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赵云认得此马乃千里马,有个名堂叫做“踏雪乌骓马”。赞道:“踏雪乌骓,千里驹也,阿帕奇果然好气魄,宝马相借,就秉凭这气度,无愧神箭手之称,赵云佩服。”
阿帕奇听到赞誉,笑容爬上脸颊,只是越发显得其丑。心下暗道没想到这人竟识得此宝马,这却未料到,不过没关系,此马还未驯服,量他也没这个能力,到时箭术必然受挫,那时“哼哼’再看汝怎么死,仿佛已经看到赵云输的凄惨,于是笑得更加大声。
赵云腰挎“潜龙宝弓’,身背锯齿雕翎,牵过那匹踏雪乌骓马,翻身跃上马背。那知这马果然野性的很,见有人骑在背上,便开始咆哮窜蹦。赵云一时失察,差点被掀下马背,忙收紧马缰,双腿一较劲,使个“千斤坠’,只听马脊骨“嘎嘎”作响,赵云不敢松懈,一抖马缰,弯腰低身纵马围着场地跑了十来圈。那马才略显屈服,赵云见马性渐平,便取弓搭箭,背对箭靶亦跑出一百六十步,正准备来一招“怀中抱月’背射箭靶,那知因为要射箭,双腿之力便为之一松。此马顿觉背脊之力减轻,野性复起,一声咆哮,前蹄腾空,后腿直立,把赵云掀翻在马背上。
眼看赵云就要被摔下马背,李武李霸见状都啊的一声惊叫,在座的人亦为赵云捏把冷汗。好个赵云双脚勾住马肚带,腿上用力,左手持弓,右手抛出一物,细看下正是那枚铜钱,顺势从箭囊中取出雕翎,张弓搭箭,还是那招反身背射怀中抱月式,箭似流星,只见那支箭如有灵性,刚好穿过下落的铜钱方孔,去势不衰,正中靶心。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堪称完美。
惊险刺激,撼人心魄,满座皆惊,良久才掌声雷动,喝彩迭起,连阿帕奇也暗竖大拇指,心想学箭十余载,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李武兄弟更是高兴万分,跑入场内,抱助赵云欢呼雀跃。李霸兴奋道:“大哥汝的箭法真是绝了,刚才那一幕真惊险,吾的心都到嗓子眼了,可是没想到……真绝了,太厉害了。”
赵云笑笑,低声道:“那是吾故意的!”不理李霸两人发愣,走到一边准备下一场比赛。
原来向日赵云破黄巾之时,知道黄忠乃当世第一神射手,于是没事之时便缠着黄忠请教箭法。黄忠见赵云如此看重自己,便把自己习箭的一些窍门倾囊相授,还把自己御马之术也教给了赵云。所以赵云知道烈马的品性,知道它何时发飙,因此借助马的发飙之势上演了惊险的一幕。
第二场名为百花齐放,乃赵云所提。双方各自五十支箭,箭各有标记,分站场地两旁,守场武士抬来一只大竹笼放在场地中央,等待开始的命令。在座的人都不明所以,那个竹笼干嘛用的,还用布罩起来。武士见两人均点头示意已经准备好了,于是伸手把罩在竹笼的布掀起,霎时从笼中飞出约有一两百只麻雀,四散逃逸,可惜等待它们是冷冰冰的飞箭,只见赵云阿帕奇两人均极速张弓箭射,但见弓弦铮铮,落羽纷纷。五十支箭还没射完,除了逃逸的麻雀便所剩无几,赵云见麻雀渐少,恐难胜阿帕奇,便箭射阿帕奇之箭,使其失去准头,而自己的箭却在去势未衰的情况下,亦可中的麻雀。五十支箭射完,双方统计数目,赵云中的麻雀四十五只,阿帕奇三十只。赵云又胜出。掌声又是雷鸣一般,此种比法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赵云窃喜这是自己在电视上看来的,汝等怎会知道,当然开赛前已经告诉了阿帕奇此局的玩法,为了保险起见赵云又取巧,不过并不犯规,因为赵云规则就是:麻雀飞出之时,双方齐射,无论用何等方法,最终以箭射中麻雀最多者为胜。
本来阿帕奇输了两局,按他的说法,赵云早就赢了。只是那武士言称赵云曾发狂言必须三局均胜方为赢。而且第三局乃是生死局,人只有在生死关头显现出来的本事才是真本事,亦是保命的本事,所以第三局非比不可。
赵云到是没什么意见,阿帕奇却感到惭愧,心感对赵云不公,因此阿帕奇决定增加赌注,若赵云此局赢了,便把那匹“踏雪乌骓马’相送,美其名曰;宝马配英雄。赵云闻言对阿帕奇刮目相看,此人虽说丑陋粗俗,却不失正直之气,此人可交,心下便有相交之意。
第三局规矩:两人场中对射,先受伤或死亡者为输,签下生死状,生死天注定。阿帕奇首先进入场地,冲赵云抱拳道:“赵兄箭术高明,今日吾幸所见,实慰平生,方知强中自有强中手,不过即是吾已输却两场,此局吾亦会全力以赴,望赵兄小心。”
“多谢兄台提醒,吾侥幸赢得两场,这一局关乎生命,焉敢大意。”言罢抖缰而行。
两人催马绕圈对视,全场鸦雀无声,只听马蹄声哒哒作响,似敲在人心之上,让人透不过气来,开始时蹄声缓慢,渐渐加速,懂箭法之人知道,对射即将开始。果然阿帕奇首先出箭,一出手便是三支,分射赵云两肩与咽喉。赵云一个镫里藏身躲了过去,顺势在马肚下还以颜色,亦是取两肩与咽喉,只是来势更快。只见阿帕奇弓梢轻点,挑开左右两箭,上身微侧避开咽喉之箭。于是两人汝来吾往,相互对射,一盏茶的功夫,竟都没有射中对方。赵云见箭壶之内所剩无几,忽然想起一句古诗“射人先射马”,于是计上心来。
赵云躲过飞来之箭,回身疾射,快如闪电,箭如连珠,直指阿帕奇上三路下三路要害之处。好个阿帕奇不慌不忙,上下翻飞,或挡或躲或挑或接,连珠箭竟没有一箭射中,阿帕奇心中暗笑,忽然发现赵云也在微笑,只是这笑意中似乎藏着杀招。忙定神观看,果然三支快箭已经奔自己而来,两支在前,一支在后。不对!是奔胯下坐骑而来,心想若坐骑被射中,自己必败无疑,原来起先的连珠箭只是个幌子,为的只是引开自己的注意力,真正的杀招却原来在这,可惜啊赵云汝毕竟年轻城府不够深,露出破绽被吾发觉,此三箭无能为也。阿帕奇见箭到眼前,探身欲用弓梢挑开前面两支箭,堪堪将要碰上,那知后箭先至正中前箭尾梢,前箭走向突变,直冲阿帕奇胸口而来。近在眼前,变化突起,阿帕奇眼见避无可避,挑开射向坐骑的箭矢,长叹一声,闭目等死。
话说阿帕奇眼见飞矢冲前胸而来,以为必死无疑,长叹一声,闭目待死。那知箭触身即坠,胸口只是略感微痛,睁眼细看原来是无头之箭,心道赵云真义士也,吾必交之。当即翻身下马,快步至赵云身前,单膝跪地称道:“赵兄神乎其技,阿帕奇甘拜下风,今日不杀之恩,来日但有驱使,必无推辞。”