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赶来过年的,李信说,大家很多年没有聚过,今年,孩子也都长大,在一起过个热闹年,往后每年,也还要都在一起。所以宫中年货储备非常丰富,各种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各地上供的质量就更高了,因为李信一直是个好皇帝,国富民强,他觉得可以安心享受这一切,门外几头驯鹿,拴在一起,李信从这边走过吩咐:“记得拴好了,不要被太子瞧见,大过年,不许出乱子。”
“是皇上。”
李信进入暖阁换了衣裳,接受了大家请安,第一眼看到并排坐在椅子上的两个小女娃,好可爱……他问道:“袅袅比吉儿大一岁是不是?”
“不到一岁,半岁多。”桃桃提醒,他说:“看起来,却很有个姐姐的样子。”李信看到袅袅牵着香儿的手,香儿手里拿着一块土豆卷在吃。但是没看到李吉:“太子呢?”
“皇上,太子看到外面下雪就开心,跑出去跟奴才打雪仗……”
“是吗?叫他们早点回来,给太子换衣服,鞋子也要换了。”桃桃嘱咐:“这么冷的天气打雪仗,真的发疯,冻坏了怎么办?”
“谁的儿子最像谁,你那个小猴子,调皮第一,不过却比你勤快多了。”
“什么意思?!”
“他要是稍微懒惰一点,就不会那么喜欢乱跑了。”
“哼!”仔细看,燕子三发觉桃桃完全没变化,还是那么开朗,桃桃却觉得燕子三稳重很多,“燕子三,你真的好有大家风范。”
云英勾唇一笑,轻轻握住燕子三的手,云英说:“三儿这些年吃了很多苦,遇到很多事情,她如今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乳臭未干的……。”
燕子三说:“什么吃苦,我过的很舒服,无忧无虑,家族生意虽然麻烦,地下还有很多人,也不用我过多费心,女儿也很乖巧。”
“是呀,有个乖巧的孩子比什么都合算了,我家两个没一个听话的,烦人的时候我就想把他们两个全部赶出家门。”
燕子三始终没表态究竟把云英当成什么,原本云英想问,但是这几年,却更不知道怎么问才好了。
而且,袅袅一只把自己当成个照顾他们的叔叔,以为自己的娘早去世了,心里只有爹爹。
他想如果自己说出真相,袅袅该怎么办才好呢?越是这样想,就越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好。苦闷之时,自己端着一壶温酒,坐在寝宫外面的台阶上喝。今夜袅袅跟香香一起睡觉,她难得抽身出来跟云英说几句话,走出来,坐下,拿过他手里的酒饮下一口。云英握着她手:“外面好冷,外面进去。”
“外面很美。”燕三淡淡说。
“是……”
可却觉得月光下似乎某人更美。
云英吞一口寒气,燕三竟然靠在了云英的肩头。云英整个愣住了,动都不敢动,燕子三又喝一口酒,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说:“这几年,我发觉我很爱你……原本还好,可爱上了,就想要的更多,想要温存,想要亲热,想要你爱抚我……还想做你的女人……”
她这话说的好平静,云英却看到地面上绽放出朵朵梅花,又流鼻血了,用手摸摸,燕子三笑着摸出手帕给他擦擦:“如果我们亲热,你总流鼻血,那就算了……”
“不……不会再这样了,我是因为一时没想到……”
云英可的第一次得到对方的应允,所以好紧张,大殿里暖烘烘的,燕子三的玉体横陈在锦被中,她翘起一条腿,看起来懒散,而且喝了酒,脸色熏红………
“三儿,你为什么突然想开了?”
燕子三抱住他脖子一翻身,身子压在他身上,笑面如花:“其实我们无所谓如何在一起,只要在一起,是不是?”说完,垂下头咬着他的下巴。”
“是呀……无所谓怎么在一起……”
第二天起来,云英帮燕子三穿好衣服,袅袅就跑回来,突然站在门口看着云叔叔跟爹爹。
爹爹披着长发,一身松散的袍子,云叔叔也是……难道爹爹是跟云叔叔睡在一起的吗?
她有点好奇。
而且爹爹看起来跟平时不一样,很好看,脸色也很好看。
云叔叔半跪着给爹爹穿上靴子,才对她说:“袅儿,怎么一大早跑回来了?”
“因为莲姨说,要袅袅叫你们两人吃早饭。”
“嗯。”
“袅袅可以问个问题吗?”
“哦?”云英笑着说:“什么问题?
她原本是不好意思问的,但是这几日看到那个江叔叔跟那个胡子叔叔很亲密,就像爹爹跟云叔叔似得。
在家听说过一种传言,问道:“家中的伯伯说,云叔叔跟爹爹,很暧昧,暧昧是什么?而且他们还说,爹不成亲,也是因为云叔叔,是不是呀?暧昧是什么?就是在一张床上睡觉?是不是?就是云叔叔伺候爹爹,给爹爹铺床叠被?还帮爹爹穿鞋子?”
“袅袅,如果云叔叔告诉你……”
“云英……”燕子三准备制止。
云英眸子一转,笑着对袅袅说:“云叔叔告诉你,云叔叔跟你爹是情人,云叔叔把你爹爹当成最珍贵的人,把你也当成最珍贵的人。”
袅袅不说话了……云英说:“你有两个爹疼你不好吗?”
“好……”袅袅呐呐。“其实我不大明白,不过,我知道云叔叔是好人,情人……情人会做那个事情……”她脸红了。
“啊?!”燕子三的神经质突然爆发:“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说的?”
“是吉儿,吉儿亲我嘴巴,说要跟我做情人……”
“吉儿!?啊!!”他差点没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出来。
“亲过嘴巴,就算情人了?那云叔叔亲过爹爹嘴巴?”
“嗯……”云英抱着她的头,吻了吻:“像这样……”
“那……不好了!”袅袅脸色大变:“那袅袅岂不是,成了吉儿的情人……”
燕三推开云英,走过来,说:“什么情人!那臭小子竟然吃你豆腐!”燕子三迅速穿好行头,带着袅袅就走。
“三儿,小孩子胡闹而已!”
燕子三才不听,抓住太子,用手指戳着他的小脑袋质问:“你亲了袅袅?”
“燕叔叔,你把她嫁给我吧……”
“什么?”
“我已经亲过她了!”太子得意的说:“她就是我的女人了!”
“放屁!”桃桃半路冲出来,燕子三有点错愕:“这小子怎么想的?”
吉儿说:“我想她给我当老婆!”
“我不想给你当老婆……”袅袅用袖子擦着眼泪哭。
“我已经亲过你了,你就是我老婆了……”
“讨厌讨厌!我才不要!”她大哭起来,用手打吉儿:“我才不要你给我当相公……”
“是呀,你这么讨厌,妈妈说了,没人会喜欢嫁给你!”
“为什么?!”
桃桃说:“除非你跟你爹那样,又优雅又聪明还有学问,是不是袅袅?”
“啊?”她擦擦眼泪。
桃桃问:“跟皇上一样,你喜欢不喜欢?”
“嗯。”点点头。
太子突然很沮丧,说:“你们欺负我!”
“是你不整齐,女孩子不会喜欢不整齐的男孩子!”
“我不喜欢不争气的……”袅袅也不懂意思,总之就是顺着说。
吉儿哼了一哼,转身而去。
“这小家伙太厉害了,竟然会吃豆腐!”
“嘿嘿……想当年他老娘这么大的时候也会吃豆腐!”
“哈!”
桃桃从手腕上摘下一串水晶珠,送给了袅袅,“小媳妇,将来给我乖儿子当媳妇吧。”
“不要!”
用手揉揉她的发丝,突然看到燕三的脖子里有之快红色的吻痕。
“你们……”
燕子三的脸立刻红了。
大过年的,吉儿竟然跑去看书了,桃桃相当感叹,原来,榜样的力量是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