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那就是说,这莽汉不过是拿钱办事,并不知道这买家是谁,也不知道做什么用了。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那人是冲着血莲而来,且隐藏的够深。慢慢转身,扶起一边的老人向屋里走去。
“哎,美人儿,你去哪儿?哥哥在这。”眼见美人要走,莽汉伸手便欲抱住青鸾。青鸾一闪身,轻松躲过,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不知所谓,凭你也配。”
莽汉一愣,眼珠一转也明白了过来自己是被耍了,恼羞成怒道:“他大爷的,竟然敢耍你爷爷,老子不给你点厉害尝尝,看来你是不知道这儿谁是老大,来人啊,给我杀了那个老的,把那个小贱人给老子拖回去……哎吆……”一声惨呼声起,莽汉肥壮的身子轰然倒地。
云清等人从屋内走出,冷冷的看着倒地叫唤不已的莽汉,眼里没有一丝生气,莽汉心里一惊,这些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的,莫非刚刚就是他们暗中下的黑手?“他大爷的,竟然敢暗算你爷爷,看你爷爷我不给你们点教训,小的们,给老子抓住他们、、、、、、”视线扫到云清身上,不由的色心又起,天啊,老天带他不薄,没想到这里还有三个大美人呢,不过这领头的小娘子看起来更有味道,“嘿嘿,美人儿,跟哥哥回去,哥哥一定会好好的疼你的哈……啊——!”
莽汉的话让一众隐在暗处的侍卫脸色发青,君玥尘的脸色更是难看异常,云清素手一挥,只听一声惨叫,那莽汉再次倒在地上,脸色惨白,浑身扎满了各种不同的暗器。睁着一双牛眼,恐惧的看着云清等人。身后的山贼还没反应过来,便也被暗器尽数打中倒在地上哎吆叫唤。
玄风紧握着手中的利剑,牙咬的咯咯作响,这家伙简直就是不要命了,竟然敢口出狂言,侮辱他家主子和云姑娘,简直就是在找死,偏偏他家主子不下令,所以他只好先忍着了,只等着他家主子一声令下,他便要让龟孙子大卸八块。
不止玄风,跟随云清而来的将军府侍卫,君玥邪送的两个暗卫,以及所有侍卫,都是心理憋着一把火,恨不得立刻将这人碎尸万段。这其中尤其要数风相如的侍卫,他们的主子竟被人如此辱骂,叫他们怎么忍的下这口气?可是他们迟迟不动手跟玄风一样,都是在等自家主子的命令。
如今他们接到了主子的暗示,当然不会在让他逍遥快活,满嘴喷粪,下手各不留情,就算不是他家主子下的命令,但云姑娘的命令那也是命令,这一刻他们心甘情愿听她差遣,先教训了这龟孙子出了气再说。
所以当这么多人的愤怒同时发作的时候,那后果是可想而知的,结果就便成了这样,各种暗器打在他的身上像个刺猬似的,绝不带重复的,疼痛难忍却又不会致命。
“你是谁的爷爷?”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杀气。“不敢不敢,小的是孙子,您是爷爷,不,不,不,您是奶奶,您是我奶奶,孙子给奶奶请安,求奶奶你大慈大悲绕了孙子吧。”刚刚还耀武扬威的莽汉这会儿跟个软脚虾似的趴在地上不住的磕头,疼痛已让他那张本就难看的肥脸扭曲,嘴里说着颠倒不清的话,滑稽而可笑。
“呸!就你也配当我家小姐的孙子?也不照照自己什么德性,估计你给那阿旺当孙子,连阿旺也看不上你。”帘儿气愤的说道。上次那客栈的小二想要认那马儿做大爷,那马儿都没看上人家,那小二可比这人好多了,阿旺是老伯家养的狗,就他这幅德性估计给老伯家的狗做孙子,那狗也不一定看得上他。
“是是是,小姐看不上小的,小的愿意给阿旺当孙子。”莽汉点头如捣蒜,眼里一片哀求,只要饶了他,让他给谁当孙子都行,不过还是心里小小的疑问了下,那阿旺是谁?不知道等一下会不会救他一把?
红袖看着那莽汉身上如刺猬般的扎满了暗器,脸上犹如调色盘似的变化,心里不由一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活该,叫你作恶多端,让你也尝尝这身上扎窟窿的滋味。”
“是是是,小的自作自受,小的不是人,您大人大量,饶了小的吧。”莽汉一个激灵,现在这样他已经是生不如死了,这小姑奶奶要是在扎几个,那他还有小命在么?
“说,谁让你们来这儿的?”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但却是让人感到一股凌厉的气势锐不可挡。
那莽汉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姐饶命,菩萨饶命,仙女,仙女饶命啊,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小的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因为给你报酬高所以小的就接下这活。仙女儿高台贵手,绕了小的吧。”
“你们是如何接头的?”
“是那人来找的小的,那人说如果小的找到了冰域血莲,就到城里的来福客栈去等他,他自然就会来见小的。”莽汉唯唯诺诺,竹筒倒豆子般一口气说完。
云清与君玥尘对视一眼,这人看来是真的不知道此事了。
青鸾扶着老人走到云清身边,老人两眼激动,看着倒地的莽汉,心里一阵暗恨。民儿和柳儿也扶着老婆婆走了出来,一个个满面怒容的看着狼狈不堪的莽汉,“冰山村的村民现在在哪儿?”
“小的不、不知,当初将他们赶上上,我们只是在山下把守,不让人下来,这么长时间,小的、小的们没看见有人下来,估计、、、恐怕、、、已经、、、”莽汉的声音越来越低,却让老人一家的怒气越来越旺,那后面的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这么长的时间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呜呜……爹、娘……”柳儿转身伏在奶奶的身上痛哭起来。民儿怒睁着一双清澈的明眸,怒视着眼前卑微的人,双拳紧握,两步跨上前去,对着莽汉的肥的流油的脸就是一拳,一阵拳打脚踢后,那莽汉高高肿起的脸上早已分不清五官,一双眼肿成了一条缝,嘴里含混不清的讨着饶。
云清等人并不阻拦,这种压在心里的痛是需要发泄的,而这莽汉的行为也确实可恶,受此惩罚也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