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擎宇被当众打脸,脸色也黑了起来,沉声道,“炎凌世侄,此话怎讲?”
炎凌此刻只想问候一下自己的父母,若不是他们,自己也不会活的这么不潇洒,不过这都不现实了,他只能在心里想一下,然后说,“意思就是本谷主不会娶她!”
看着炎凌拿手指着自己,公孙婉兮再一次体会到痛彻心扉的感觉,彻底泪奔,“凌,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难道我就真的一点都比不上那个沐瑶吗?”
提起瑶瑶,炎凌突然想念起这个丫头来,他离开这么长时间,不知道那个丫头有没有想他,有没有那么一点不习惯自己的离开。
炎凌的沉默在公孙婉兮看来就是承认,不由心中满腔怒火,只是碍于人多不便表露。
公孙擎宇更是气愤不已,脸色铁青,就在他要为女儿讨回公道的时候,一道狂风突然袭来,刮的众人都睁不开眼。
待风停止,众人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白胡子老头忽然出现在眼前,那一身舍我其谁的气势更是碾压众人。
还是闫奇山率先反应过来,出声道,“闫长老,您出关了。”
原来这人就是闫长老,看着倒更像是个不问世事的老翁,一点都不像是野心勃勃的人,尤其是那眼中透露出的慈爱目光令谁都无法心生厌恶。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用尽卑鄙手段将炎凌拴在他想要夺权的船上,妄图一辈子利用炎凌,牵制炎凌。
只见闫长老浑身一点傲气都没有,更像是炎凌的爷爷一样,慈爱道:“谷主,你终于回来了。”
要说谁最能做到笑里藏刀,闫长老要认第二,谁都不敢认第一。
炎凌对于他早已看透,只是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也笑道:“是啊,不是闫长老请本谷主回来的吗?”
闫长老的笑容没有半刻停顿,好似自己从来没做过强人所难的事情,“奇山,事情都说了吗?”
到了邀功的时候了,闫奇山立刻上前,谄笑道:“闫长老,事情都办妥了,谷主不日就会启程。”
“呵呵。”闫长老浑浊的眼中满满的都是笑意,“这就好,前任谷主的夙愿终于能够如愿了。”
闫长老和公孙擎宇一样凡事都爱打着炎凌父母的旗号,炎凌心里反感到了极点,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现在还说不上如愿,毕竟白龙生性凶悍,若是本谷主此次有去无回,欢乐谷日后还要多多倚仗闫长老。”
闫奇山急忙说道:“谷主洪福齐天,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其他人还想要说些什么,但闫长老却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老夫有事要与谷主说。”
闻言,闫奇山连忙带着人离开,公孙擎宇和公孙婉兮也只能依言退下,毕竟这里不是寂灵山。
人刚走,闫长老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谷主,老夫知道你心有不愿,但和这江山比起来,你那点自由又算的了什么,难道你就愿意你祖父打下的江山就此毁掉吗?虽说你父母不愿将你的身份公之于众,希望你隐姓埋名做个普普通通的人,但眼下非一般时刻,你切不可做毁掉江山的罪人。”
江山?祖父?闫长老到底在说什么?
炎凌却一点疑惑都没有,只是有些不耐烦,“难道你觉得冷泓守不住这江山吗?”
“冷泓?”闫长老脸上第一次露出鄙夷的表情,不屑道:“他若是能够守住,也不会被人下毒了,你皇伯父当初把皇位交给他,是为了让他好好打理这片江山,倘若他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没有打理清楚,又有何能力管好江山!谷主,此一时彼一时,就算你父母在世,也绝不会恪守隐居死理,而不顾赤炎江山的。”
“你知道他被人下毒了?”炎凌皱眉,“那你为何不救他?”
“老夫为何要救他,他没有能耐,老夫救的了他一次,也救不了第二次!”闫长老拂袖。
袖中的拳紧紧握住,炎凌虽和冷泓没有什么交情,可却看不惯闫长老的所作所为,再也没有了隐忍,怒声,“我怎么知道这一切与你有没有干系?而且皇伯父死的莫名其妙,他到底又是怎么死的?”
炎凌平时看似吊儿郎当,可也有一颗玲珑剔透心,对一切默默记在心上,今日他是第一次将这些疑问朝闫长老吼出来,也是第一次质疑闫长老。
闫长老也没有想到炎凌会说出这些,一身煞气尽显,一拂袖便朝炎凌狠狠打出一道风。炎凌虽天赋异禀,武学极高,但如今还不是闫长老的对手,一下子就被横扫在地,强撑着不吐出那口血。
看着炎凌怒视的目光,闫长老突然懊恼的看了看双手,想要扶他却又停在了半空,许久才慢慢背手而立,十分不争气的道,“谷主,老夫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前任谷主,为了你祖祖辈辈的江山。你不该怀疑老夫,你这话让老夫实在是伤心哪!”
那一掌着实伤的炎凌不轻,更是连话都不想说,瘫在地上像是没了生气一样。
闫长老并不担心,只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叹道,“谷主,老夫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还有,白龙出世千载难逢,你切莫失了时机。”
说完,闫长老忽然像是老了数十岁一样,慢悠悠的走了。
地上的炎凌仍旧不起,唯有拳头慢慢握起,白龙,他自然是要寻的。只是,他不是为了什么得天下,他要的,只是让自己更加强大,只是让自己能够尽快拜托闫长老的掌控而已。这个世界,他还是太弱了,只有更强才是真理。
欢乐谷某一间屋内,公孙婉兮怒气冲冲的望着镜中的自己,明明是这样美的一张脸,为什么炎凌偏偏喜欢那个村姑,而不喜欢自己?
“啪!”
镜子应声碎掉,公孙婉兮毫不顾那满地的碎渣,恶狠狠地,“沐瑶,我要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