雄在屋里转悠,小世雄已经很活泼了,会说话了,很顽皮,一会儿也不老实。

付丽梅说:“海顺呀,你的年龄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选择一下女孩子,有合适的和嫂子说,嫂子给你牵线儿。”

李海顺说:”嫂子,我现在还真有一个心里惦记的女孩子。”

付丽梅说:”嗨,你别说,你们老李家的人都挺有艳福,这个事儿不用别人操心呐。”

李海顺说:”嫂子别逗了,我哥遇见了你才叫有艳福。”

付丽梅说:”你快说呀,到底是谁?”

李海顺说:”嫂子,你别笑话我啊。要是笑话我,我就不说了。”

付丽梅说:“小样儿吧你,你要是不说,我就不问了。你信不信?”

李海顺说:“我信,好嫂子,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个女孩子是个日本人。”

付丽梅说:“什么?日本人?”

李海顺说:“她就是最近来到咱们特战营的日语老师,平野枝子。不知道为了什么,也不知道我哪地方好,她老是用眼睛看我、瞟我,有时候给我看的心里直发毛,不敢和她对视。”

付丽梅说: “傻样儿,你知道不,那就说明这个丫头看上你了。”

李海顺说:“那我该咋办呐?”

付丽梅说:“虎娃的对象就是个日本丫头,你就和她处呗。”

李海顺说:“那咋处啊?”

付丽梅说:“说你傻,还真傻上了。你没事的时候,主动会她玩儿,约她出来溜达,有什么好吃的给她留着,心里头想着她,疼着她,这还不会呀。时间一长,感情就深了,找个机会就结婚呗。”

李海顺说:“她是个日本人,领回家去,爸爸妈妈不得给人家轰出来呀。在说了,她的爸爸妈妈知道我是抗联,不同意我们俩咋办?”

付丽梅说:“那人家虎娃对象的爸爸妈妈就同意,这个丫头是虎娃对象的叔伯妹妹,她的婚事,虎娃对象的爸爸妈妈就能做主。”

李海顺说:“是吗,嫂子,还是你的心眼儿多,你这么一说呀,我的心里可就敞亮多了。”

付丽梅说:“臭小子,看给你美的。”

小狗剩儿在树下梨花的家里住了两天,最后与树下梨花商定,为了防止小川次郎警觉,赶紧以回县城的名义到鹰嘴岩把皮箱转移。然后回到县城向长官请示,再回家报喜。不出五天,一定回来接梨花回家见老人,在家结婚后就在县城找个房子过日子,树下梨花欣喜若狂。

早晨,树下梨花服侍小狗剩儿穿戴好衣服,拎好皮兜,带好手枪,就要出家门的时候,抱着小狗剩儿亲了一口又一口,两个人缠缠绵绵地老半天才算分开手儿。

小狗剩儿被小川次郎派出的摩托车送到了县城外边的一个大车店,然后小狗剩儿有意把摩托车放走,进到店里借了一辆毛驴车和一卷子麻绳,就来到了鹰嘴岩。挖开了小川次郎藏皮箱的土坑,发现皮箱还在。就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布口袋,把金银财宝放进口袋里,又找了一些石头装进皮箱里。再把皮箱埋好,伪装好。然后就急急忙忙扛着布口袋向山顶的老鹰窝奔去,藏好了口袋。

小狗剩儿回到县城就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回到自己的宿舍里躺在床上,望着天棚,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地理顺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破绽,感觉树下梨花还不错,心情就好了起来。随后就写了一张小纸条,踱步来到了街里的公共厕所,把纸条放进了檩子木的缝隙里面。

小狗剩儿来到了守备队司令部,向龟田参谋长汇报了这几天来的情况,提出要和树下梨花结为夫妻。龟田的眼睛顿时瞪得溜溜圆,看了小狗剩儿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龟田说道:“就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艳福?”

小狗剩儿说:“关键是我会日文,了解日本的风土人情,另外,咱们是谁呀,咱们都是好心人,女人对好心人哪有不动心的。”

龟田说:“好的,我地同意了。只是你别忘了,我要喝你们俩的喜酒啊。”

小狗剩儿说:“龟田君,我就愿意交你这样的人,通情达理。”

小狗剩儿的心情很好,又来到县维持会,找好了一处住房。又买了两瓶好酒和二斤猪头肉、一只烧鸡,当天晚间就赶到了赵家庄的家里。

赵长厚看见儿子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感觉到会有好事儿发生。晚间,爷俩在一起吃饭饮酒,小狗剩儿又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父亲讲了,赵长厚的心情格外好。

赵长厚问道:“这个日本女人是结过婚的,还比你大两岁,你不忌讳吧?”

小狗剩儿说:“爸,她长得太漂亮了,而且性感成熟,对我的吸引力太大了,我就喜欢这样的女人做我的媳妇。更重要的是她也我是一百个头儿地好,现在咱们俩都分不开了。”

赵长厚问道:“你要是娶这个日本媳妇,对你的地下工作有好处吗?”

小狗剩儿说:“从她恨小川次郎这个事儿来看,说明她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我娶了她以后,她是个日本人,我拿她掩护我的身份,可能会更好一些。另外,我的真实身份还不能告诉她,将来打走了日本人再说吧。”

赵长厚思忖一下说:“那你多注意就行,千万不要走嘴。另外,首长同意你这么做吗?”

“这两天虎娃就会来,他会给我一个答复的。”小狗剩儿信心满满地回答说。

赵长厚喜爱地用手指刮了小狗剩儿鼻子一下说:“熊样吧,还他妈挺有艳福呢。”

第二天的下午时分,虎娃来到了小狗剩儿的家里,和以往一样,二人嘻嘻哈哈地一同来到了后山的密林里。

虎娃对小狗剩儿说:“师长说你,作为一个年轻人酒后办错了事儿,也是可以理解的,好在树下梨花是一个有正义感的日本女人。所以,师长同意你的想法和申请。两天内,我会派人把皮箱取走。你的结婚申请,师长说这有利于你的长期隐蔽,但告诉你在树下梨花面前暂时还不要暴露自己,待光复后再对她说实话。”

小狗剩儿很是感动,对虎娃说:“营长,首长太理解我了。营长,替我好好谢谢首长。”

虎娃说:“日本关东军最后倒台的日子就要到来了,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在解放县城的战斗中,一是要注意自身安全,还要考虑做点什么。”

小狗剩儿说:“营长,你就放心,我一定做出点儿我的贡献。”

晚间,在爷爷家东屋,师长对爷爷说:“收拢部队的工作,还有一个事儿了,就是三团的留守部队。据说,三团的留守部队一共是50多人,在一天夜间被鬼子全部俘虏,这个留守部队的负责人是一个营长,被俘后壮烈牺牲。其余的人员被鬼子强行编入靖安军二团六连里面。目前,这个六连在饶山县东平镇驻防,是中苏边境,如果组织他们起义,可以就近进入苏联。”

爷爷说:“这个镇子我去过,有两个打猎的朋友,可以与三团的人接触上。”

师长说:“能够接触上就最好不过了。我的想法是,虎娃和小顺子跟您一起去一趟,先侦察,后组织他们起义,过江,投奔抗联野营。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原来说过的拯救狱中志士的事儿。原来我想的比较简单。我看咱们还要侦察以后再做决定。”

郭振海说:“师长,拯救人员的事情,现在的难度在哪?”

师长说:“难在县城鬼子的监狱距离排水道的进口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郭振海问:“那直线距离有多远?”

师长说:“直线距离有120米。”

郭振海说:“我对县城情况了解,县城的地势是个小平原,都是由泥土淤积而成的,土质不会很坚硬,咱们从进口处就可以秘密挖到监狱。”

师长说:“嗨,振海的办法很好。今天,和你们这两位老兵一聊啊,我的心情还敞亮了。来吧,我敬你们二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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