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殇琴抱着被子,谨慎的望着不同寻常的帝王。
“今晚暂时吃些清淡的,明日爱妃想吃什么尽管让御书房做就好。”嬴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一脸防备望着自己的人儿讲。
一定是做梦!听到他这解释性的话,殇琴摇头摇,拉上被子盖住头,然后又掀开被子看那位帝王是不是还在。“哇!”
“陛、陛下你有事?”还没掀开被子,殇琴便被近在咫尺严肃的俊脸吓了一大跳。
“以后你想吃多少便吃多少,不喜欢宫中的膳食,寡人便下召从民间征集。”嬴政捧住又想缩回去的脑袋,弯腰直定定看着她的凤眸讲道。
“嗯……”她其实不怎么挑食,应该不会有要换厨子的可能,但一看到他那认真严肃的神情,殇琴诚惶诚恐的点头。
“陛下,膳食已备好。”青竹青叶走进内侍,低头朝床边的君王讲道。
“端过来。”嬴政站直身向门口的两人讲。
“诺……”
“娘娘!”青叶走近床边,看到那双黑溜溜转着的妖绕凤眸时,惊喜得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小桌上,便朝床上的人儿扑了过去。
“青叶!”青竹还没来得及喜就脸色一慎,厉声唤了句冲动的妹妹。
“痛痛痛。”殇琴被她扑个正着,被压得全身酸痛的殇琴皱眉连呼三个痛字。
“放开,出去。”瞬间铁青着脸色的君王,扫了眼失礼的侍女,先是讲了放开再冷睨了眼站在房中的另一名侍女,冷冷的吐出后两个字。
“诺。”谢天谢地这位君王只是让她们出去。青竹连忙放下手里的人参粥,拉着还处于激动中的妹妹退出房间。
“娘娘,奴婢就知道你一定会醒的。”被拉出去的青叶朝床上的人儿挥着手,大喜的讲道。
“哗啦。”大喊大叫的青叶,被姐姐扔进了君临宫庭外的池塘里,终于让其消音了。
“姐姐,娘娘醒了醒了。”被扔进池塘的青叶,似还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冒出水面趴在塘边兴高采烈的朝姐姐再次重复道。
“我刚才好像看到陛下受伤了。”对于妹妹的惊喜,青竹要表现的镇定许多,而且还发现了那位伟大的君王受伤了。
“什么?陛下爱伤?这怎么得了,我们还是快回为陛下包扎吧!”青叶说着手忙脚乱的想要爬上岸,去为她们的陛下大人包扎伤口。
“哗啦。”又是一阵水声,青叶再次被岸上的姐姐扔进池塘里。唉,不知道明天上朝那些大臣会是什么样表情。想到那君王嘴边的血迹,青竹摇摇头,没去管水里的妹妹。
“醒来?”殇琴皱眉、咬牙看着她们离开的门,不解的讲着这两个字。她睡了很久了吗?为什么一醒来身边的人都怪怪的,好像自己变成琉璃娃娃一般,需要人小心翼翼护着似的。
“爱妃可有哪里不适,可须要请太医来?”君王坐到床边关心?关心!的问。
这是关心吧?殇琴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帝王。“没、没事,可能是睡得久了一些,全身有些酸痛罢了。”不适应这位帝王态度的人儿,略为迟疑摇头的答道。她可是天下第一剑客的徒弟耶,天下第一剑客的徒弟!就算自己的武功不及师傅的一半,但还是他的徒弟呀,怎么可能变成一碰就会碎的娃娃!
“爱妃,你可不是睡得久了一些,而是已经睡了三天两夜了,起来吃些东西吧。”君王说是说让她起来吃,自己却早已端起了碗,捣着还冒着热气的粥平静自然的讲道。
三天两夜!殇琴惊疑的张着嘴。
“很晚了,爱妃用完膳就早些休息吧。”嬴政看着她尖细的下巴,缓缓不自然的捣满一勺子粥,“温柔?”伸至她微张着的唇边。
“唔……嗯。”看到要喂自己喝粥的帝王,被吓坏了的殇琴机械的张大嘴,含下那勺粥。虽然从醒来就连连受到“惊”吓,但这不是说习惯就能习惯的呀!还是难道,自己有被虐倾向?不然怎么会在被这帝王温柔伺候时,还是觉得惊骇世俗胜过受宠若惊呢?
“好苦。”嚼了下比粥硬许多的东西,殇琴皱起五官来。
“那是人参,会有些苦。”看到她快要扭曲的容颜,君王停下了动作,不过讲完便又捣过满满一勺凑近她,示意她张嘴把它吃下去。
“嗯……”这位帝王都这么说了,她怎么可能再娇情呢?所以张口吃下粥的人儿,宁愿他不要变得这么奇怪,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说不吃了!唉……谁叫她只吃软不吃硬呢。
吃完粥,硬是说要吃甜食的人儿,在美美的吃完甜品,漱了口后终于老实的趟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陛下,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蹭着他暖暖的胸膛,心疑的人儿不安的问。不然怎么大家都变得这么怪呢?一定是自己快要死了,然后他们就这样小心翼翼的对自己……
“不是。”君王冷酷简单的两个字,打断了她的所有假像。
“哦……”
“那……”
“都不是。”
“睡吧,等你好一些,寡人再告诉你。”嬴政抱紧手里的人儿,打断她的追问。
“我现在很好呀,没什么不适。”就是有些力不从心……
“等寡人抱着你不再感觉搁人时便告诉你。”君王冷冷似是生气的话,很成功让倔强想知道真像的人儿收住了声。
“嗯,我会努力吃胖!”摸摸自己比以前更为纤细的手碗,殇琴慎重其事的点头讲道。终于可以放口大吃了,她不会客气的!一想到这,乐滋滋的人儿反抱着这个在尽头等着自己的帝王,幸福的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