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流云的出生,应该说举国欢庆。龙凤胎本就是祥瑞之兆,在民间都是一个大好消息,更何况是皇宫贵族里面呢?我和流云的出生注定要备受关注。我的母妃柳婕妤,是丹霞国后宫的唯一妃子,也是当今皇太后的亲侄女,按理说,她应该是备受宠幸才对,可是,父皇的重心却放在了后宫他唯一的一个嫡女,我的姐姐殷流璃身上,她只比我大几岁,却备受父皇宠爱。父皇一直都不是很喜欢我和云儿,他也不喜欢母妃,从来就没有将视线投放在我们身上,哪怕我们有巨大的进步。只有皇祖母疼爱我们兄妹,亲自抚养在膝下。
在我懂事的时候,就听过宫里的侍女内监都在偷偷地说道:“虽然现在陛下很宠爱安宁公主,可是她毕竟只是女子,将来的皇位还是要传给流光殿下的,所以我们不能本末倒置,委屈了宫里未来的主人……”
“看你说的!陛下如今正值壮年,那天他心血来潮,广纳后宫,要多少王子公主就有多少,而安宁殿下的地位可是不能撼动的,皇后一日不除,她是永远嫡长女……”
我躲在假山后,等到他们走了才敢出来。虽然我还是很小,不过我确实是早慧,听到宫侍们说的话,结合平日里他们对安宁公主的热络积极,对待我和流云的敷衍,顿时明了了。原来我的地位是这么尴尬的,根本就没有我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高上尊贵。父皇宠爱流璃姐姐,连封号封地都赐给她了,而流云,同样也是公主,却什么都没有,就因为我们是妃子所生,就因为她是皇后所生,是嫡女。
那时,年纪小小的我,丹霞国唯一的王子,已经意识到自己要去依附安宁公主殷流璃。我有没有说过,其实我很会演戏?我和流云一点也不喜欢殷流璃,因为她抢去了属于我和云儿的父皇的宠爱和关注。她连母亲都没有在跟前,凭什么父皇就喜欢她?
有一次在御花园,我看到殷流璃和宗亲的孩子一起玩时,看到她用那好看的眼睛看着安定侯家长得很漂亮的二公子,而父皇的大姐姐,长公主家的嫡子独孤流墨长相平平,殷流璃从来就没有正眼去看待他。于是,我就知道,她喜欢哪种类型的孩子了。是的,她喜欢可爱的惹人怜爱的漂亮孩子。于是,我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无害的模样去靠近她。流云同样也是早慧的,不过她从来就不掩饰她对殷流璃的厌恶,见到殷流璃时,她不会主动上前打招呼,而是能避则避。可是,我不同,我会演戏。我总是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讨她怜惜。
“流璃姐姐……”我会怯弱的唤她的名字,走到她的身边,牵住她的衣袖,然后像小鹿般凝视着她的眼睛。一般,她会微微笑着,放下手中的事情,把我拥在怀里,然后温柔地擦拭掉我眼角的泪珠子,轻声哄道:“光儿乖~~姐姐亲亲你哦!”说着,她就会凑到我的脸颊,亲了亲。那时我还太小,心里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连她亲吻我的脸的感受都没有,只知道我算是成功地依附她了。
确实,说真的,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姐姐。从来没有因为她是嫡长女就看不起我和云儿,相反还很照顾我们,她亲自和父皇说,让我们和她一起读书,云儿不喜欢和她在一起,她也会安排人单独给云儿授课。常言道:日久见人心。不知何时,我慢慢地就喜欢上她了,那种对姐姐的喜欢。
我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应该是我发育了,第一次梦遗?那个令人面红耳赤的梦里,流璃姐姐只是披着一层薄薄的纱衣,里面别无他物。她坐在我的面前,慢慢的靠近我,媚眼如丝地看着我,她轻轻拉开她的纱衣的系带,薄薄的纱衣如水般从她身上褪下,露出了她才发育的椒乳,梦里的我看得目瞪口呆,谁知她向我靠近,用她那胸前的柔软来蹭我……她纤细的手指像小人一样,慢慢的走,从我的小腿走到大腿根,然后一把捂住我开始勃发的下体,我身子猛地一震,就泄了出来。
第二天,服侍我的宫人看到我亵裤里白白的一片,都笑着恭喜我说:“恭喜流光殿下,殿下终于成为大人了……”
作为一个皇宫里长大的人,这些事情很早的时候,就有教养嬷嬷教授了,我哪会不懂?我冷着脸看宫人喜悦地收拾被单,我却一点都不开心。我居然对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我怎么可以?这种背德乱伦的事情……我很焦急,害怕,连嘴里都急得长泡了,一方面我一点也不敢去见流璃姐姐,另一方面心里却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她一面,告诉她我已经长大成人了。一整天我都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思考着,为什么我梦遗的对象会是流璃姐姐,不断想着,我突然记起,在我很小很小时,流璃姐姐就说过,“光儿不要哭哦,姐姐长大后嫁给你好了!”那时,我四岁,她六岁。
是了,就是这件事情的源起,因为殷流璃的承诺,我一直把它深深记在心里。可是,知道根源又有什么用呢?我好想已经喜欢上流璃姐姐了。为此,我依旧焦虑不已……要怎么做才能阻止我的心不去想她?要怎么做,才不会堕入乱伦的魔道中?就连我去给母妃请安时,我还在想这件事。
母亲是极其灵敏的人,更别谈她是生我养我的母亲了。
“光儿,听宫侍说,你已经长大了?”母妃把我搂在她的怀里,温柔地问道。
“嗯”我不敢让母亲知道,她的儿子竟然是个无耻之徒,所以我低着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母亲很敏感,说太多话会被她知道的,所以我不敢说太多,只是简单“嗯”了一个字。
“光儿,何事如此心虚?连母妃都不敢直视了?”母妃抬起我的脸,直视我的眼睛,而我躲躲闪闪,偏偏不敢去看母亲美丽的脸,吞吞吐吐的说:“没什么,母妃您多虑了……”
“光儿,母亲还不能知道吗?”她轻轻拍了拍我的头,“难道母妃还会出卖自己的儿子不成?说出来,母妃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或许,母亲就是这么一种给人安心的存在,或许,我真的需要倾诉、需要有人解惑,我扭扭捏捏地把那个煽情的梦给删删减减,挑了一些讲给母妃听。
母妃听罢,微微一笑,带着一丝的无奈。她把我搂得更紧,低声说道:“我的光儿啊……”
“嗯?”我羞红着一张脸,抬头去看她,等待她接下来告诉我的话。
“孩子啊,皇宫里面什么腌臜的东西没有呢?比这在肮脏几百倍的还有呢?你只是喜欢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又算什么?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我连忙问道。
“没有什么。”她抚摸着我的头,“你喜欢她就去追求吧!如果她也喜欢你的话……”
有了母妃的这句话,我好像打了定心针一样,心里也放松了。当然,在后来,我知道我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时,而是母妃与一个宫廷乐师偷偷勾结暗结的珠胎,除了一些失落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欣喜。毕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之间的可能性会大一些。父皇本来对我和流云就没有感情,但是,流璃姐姐却对我们照顾备至,这其中的各种,谁又能说得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