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的突然出声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夏荷以为对方再怎样,至少会狡辩一番,谁知,竟会是如此发展。
看着哀哀求饶的小月,想着她开始话语,黎羽傻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而千夫人也似用尽了力气般,瘫坐在地上,但两秒之后,她又猛然起身,向小月扑去。
毕竟是在公堂之上,因此,谁都未料想到她会有此一举,待众人回神,千夫人手已经掐上了小月颈项。
“你胡说,你胡说,清风断不会是那种人。”一边掐着对方颈项,还一边嘶吼,“啊,我知道了,其实那蛇是你自己去买的,想谋害欧阳羽儿,却不曾想竟害到了我儿子,又闻他要追查此事,于是怕东窗事发的你便害死了风丫头,是不是?是不是?”她质问。
“夫人,你做什么?快放开手。”千庄主急急上前,伸手欲拉开处于极度愤怒中的千夫人,又怕此举会更加刺激对方,因此迟迟未下手。
而被掐着颈项的小月也抬手紧紧抓住千夫人两只手的手腕,“不是,是清风夫人唤奴婢是去做的。”她一边挣扎,一边开口。
黎羽在一旁看着,脸上全是焦急之色,而夏荷则是幸灾乐祸的表情,至于千君逸则是连眉头都没抬一下,仿佛这个结果他早已料想到了一般。
“好啊,原来一直都是你们在捣鬼,竟然还诬陷我们,看我怎么收拾你。”欧阳老爹站起身,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说道。
话落,人便举步,欲上前。
欧阳老爹的举动吓得黎羽急急站起身,并伸手拉住他的一边手臂,“爹,这都快乱成一锅粥了,您老就别再捣乱了,成不?”
“我哪有捣乱,我是抱不平。”欧阳老爹转头,说道。
啪
欧阳老爹话刚刚落下,知府大人便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上前将两人分开。”之后开口。
“是。”几名衙役领命上前。
好不容易,终于将千夫人及小月分开,事情也得到了暂时的平息。
“小月,本府且问你,你说这一切都是你家夫人逼迫你去做的?此话怎讲?”待一行人跪下之后,知府大人再次道。
小月低头,双肩因哭泣微微颤抖着,“回,回大人话,奴婢是穷人家的孩子,进庄已有几年时间,开始是在柴房做事,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欧阳姑娘,帮了她一次,后来,清风夫人成为少爷侍妾,欧阳姑娘随着少爷去参加了武林大会,我们也就未再相见。”
“本以为和欧阳姑娘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谁知,有一日清风夫人竟将奴婢叫去了她的房间,问奴婢与欧阳姑娘之间的事,因为奴婢与姑娘的事情在厨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因此,也未做隐瞒,谁知,谁知。”说到这里,人突然顿住声。
“你且慢慢说来,不必害怕。”见小月情绪似乎不稳,知府大人开口。
小月点了点头,吸了吸鼻翼,“是,谁知清风竟莫名说出我家人所在之处,还说只要奴婢帮她办成了一件事,奴婢家人便会好好活着,若办砸了,那,那就得下黄泉啊。”
“知府大人,奴婢只是一名小小的奴婢,没地位,又没武功,家里人的性命还掌控在清风夫人手中,奴婢怎敢不从,于是,从厨房丫鬟到清风夫人的贴身婢女,再由去王大虎手中买蛇将之放到欧阳姑娘房中,这一切都不是自愿的,求大人开恩,求大人开恩。”话落,她重重磕着头,力道之大,几下之后,额际便出现了淤青。
见此情形,黎羽急急上前,扶住小月一边手臂,阻止她继续磕头,“小月,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对不起。”同时,也哽咽出声。
“羽儿。”而小月则扑进她怀中,大哭起来。
“那王大虎一家之事,又是何原因?”知府看着小月,问道。
小月从黎羽怀中探出,转向知府所在方向,“乃是夫人雇凶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