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京城忽然再一次躁动起来,当消息传到卫王府的时候,瑶瑶也吓了一跳。
皓月公主竟然死了!
杀人凶手竟然是如今的大元五皇妃苏清苑!
此事不光是吏部介入,就连大理寺和京都衙门都介入了。
传话的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连瑶瑶都分不清真伪,毕竟她知道以前的苏清苑到底有多爱慕上官昊夜。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苏清苑和五皇子据说也感情甚笃,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到底是和苏清苑相识一场,再加上瑶瑶对皓月公主的印象并不好,所以很快就决定了要横插一脚。
小月月何其聪明,早就看出了瑶瑶的心思,立刻上前抱住了她的大腿,仰头道,“娘亲,那个皓月公主看着就不像好人,我们一定要帮那位苏婶婶。”
婶婶?呃,随便叫吧。
瑶瑶转着眼珠问道,“你见过皓月公主?”
“当然见过。”小月月脱口而出,可转念又觉出不妥,回头看去果真看到高凌风的脸色十分不好,急忙往瑶瑶身后躲了躲,小声道,“我记得在大街上偶然看到过一次皓月公主。”
小月月越解释,瑶瑶越感觉到不对劲,看来这个高凌风有很多秘密啊,有趣有趣。
被人以探究的眼神看了许久,饶是一贯淡定的高凌风都不自在起来,拎着小月月就走。只是可怜了小月月在半空拼命踢着腿,却也无济于事。
瑶瑶本想叫住他,可人家是父子,她实在是没有立场干涉,否则还真的像是一家人了。
听着小月月的声音越来越小,瑶瑶无奈一笑,正欲出去打探打探消息,宫里却来人了,“沐太医,今日是向皇上请脉的日子。”
做了皇太医,自然就多了这些事宜,每隔五日瑶瑶便要进宫去给冷泓请平安脉,以往每次炎凌都会跟着去,这次倒是难得清静。虽然每次与冷泓都说不上几句话,但每当这时候瑶瑶都会感到莫名的心安。
少了炎凌的磨蹭,瑶瑶很快就到了乾清宫的门口,如往日一般,瑶瑶在福全的带领下见到了冷泓。
冷泓还穿着龙袍,似乎是刚刚下朝不久,眉宇间甚至还残留着一抹疲惫,修长的指头抵在额头,低垂的眸漫不经心的盯着奏折。
瑶瑶恭敬的走上前,盈盈一礼,“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依旧是低垂着头,只淡淡道,“起来吧。”
瑶瑶依言站起,小步踱到冷泓面前,将脉枕放下,道,“皇上,请。”
冷泓依旧低垂着头,直到把手头上的奏折批完,才抬起头。
瑶瑶似乎并不在意多等待一会儿,柔顺的模样没有一丝不耐烦。
冷泓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并未多言,只是将手腕放在脉诊上。
瑶瑶轻轻将右手放在冷泓的手腕上,即便是这样的肌肤接触,还是不受控制的心跳加快,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的那股躁动,瑶瑶才敛好心神。每次把脉瑶瑶都不敢掉以轻心,必定要花上很长的一段时间,好在冷泓也不催促。这次同样是很长之后,瑶瑶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退后一步,躬身说道,“皇上身体无碍。”
冷泓收回手臂,在暗处轻轻地抚过瑶瑶摸过的手腕,点头道,“好。”
每到此刻,瑶瑶就该告退了,此次一样,瑶瑶刚想退下的时候,冷泓却开口了,“珍妃最近身子不舒服,你去看看吧。”
皇太医本只是给皇上看病,就连太后都无权让皇太医替她诊治,可有了皇上的金口玉言就不一样了,所以瑶瑶只能拱手,“是。”
冷泓不再多言,继续批阅奏折。
瑶瑶见状,慢慢低头退下,直到走出乾清宫才抬头吐出一口浊气,而后才在太监的带领下往珍妃的寝宫走去。
珍妃,那个骄傲的女人,算起来瑶瑶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她了,还真是好奇啊。
两宫相邻的并不算太远,瑶瑶没走多远便到了,因为是皇上亲口所言,所以珍妃早早地便迎着瑶瑶了。
瑶瑶远远望去,珍妃依旧美丽的不可方物,岁月竟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丝一毫的印迹,走到近前瑶瑶低头,“见过珍妃娘娘。”
珍妃对后宫妃嫔向来不假辞色,但对其他人还算尚可,笑盈盈道,“沐太医,快请起,玉罗,快去斟茶。”
瑶瑶站直身子,拦住玉罗,“娘娘莫忙,茶就免了,还是诊治要紧。”
说到诊治,珍妃忽然面露难色,直到玉罗将一干人等退下之后,才道,“沐太医,我这病说起来还真是难以启齿,平常的太医又都是男子不便医治,这才一拖再拖。本以为不会怎样,可没想到竟拖到十分严重的地步,亏了前些日子听皇上说沐太医医术精湛,我这才求了皇上。”
原来是这样,瑶瑶大概猜到一些,问道,“还请娘娘明示。”
珍妃不安的又左右确定了一下没有别人在,然后才小声的附耳到瑶瑶耳边。
待珍妃说完,瑶瑶也不由有些脸色发红,这等病症确实不好意思向男太医说明,女大夫基本上都很少涉猎,好在她在杜觅那里看过这种医书,否则她也束手无策。
许久都没有听到瑶瑶回应,珍妃心里打起鼓来,“沐太医,你可有办法?”
这场病折磨了珍妃许久,她现在可以说是再也经受不住打击了。
战战兢兢的等了许久,珍妃的眼神由满怀期待慢慢失去光彩,就在她要失望的时候,瑶瑶终于开口了,“娘娘不必担心,此症虽说顽固,但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治病过程会有些痛苦。”
还未说完,珍妃就急忙打断,“无妨,只要是能好,让我怎么样都行。”
看着珍妃急不可耐的样子,瑶瑶猜她是被折磨的太久,心中不由的好笑起来,自己可不是什么圣人,虽说珍妃除了蛮横些,没有做过什么太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在宫里自己也受过她的欺负,此时不报更待何时。哈哈哈,反正是治病,她也不知道有不痛苦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