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就知道那丫是个变态,连宠物都打!”
呃?我靠,你才是变态呢,你全家都是变态!
“你这是什么表情,为他抱不平?乖乖,不会是被打傻了,都生出惯性思维了吧?真可怜哪!”摸着它的头,默哀三分钟。
某兽嘴角直抽,却不得不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低着头,假装伤心,心里却把她全家上下问候了个遍。还没缓过气呢,又听蝶依开口了。
“你放心,以后姐罩你,你就安安心心当我宠物好了。至于你的前任主人,估计我破了他幻境,他就被反噬已经挂掉了,你不用怕他的。”
啊啊啊,你才挂掉了呢,你个死女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尊是那么容易挂的么?本尊活得好好的,在你眼前活得好好的!
“你很愤怒?愤怒就对了,他虐待你这么久,现在他死了,你就尽情发泄对他的恨吧,哪,一会儿吃饱了就蹲角落画圈圈诅咒他,知道么?”
死女人,老子和你不共戴天!
“啊,对了,你是猫还是老鼠啊?”
脚下一踉跄,几欲摔倒。猫?老鼠?靠,本尊是神兽,是神兽,那些低级的动物怎么配和本尊相提并论?你这是对本尊的兽格侮辱,本尊要去告你,本尊要把你告上天庭!
“老鼠猥琐了些,看你这乖乖样,是只猫吧?”蝶依一边欣赏着她的抓狂,一边嚼着肉畅所欲言,心情是别样的好。
你才是猫,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是猫!
“当我的宠物也得有个名字,不如叫你猫猫?”
靠!猫猫?那是母猫的名字,本尊是雄性,是雄性!可怜的兽都木有发现,他已经接受自己就是个猫的事实了……
“不满意?那老猫?野猫?山猫?”
噗——想吐血啊,如果吐得出的话……
某兽趴在她腿上欲哭无泪了,本尊不和你一般见识,本尊大人有大量,本尊宰相肚里能撑船,哼,唔……好可怜啊,本尊怎么这么可怜呢……
蝶依见它那一副挫败的样儿,嘴角不断上扬,脸上开出绚烂的花来,决定暂时不逗它了,拔下一只兔腿便递到了她面前。
某兽眼前一亮,这才有了点神采,一个里打滚弹跳而起,抱着那兔腿就是一阵猛啃,三下五除二,灭了个精光。
蝶依唇角一勾,将剩下的那半兔子也取了下来,轻吹了几下,才递到了某兽面前。“吃吧,放开吃,本小姐别的没有,养个宠物还是养得起的。”
某兽一顿,眼泪汪汪,靠啊,本尊一神兽,到头来竟沦为了兽宠?我了个去,早知道就不该怜香惜玉,一进山本尊就启动万箭齐发阵,将你射成个刺猬!
唔……都是月亮惹的祸啊……若不是那月太美,我怎么会迷蒙了眼,觉得我们很相配?唔……神兽难过美人关哪……
越想越悲愤,于是化悲愤为食欲。
“作为宠物,很有本事的宠物,以后你得机灵点,我对你的要求也不多,简单就以下几点,能闻到危险气息,能挡住致命攻击;能破解妖诡阵法,能看出玄幻鬼叉;有福同享,有难你当;上得瓦房,下得暗港……”
在蝶依的喋喋不休中,某兽嘴角直抽,靠啊,你到底当我是猫呢是盾呢是神呢还是男人呢?
此刻,某兽还不知道,打从它遇见某女的这一刻起,它的修仙之路就已遥遥无期,往后的生活中,和一个女人九个男人剪不断的纠葛纷乱,扯不尽的恩怨痴缠,而现在,仅仅是个开端。
吃饱喝足之后,某女带着某兽开始了下山之途,传说幻境中的岁月和外界不是一对一的,所以在环境里呆了一天两夜,在外她还真不知过了多久,此刻只期盼着那比例小些,不然等到她下去,也不知华国还在不在了。
这期间,外面也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且每一件都与她息息相关。
比如温子然带着侍卫暗地里将青州翻了个遍,却依然没见到蝶依的身影,一怒之下,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沈兰心身上,那个可怜的女人被带回齐国,丢在了边疆的军营——当军妓。
又如萧招弟接到天上人间的传信,看着蝶依在那的所作所为,盯着热歌艳舞几个字,良久不语,最终一把火烧了那纸条,连回信也免了。
再如皇甫铭志收到皇甫余一的信件,得知花想容的举动之后,暗中通知个郡县,展开地毯式搜索,可惜,蝶依就像从人间蒸发般,让他们大半个月间一无所获。
此刻,墨心邪黑着一张脸在边城等得坐立不安,眼看就是腊月初了,那封后大典也就是几日后的事情,蝶依若是没出事,早该来了才是,可如今却……
该死的,他当初就不该那么愚蠢的听信他们的话,什么叫蝶依一定不会有事?蝶依再强悍终究是一个人,再强悍也终究失去了武功伤了身子,她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万一被人识破身份,等待她的,就是……
深呼出一口气,墨心邪一拳打在桌椅上,诺大的红木桌椅应声而裂,碎了一地!
“墨墨……”
“闭嘴!”君弄月刚一开口,墨心邪一个冷眼扫去便将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虽说当时是他气了蝶依,但若不是他们俩阻拦,他就不会放任蝶依离去,也不至于如今的下落不明,此刻他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君弄月再多说什么,还真难保他不会动手毒死他。
此时,门被推开,皇甫铭志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墨心邪看着他的表情也大概猜到了结局,心中更是猛的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