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牛已经醉了,完全分不清哪里,更分不清雨荷和夏菲儿谁是谁了,他跟雨荷在一个房间里,却浑然不知。而青迈哲在新房里也没有察觉到。他身穿着憨牛的喜服摇摇晃晃的直奔床上而去,看着夏菲儿坐在那里身穿着大红衣服,不由得感觉好笑,对雨荷说道,“你穿着一身新娘的衣服还真挺漂亮的,多了几分娇羞的模样。”
夏菲儿坐在那里也没有在意,也没有听懂青迈哲说什么,只是看见进来一个身穿大红色喜服的男人,那不就是憨牛么,她被人灌了几杯酒,完全没有酒力的她早已经是晕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但是,今天是她和憨牛大喜的日子,憨牛也一定喝的酩酊大醉,因为在外面的时候她看到憨牛跟众人拼酒的场面。
夏菲儿不敢大意,自己喝醉了,憨牛喝醉了,睡在同一间屋子里,不定会出现什么事情,还是小心为好,所以夏菲儿竭力的让自己清醒着,等着憨牛回来,看着他入睡才放心。
看着憨牛回来,说了句什么她没有精力去听了,双眼皮已经是在控制不住上下打架。
憨牛想伸手去搂她,夏菲儿身子一侧,憨牛就扑空了,顺势扑倒在床上,就呼呼的睡着了。
夏菲儿使劲的拽憨牛,憨牛却死沉死沉的,根本就拽不动,夏菲儿本来已经也是在醉倒的临界点,索性,不去管他了,头一歪也倒在床上睡觉了。
她又怎么会知道那不是憨牛而是青迈哲,如果知道是青迈哲的话一定会大喊大叫的,虽然憨牛也是男人,可是他们已经成为了站在同一战线上的革命同志。而这个青迈哲她根本就不认识,不知道是好人坏人,怎么可以跟他入洞房,睡在同一间屋子里。
夏菲儿太困了,头晕的不行,就算是憨牛她也没有力气去管了,因为身体已经不受她控制的开起来休眠模式。
再说憨牛在新房旁边的房间里,也就是青迈哲跟雨荷应该住的房间里,也是醉眼朦胧的意识不清,他甚至认不出夏菲儿还是雨荷来,反正都是女人。
憨牛笑着对夏菲儿说,“我们睡吧。”
雨荷点点头,羞涩的扶着憨牛走到床边,憨牛回头看着雨荷问道,“夏菲儿,你让我睡床么?”
“是啊,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你不睡床难道睡地下啊,这是不吉利的。”雨荷娇羞的说道,这是她第一次跟憨牛在深夜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我会老老实实地。”憨牛笑着承诺,说完,一下子躺倒在床上。
“傻瓜,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你老老实实干嘛,想做啥就做啥。”雨荷扑哧一笑,她伸手要帮憨牛解扣子,憨牛用手一挡,“不用,我,我自己来。”
今晚夏菲儿忽然变得柔情起来,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憨牛自己把外衣脱下来,只剩下中衣,雨荷也红着脸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她毕竟已经是个妇人了,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这方便大胆又有经验,知道怎么才能让一个男人舒心。
雨荷脱得只剩下贴身的小衣服,憨牛吃惊的望着夏菲儿,“你想干嘛?”
“睡觉啊,还干嘛。”雨荷娇笑一下,吹灭灯,就躺在床上了。
憨牛感觉一个柔软的身体像蛇一样攀上了他的身体,顿时身体僵硬,呼吸困难。
夏菲儿不是不同意跟他结婚么,今晚表现怎么会这么主动,难道是改变了主意?
憨牛不敢动,也不敢想,就那么呆呆的任由夏菲儿的动作,终于他像一个烟火被夏菲儿点燃了,绽放出生命的火焰。
第二天一早,新房里传出惊恐的大叫,声音穿透了整个小院,大家都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往新房方向跑去。与此同此,新房旁边的房间也传出憨牛沉闷的喊声。
夏菲儿衣衫不整的从新房里跑出来,一头扑在琦韵婆婆的怀里,与此同时憨牛也是衣衫不整的从新房旁边的房间里跑出来,一脸痛苦的神色。
众人完全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是这样,憨牛和夏菲儿没有在一个房间里睡觉。
憨牛跟谁?夏菲儿跟谁?琦韵婆婆紧张的有些发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雨荷从憨牛的房间出来,青迈哲从夏菲儿的房间出来。
众人彻底的被弄懵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两对人交换了昨晚。
“憨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琦韵婆婆声音颤抖的问,痛苦的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的憨牛。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喝完酒我记得明明回到喜房的。”憨牛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头。
“青迈哲?”琦韵婆婆同样声音严厉的望向了青迈哲,另一个男当事人。
“婆婆。我,我也不知道,正睡的香甜,被她的喊醒惊醒,发现跟我同房的不是我得妻子雨荷而是夏菲儿。”青迈哲也是一脸迷惑的说道,他好像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琦韵婆婆知道他没有说假话,说假话她一看就能看出来的。
“雨荷!”琦韵婆婆目光如剑射向了雨荷。
雨荷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只是快的没有人察觉,但是却没有逃过琦韵婆婆的眼睛,她顿时脸色难看起来,明白了,这是一个阴谋,有人设下的一个局。
都怪她大意,当时只当是新婚之夜,应该没有什么事,年轻人在一起闹腾一阵子也就散了,想不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两个男人走错了房间。
这可是憨牛的新婚之夜,新婚之妻竟然被别的男人尝了鲜,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她琦韵婆婆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混。
“琦韵婆婆,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昨晚都喝醉了,一起回到房间就睡觉了,谁想,谁想醒来的时候,竟然是憨牛哥睡在我的床上,唔唔,这要是传出去我怎么见人啊。”雨荷双手捂着脸,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大家却眼睛里有了鄙视的神色,你就偷着乐吧,这不是你想要的么?想霸占憨牛,这下好了,在憨牛的新婚之夜得到了他。
小动物们心里都明白,雨荷是什么人,她想要什么,因此并没有人同情她,反而更加的鄙视看不起她,如此不光明磊落的行径,真是白担了一副人的面孔。这件事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在其中捣乱,若不是有人故意使坏,两个男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走错房间?
“好了,夏菲儿都没说什么,你就把在那儿哭了。”琦韵婆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心里生出浓浓的厌恶,从前就不喜欢雨荷,现在更是不喜欢雨荷,自己明明已经成家,已经有男人,还想着别人的男人,破坏别人的好事。这个女孩真的不可交,以后坚决不允许他们琦韵家的任何人跟她有来往,甚至说话。
“憨牛,青迈哲,你们都做了什么?”琦韵婆婆冷冷的问道,这时候了,总要弄清楚一件事,夏菲儿失身了没有。
雨荷失身了那是她活该,自找,白给憨牛的,只要夏菲儿没有失身就行。
从面相上看夏菲儿没有,她的守宫砂还在,这让琦韵婆婆不由得心放回了肚子里,她就是想问出来,就是想让青迈哲知道他的妻子做过了什么事。谁让雨荷破坏她儿子憨牛和媳妇夏菲儿的洞房花烛夜,这个惩罚是一定要给的。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琦韵婆婆相信我。我只要一喝醉保证身体不起任何反应,哪怕是豆蔻少女在眼前,也没有欲望了,只想睡觉。”青迈哲信誓旦旦的说道,“不行,你问雨荷。”
琦韵婆婆点点头,“我相信你!憨牛,你呢?”
“我,我不知道,我好像模模糊糊记得我驾驶着一艘小船在大海里乘风破浪,好不痛快,最后尿了一泡尿,心里那个舒坦啊。”憨牛依然痛苦的说道,他感觉自己对不去夏菲儿,虽然夏菲儿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但是确实他心里的妻子,这次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一切全怪自己。
听着憨牛的描述,琦韵婆婆不由得扑哧一笑,你这一泡尿啊,可是白白便宜了别人,自家媳妇在新婚之夜一点没有得到,以后多少补偿都换不回来的。不过菲儿,男人嘛,你也别太介意他怎么样,都会有这样的事的,只要他对你好就行。”
夏菲儿虽然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这些话听到她的耳朵里还是能懂得,不由羞得满面通红,雨荷更是无地自容,琦韵婆婆好狠,竟然就这么公开说这样话题,让人有些无法承受。
青迈哲却是不干了,他望着琦韵婆婆,生气的说道,“这算什么事啊,莫名其妙的走错屋子,莫名其妙的自己的老婆被人睡了。而自己却没有动别人老婆的一份汗毛,这样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他的老婆难道白白让人玩了,要是能让他玩玩憨牛的老婆,这事情就这么算了,否则的话法庭上见。”
“想得美,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要是心里觉得不痛苦,回家去收拾自己的老婆却,为什么走错屋子,别人的老婆守得住,单单就是你的老婆守不住呢,还是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琦韵婆婆冷冷的说道。
青迈哲不再说话了,知道这件事十有八九是他老婆,雨荷动了手脚,要不的话,憨牛不会玩这样的把戏的,洞房花烛夜,可是人生大事,谁能扔下自己的新娘却碰一个残花败柳。
而且他自己自然知道自己肯定没有做过这件事,他和夏菲儿不认识,当然更不会有感情瓜葛了。
那么只剩下一个人了,就是他的妻子雨荷,就算他不想承认是她的偷偷捣的鬼,可是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还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