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龙寝殿。
“幸而剑上未曾涂抹任何剧毒。”郭太医开着处方。
几位太医围守在轩辕曦身边。
“我们便下去了，公公你好生照料。”太医们告辞了。
柳末盈未脱去一身血迹的锦衣，握着轩辕曦的手，“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她一直这么喃喃自语。
小愣子进了寝室，道，“公公，赫连妃在外，很焦急地想见见皇上。”
“叫她走！皇上不想见她！”柳末盈急速道。
她还记得，那男子曾说的话。
都是恪漠，都是你，害的小曦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宁可是自己躺在病床上。
安公公催着小愣子快出去。
“小曦，没有关系的，病好了，你再带末盈去买糖葫芦。”
龙体就是不同于凡人，几日的康复，轩辕曦便可下床走动。
“伤口还痛吗？”柳末盈扶着轩辕曦。
“朕有不是三岁小孩，这点伤算什么。郭太医不是说了吗，没事的。”
“逞强！”柳末盈靠在轩辕曦的肩膀上，“你不知道那日，你流了多少的血。”
“你还说我，那你为我挡剑之时，你又流了多少的血，可惜朕都不在你身边。”
柳末盈抱住轩辕曦，“现在，你我各一个伤疤，谁也不欠谁了。”
“呵呵。”轩辕曦笑道，“朕不仅仅是皇帝，也是个男人，一个丈夫，怎能看着自己的娘子受辱。”
柳末盈抬起头，对上了那对蓝色的眸子，真的好美，“小曦，你的眸好蓝。”
“喜欢吗？”
“恩。”柳末盈轻踮脚尖，吻上了轩辕曦的唇。
伊人轩。
卓幔抚摸着腹部，眉头紧锁。
“娘娘……”芊芊搀扶着。
“没事的，估计是胎气不顺。”卓幔强颜笑道。
“芊芊这就去请太医。”
芊芊冲出了伊人轩，去太医院的途中撞上胸膛宽阔的男子，男子一脸肃穆。
卓幔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卓幔。”
是炎陵！
“炎陵？”
此时的炎陵不再穿着侍卫，而是彪悍的恪漠装。
“走吧，跟我走吧。”炎陵劝说道。
卓幔摇头，“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次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炎陵大笑道，“哈哈！我看着皇上已经命不久矣了！”
“你！”卓幔忍着腹部的通，抓着炎陵的衣袖，“你对皇上做了什么！”
寝室外，男子缓步移动。
“卓幔，你不觉而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吗？”炎陵亮着双眸。
“你在说什么？”
“你想想，每日皇上来与你用膳，他到底饮了多少毒你知道吗？”
毒！卓幔脸上诧异不止，“你……”
“你还不断地给皇上夹菜，哈哈！你疯了，疯了。”炎陵他疯了。
“太好了，太好了！轩辕曦一死，卓幔你便可跟我远走高飞了。”
“你太小看朕了。”
两人竟没料到轩辕曦就站在室外，身旁芊芊抖动地厉害。
炎陵也吓了跳，不过看着脸容略有惨白的轩辕曦，倒是高兴，“哈哈，吃下自己娘子下的毒，有何感受？”
卓幔猛地摇头，“没有！我没有！”她跑向轩辕曦，扯着他的衣袖，“皇上，卓幔没有，没有。”
炎陵朝天大喊，“你抢走了我的新娘，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哈哈！”
“皇上，卓幔绝对不会毒杀您的，您想想，我也与你一起用膳啊。”
轩辕曦无神地望着卓幔，他应该相信吗？
“哈哈。”炎陵冷笑道，“我下的毒可是恪漠的阳粉散，我们恪漠族人从小加入作料，习惯了，吃了当然无事。”
卓幔舔了舔干裂的唇，“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
“卓幔。”轩辕曦终于开了口，“卓幔，朕听你解释。”
是啊，父皇说得对，越美的女人越不能相信，卓幔！你居然下毒害小曦。
“来人！捉拿刺客！”轩辕曦下了最后通牒。
“哈哈！我炎陵有什么是好怕的，哈哈！”
说罢，侍卫冲进了伊人轩按住了炎陵将他拖出，他倒也不反抗。
“皇上。”卓幔无力问着，抓紧着轩辕曦，生怕他走了。
“那日也是他行刺朕的吧，相必莲台寺也是他，哼，你让朕次次陷入危机也就罢了，连末盈也差点丧了命。”
“您不相信卓幔吗？”他为何此时还念叨那柳末盈。
一个耳光打在了卓幔的脸上，狠狠地力道让卓幔倒地。
“你让朕怎么相信你！怎么相信恪漠！哼！”
“皇上！”卓幔拖着痛苦的身躯，求饶道，“皇上惩戒卓幔便可，别怪罪恪漠，皇上！”
一滩血蔓延开了……
“娘娘！”芊芊喊道。
轩辕曦心头一寒，“你难道不知道怀孕之时，阳粉散不能食用吗？
“你为了害朕，连我们的皇儿也不顾了！”轩辕曦没料到卓幔居然变得如此……她不在是那画中仙了。
“皇上，卓幔怎么可能……”血滩蔓延开了，染红了她的一身白衣。
“来人！将娘娘拖下去。”
“娘娘！”芊芊想上前阻止，被侍卫拦住。
“皇上！”卓幔呐喊着，“您还没带卓幔去莲台寺，还没去璃州找糖葫芦！皇上！卓幔会一直等着您。”
“卓幔会等着您……”拖行下，是遍遍血迹。
为什么，女人居然能如此善骗。
弥芳居。
柳末盈光着小脚丫踏入了内堂。
轩辕曦捧着书，发着呆。
他一定在想卓幔吧。
“小曦。”柳末盈唤之。
轩辕曦放了书，揉揉眼，“恩？”
“你怎么光着脚丫？”看着一身布衣的柳末盈，他好生奇怪。
“我看着殿外光秃秃的园地，觉得好寂寞，想说种上些花儿。你也知道的嘛，末盈最喜欢水仙了。”
轩辕曦捏着柳末盈的小脸，“应你。”
“小曦。”柳末盈拉着他的手，“陪我去种花籽好不好。”
“对不起末盈，朕没心思。”
她本想让他心情舒畅些的，果然，并未达到效果。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的心情。”柳末盈低头。
轩辕曦拉入怀中，“末盈，幸好她不是你，要不然朕该如何是好。”
要是末盈背叛了朕，朕心中的堡垒也会崩塌的。
“不会不会。”柳末盈来不及思考，马上回了话，生怕轩辕曦胡思乱想，“末盈不会背叛你的。”
“末盈。”轩辕曦抱着更紧了，“朕丢了个皇子，好伤心。”
柳末盈安抚着，“呵呵，以后末盈给你生好多好多皇子公主，好不好。”
轩辕曦嘴角上扬，“恩，好多好多。”
哟！这个时候进殿，真不是时候。
安公公见两人怀拥，立即转身。
“小安子！”轩辕曦已经开了口，“转过来吧。”
“主子，惠丞相在龙吟殿等候。”安公公始终没抬起头。
“烦！”轩辕曦皱着眉头。
柳末盈点了点他的眉心，“小心白头发呀，你不俊了，末盈可不要你噢，呵呵”
轩辕曦立即笑道，“朕先去了，晚膳等朕来共用。”
柳末盈送行，“恭送皇上。”
龙吟殿。
轩辕曦一进殿，这火药味就已经浓的不可收拾。
“老臣参加皇上。”惠丞相行礼。
轩辕曦坐上正殿，道，“何事居然需要丞相亲自见驾了？”
惠丞相并未腰弯道出，毕竟他也是轩辕的老臣，“皇上，臣听闻恪漠公主勾结外史下毒刺杀您。”
“后宫的事，朕自会处理，丞相费心了。”轩辕曦拿起身边的奏折，随意翻阅。
“攸关轩辕的命脉这岂是后宫的事！皇上可千万不能那江山社稷开玩笑！”
“依丞相之见，朕该如何？。”
“皇上，您尚年幼，存有仁慈之心，老臣并不能责怪您。只不过这件事已经闹得大了……”惠丞相说的句句清晰。
“啪。”轩辕曦奏折痛快地合上的奏折，“多大？”
“满城皆知！皇上若不处罚恪漠，那等族人今后必将更胆大妄为！”
“赫连妃是赫连妃，恪漠是恪漠，朕曾答应免贡三年，此言一出，哪会有收回的道理。”
轩辕曦言辞冷敛，“你要朕做个昏君吗？”
惠丞相低头，“老臣不敢。”
轩辕头揉揉太阳穴，“真是头大。”
“皇上，您乃当朝天子，皆以国事为重，这后宫之事请皇上拟个人儿好好管教一番。”
岂有此理！又来逼朕立后！
“丞相可有中意的妃子？”轩辕曦这是明知故问，明明后宫就一柳妃。
惠丞相倒也配合着，“这……老臣到有一建议。”
“请讲。”
“老臣的侄女惠秀女，从小习得各种才艺，不仅仅长相秀丽端庄，才艺更不在话下。世代名门，足以匹配轩辕。”
你个老东西，想巩固自己实力，不早讲！
“朕已有个妃子了，这……总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吧。”
惠丞相不以为然，“柳妃固然容貌美艳，但皇上，皇后这个位子也不是谁都可以坐得起的！”
他在威胁朕！
“据老臣调查，柳妃的家父不过是一商人仅此而已。而柳妃并未从小被授宫廷礼教，在宫外，老臣可不知道柳妃是否留下任何的闲言闲语，若有，这不是丢了皇家的颜面吗？这于理不合啊！”
轩辕曦骤然起身，直视惠丞相。
惠丞相自然也不甘示弱，“皇上请三思。”
太放肆了！
“小安子！”轩辕曦喊着殿外的安公公。
“主子，奴才在。”
“命人那惠秀女的丹青图！”
安公公哆哆嗦嗦地递上了丹青图。这皇上，生起气来真是跟当年的轩辕太上皇有的一拼，果然是父子。
轩辕曦开了画轴，眼睛一眯。
竟然那日的小可爱，她居然是惠丞相的侄女。她既是末盈的好姐妹，她应不会生气的吧。
“她只不过是秀女，惠丞相急于册立为后，众多朝臣恐怕不甘心呐。”
惠丞相见轩辕曦稍有动摇，欣喜道，“皇上与惠秀女多多相处之后，您就知道她有多好了。”
“好！朕便应了你！”轩辕曦合上画轴，气势汹汹。
龙吟殿。
安公公小步进殿，张望着皇上，这话到了嘴边，又开不了口。
“何事。”轩辕曦翻阅着奏折。
“主子啊，夜已深了，是否移驾弥芳居？”
若是见到了末盈，该如何提及封妃之事呢？
“不急，朕还未批改完，你去弥芳居告之柳妃，朕今晚就寝龙吟殿。
“是，奴才这就去。”
一阵脚步声后，又一清脆的步声移来。
“朕不是说了吗，还不去！”轩辕曦今夜儿心情不是很好。
“惠茜参见皇上。”
女子点染曲眉，粉白黛绿，一身淡黄色的锦衣，长纱至腰间，飘飘欲坠。
轩辕曦抬头，他似乎并不惊讶。惠丞相速度快，他的侄女自然也就快。
“我们见过的。”轩辕曦道。
惠茜命雪莲将水盆放置在了龙塌边。
“惠茜明白，初见礼数不当，请皇上勿怪。”
“你也见到了，朕忙着呢，请完安就回去吧。”轩辕曦埋头。
惠茜俏皮一笑，让雪莲辞退。
悄悄地走进轩辕曦身边，搬了张椅子，就这么坐着。
轩辕曦起初未察觉，这么猛地转头，“你！你……你怎么还在这？”
惠茜的本性顿时暴露了，“惠茜想陪陪皇上啊，一个人改着奏折多无聊啊。”
“呵呵。”轩辕曦摇着头，“朕以为你当真变得贤良淑德了，没料到这奴婢一走，就开始刁蛮起了？”
惠茜一撅嘴，“惠茜是不如其他女子来的秀雅，不过也称不上刁蛮！”
“你瞧瞧。”轩辕曦指着她，“这么跟皇上说话还不算刁蛮？”
惠茜抓着轩辕曦的指头，“才不是呢！这就有理说理，当皇上也不能无理取闹呢。呵呵。”
轩辕曦抽开了指头，“多大了今年，这么会顶嘴，恩？”
“惠茜年芳十四，下个月就十五了。”
“哈哈。”轩辕曦笑道，“小娇娃一个。”
“才不是！”惠茜就不愿别人说她年幼无知，“多着事我懂着呢！”
轩辕曦故意挑逗起，“朕听惠丞相说，你自幼被你爹爹教导，为的就是将来进宫。那你必懂男女之事？”
这一问，让惠茜腮晕潮红，“皇上！”
轩辕曦道觉得自己很委屈，“怎么？你当朕的妃子，难道还要朕一步步教你？”
“不是的！”惠茜抓紧着秀帕，“惠……惠茜懂得的，奶娘跟惠茜说过。”
轩辕曦不羁一笑，“你个小可爱。”
惠茜咬了咬唇，拉着轩辕曦曦的衣袖，“皇上，过来嘛，惠茜帮你洗脚。”
轩辕曦倒也跟了去。
这个小妹妹还真是个开心果。
轩辕曦坐于龙塌，笑眼咪咪。
惠茜卷起袖管，将轩辕曦的龙靴脱下，扯下白袜。
“喂！”轩辕曦焦急道，“这双白袜是朕下江南时买的，你可别让朕心疼！”
惠茜吐了吐舌头，“一双白袜嘛，惠茜明儿就给皇上您做个十个八个的！”
“你说的噢！”轩辕曦眼眉一挑。
惠茜低头偷笑。
这个皇上好亲近，一点都不像爹爹说的什么伴君如伴虎的，难怪末盈姐姐也这么爱皇上。
轩辕曦擦完脚，似乎真的疲惫了，靠躺在床沿。
惠茜见势，缓缓脱下锦衣。
“你做什么！”轩辕曦起身，阻止了惠茜。
“皇上，您不是要惠茜侍寝吗？”惠茜瞪着双眸。
“呵呵。”轩辕曦笑得有些尴尬，“朕……还有一大堆奏折呢，你就先回凤冠殿吧。”
嘘……幸好幸好。
轩辕曦重回到了书桌上，心神不宁。
惠茜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皇上拒绝自己，觉得羞辱极了。
弥芳居。
柳末盈作画。
紫瑶研磨，“娘娘，昨夜皇上都不来。您说气不气人，刚封了妃，就忘了娘娘了。”
柳末盈则是笑道，“你没听说吗？他昨晚就待在龙吟殿。”
她欣喜，但也觉得担忧，刚走了赫连妃，惠茜又参合一脚，到底有多少女人对轩辕曦虎视眈眈。
小婢女进了屋，“起禀娘娘，惠妃的婢女雪莲求见。”
“宣。”
“奴婢雪莲参见柳妃，柳妃安康。”
紫瑶的脸色不大好看，对着柳末盈耳边道，“她之前是伺候赫连妃，您看她变得多快啊。”
“惠妃有什么事吗？”柳末盈继续作画。
雪莲笑道，“我家娘娘说，皇上亲自让娘娘缝制十双白袜，可……凤冠殿的丝布不够用的。”
“敬事房也缺货了吗？”柳末盈是那么冷静。
雪莲抓着眼珠，“惠妃是觉得凤冠殿离弥芳居近些，想尽快赶完白袜，免得皇上生气。”
“紫瑶，去拿些丝布。”
“是。”紫瑶不情愿去了。
这惠妃明明就是来显摆的嘛！
“谢娘娘。”
“代我向惠妃问好。”柳末盈笑道。
“是，奴婢知道了。”
碧波澜。
柳末盈支开了紫瑶，独身前往，只为见莫颜，诉诉心中的烦心事儿。
“公公，您就帮帮我吧，能卖多少就多少，求你了。”
“这……长途跋涉到你家，这跑腿钱也贵着呢。”
柳末盈见雪莲与一小公公纠缠些什么。
“雪莲？”
“啊！”雪莲那个心慌，将手上布袋里的首饰散乱了一地。
一只翡翠耳坠掉落在了她的脚边。
“奴才参见柳妃娘娘。”小公公抖得那个厉害。
“不必惊慌，本宫身边并未带任何人，也没那闲情去揭发你们那勾当。”
明眼人都看得出，雪莲这是要拿着首饰去变卖。
“娘娘！雪莲的家母命在旦夕，家里穷徒四壁，只好去变卖，但是这些首饰都不是奴婢的，是惠妃准备丢弃的。”
柳末盈擦身而过，“本宫没兴趣知道你的家事，好自为之。”
她虽说的那么冷淡，却也心寒。为何宫中的人儿各个都有着伤心的事。
亭下。
很久都没见再见到莫颜了，他还是那么俊逸，那么有安全感。
“莫颜。”
听着柳末盈唤他，他也抽绪般的疼痛，“微臣参见柳妃娘娘，娘娘安康。”
“连你也是吗？”柳末盈冷道，“为何物是人非。昔日的友人见到本宫居以娘娘唤我。莫颜，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伤了你吗？末盈。
“对不起，但毕竟这里是宫中。”莫颜解释着。
毕竟，你是皇上的女人了，我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
“莫颜，末盈把你当做患难，也请你以后待末盈如从前，让我知道，一切还是没有变的。”
末盈，作他的妃，令你不快了吗？
“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你不是女人，怎会知道呢？”柳末盈合了合双眸，“当你知道你的另一半在与另外一女人合欢时，你有什么感受。”
“末盈！”莫颜也觉得好痛心，“皇上不是一直宠着你吗？”
轩辕曦！你为何让末盈一直掉泪！
“他是皇上，他身边的女人也是政治筹码，他必须宠爱着每个妃子。”
“快让皇上放了柳家，到时候，你若真的伤心呢，我便带你出宫！”
皇上答应过我的，他应该会算数的吧？
“莫颜！”柳末盈颤颤惊惊地问道，“世上有个人儿一直想要保护着你，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莫颜摇晃着柳末盈娇弱的身躯，“傻瓜。”
那个地方进了，就别想再出来了。
弥芳居。
“摆着这儿吧……恩……不行不行，说不定皇上会在这看书……摆那儿吧。”
柳末盈到处瞎忙活着，“记得擦干净点，皇上可不喜欢脏脏的！还有这，恩！紫瑶！莲子汤准备好了吗？”
“好了啦娘娘，一上午您都问过奴婢五遍了。”紫瑶笑道。
“那就好。”柳末盈拍着小手。
“娘娘，我觉得您吧，现在特像个十岁的女娃儿。”
“讨厌！”柳末盈捏了紫瑶的脸。
一堆衣物在角落堆放着。
“紫瑶，那些衣物是什么？”
“噢！娘娘您忘记啦？那是前些天从广秀宫，就是您的闺房内拿来的。”
“是哦”柳末盈帮忙拾起，“那快些搬走，看着乱乱的。”
一只耳坠掉落在了地。
“娘娘，这是您的吗？”紫瑶拾起。
翡翠耳坠摇晃在空中。
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是本宫的。这个……”
“皇上驾到。”安公公殿外宣道。
柳末盈来不及想着耳坠之事，赶忙接驾。
“末盈参见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
“都下去吧。”轩辕曦退别了奴才，给自己倾了一杯茶，“恩……熏茶……好茶！”
柳末盈关上了门房，浅笑道。
轩辕曦小酌一口，坏笑道，“天还没暗呢，就这么急？”
柳末盈打了下他，“你说什么呢！”
“朕最近被惠妃打的够多了，怎么到了贤惠温婉的柳妃这，还要被打啊。”轩辕曦吐着怨气。
一提惠茜，柳末盈的脸色就变了样。
轩辕曦也看得出。真想掌自己的嘴。
“末……末盈……”他慌张了。
“惠茜不仅甜美可爱，也有趣的多，真是皇上的开心果。”柳末盈不服气道。
轩辕曦也想趁此时逗逗她，“恩！朕也这么觉得，十四岁的娇娃，任哪个男人能受得住。”说罢，瞄了下她。
柳末盈走离了轩辕曦，来到了床榻前，“那皇上还来弥芳居做什么！凤冠殿就在那对面，皇上您倒是去啊。”
轩辕曦舔了舔唇，走向柳末盈，一搂纤腰，“你怎么舍得让朕走啊。”
柳末盈敲击着他的胸膛，“皇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末盈只不过是你后宫的千分之一。”
轩辕曦顺势握住柳末盈的玉手，深深地在额头一吻，“与其他女子合欢，心中却念道着你，你说你该不该死。”
柳末盈一转身，“皇上还敢说！”
“怎么！不相信朕？那你把朕的心掏出来看看。”
“我……我没有不相信皇上。末盈又不是圣女，喜爱皇上，自然会争宠。”
轩辕曦嘴角上扬，“叫朕小曦。”
轩辕曦将她推倒在了床榻上，“朕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朕想要的唯一女人。”
“小曦。”
轩辕曦解开柳末盈的衣扣，轻轻地吻着她香脖，吮吸着。
“让开！本宫要见皇上！”
是惠茜的声音。
轩辕曦起身，“这小可爱，每次都这个时候来。”
“皇上！”
小曦该不会……要跟她走吧，不要啊。
轩辕曦开了门，“惠茜！”
“参见皇上。”惠茜浅笑。
“不知道朕与你末盈姐姐在屋内吗？”
“惠茜就是知道您在末盈姐姐这。所以才敢来的呀！”惠茜理直气壮。
“怎么大胆。”轩辕曦一点也不生气。
“末盈姐姐人可好了不会生我气的。”惠茜拿出了白袜，“给皇上。”
轩辕曦一惊，“你还真？”
“可不？”惠茜依偎在轩辕曦身边，“惠茜记得皇上说过的每一句话。”
“哈哈。”轩辕笑道，“朕那是骗你的，这袜子敬事房多的去。”
“什么！”惠茜一脸无辜，“人家可是刺伤了好多根指头呢。”
“哈哈。”轩辕曦笑得明朗不凡。
“惠茜，你来啦。”柳末盈出了屋。
“末盈姐姐。”惠茜拉着她的手道，“末盈姐姐，我做了点茉莉糕想要给皇上尝尝，你去不去呀？”
“茉莉糕？”轩辕曦眼睛一亮，“朕倒是好久没吃了。朕记得茉莉糕是水都的美食吧。”
“呵呵，皇上您忘记啦，惠茜是水都人士。”
“那可真要尝尝看了，末盈你去吗？”
听着轩辕曦与惠茜一搭一唱，柳末盈心中的醋坛子可是全打翻了。
“不去了，末盈身子不舒服。”说罢，转身进了屋。
“末盈姐姐要请太医吗？”
紫瑶跟随其后，“不必了！娘娘休息过后就会好很多了，惠妃不必担心！”
轩辕曦转着眼珠子。
这女人怎么变得这么快，一会儿亲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